“但……但是我亲爱的朋……朋友,”费奥多·谢苗诺维奇认真地鉴别了字迹以后说,“这是本……本,贝……贝克扎莱尔的问题,卡格里斯托不是已经证明了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吗?”
“我们也知道没有答案,”琼塔说,立刻又准备开始舌战,“但我们希望能够学会解决这个问题。”
“你的逻辑真是有点荒……荒唐,没有答案的问题你怎么解决呢?简直是一派胡言……”
“对不起,费奥多。荒唐的是你的逻辑。如果答案已经有了,你再去寻找答案,这才是胡说八道呢。我们现在讨论怎样解决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这是个很深奥的理论问题。我看得出来,这不在你的研究范围之内,因为你是搞应用研究的。显然我和你谈论这个问题肯定一无所获。”
克里斯托巴·约塞维奇的口气欺人太甚。费奥多·谢苗诺维奇怒不可遏。
‘我要告……告诉你,我的老朋友,”他说,“在目前情形下,我不想和你争辩,因为有年轻人在场。你……你太让我吃惊了,这不是学……学者的风度,如果你想继续争辩的话,让我们到外面大厅去。”
“悉听尊便。”他像个弹簧一样噌地站了起来,还一本正经伸手到屁股后面去拿根本不存在的剑柄。
他们昂首阔步地朝外面走去,彼此不瞧一眼,那些女助手们都咯咯地笑了。我也没有特别把这当回事。我坐下来,双手抱头,研究着刚才留下来的那张纸上的问题,一边听着大厅外边传来费奥多·谢苗诺维奇男低音的隆隆声和克里斯托巴·约塞维奇嘶哑愤怒的喊叫声。
最后,费奥多·谢苗诺维奇喊道:“请你跟我到我的办公室去!”
“非常荣幸!”琼塔咬牙切齿地说,他们现在已经开始用正儿八经的“你”字来称呼对方了。他们的声音渐渐地远去。
“决斗了!决斗了!”那些女助手叽叽喳喳地说道。
琼塔是出了名的决斗士,而且喜欢与人争吵。他们说他会把他的对手领到他的实验室里,让他挑选轻剑、重剑或戟,然后跳上桌子,把柜子统统推倒准备决斗。至于费奥多·谢苗诺维奇,就不用担心了。很明显,他们到了他的办公室以后,会面对面一言不发沉闷地坐上半小时,然后费奥多·谢苗诺维奇重重地叹口气,打开酒柜,倒上两杯香槟酒,琼塔会眼睛一亮,肠胃一阵蠕动,接着便一饮而尽。费奥多·谢苗诺维奇会马上再把酒斟满,并且朝实验室里大喊一声:“来些新鲜酱菜!”
这时罗曼打来电话,声音异样地叫我立刻到他那儿去。我连忙上楼。
罗曼、维克多、埃迪都在他的实验室里,除他们以外,还有一只绿色鹦鹉,活的。它和昨天一样站在天平上,用一只眼睛挨个地看着我们,嘴在羽毛里不停地啄着,它看上去很健康,而那些科学家们正好相反,脸色并不怎么好。罗曼弯腰看着鸟儿,叹气的时候会一阵阵痉挛;脸色苍白的埃迪轻轻地揉着太阳穴,像个偏头痛患者,表情极为痛苦;维克多两脚分开跨坐在椅子上,像个小孩似地目瞪口呆地前后摇着椅子,口齿不清地低声咕哝着。
“还是那只?”我轻声问道。
“还是那只。”罗曼说。
“光子?”我也开始感到不舒服了,“号码也是一样吗?”
罗曼没开口。
埃迪阴郁地说:“如果我们知道昨天那只鹦鹉的尾巴上有多少羽毛,我们把现在这只数一遍,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昨天那只了。”
“是不是要我把自动点数器拿来?”我问。
“尸体在哪儿呢?”罗曼问,“这是我们应该下手的地方!听着,各位——尸体在哪儿呢?”
“尸体,”那只鹦鹉叫道,“仪式!尸体下水!铷!”
“鬼知道它在胡说些什么。”罗曼感叹地说。
“尸体下水是典型的海盗黑话。”埃迪解释说。
“那么‘铷’呢?”
“铷……铷!储……储存!巨……巨大!”鹦鹉说。
“铷的储存量很大。”埃迪翻译给我们说,“知道在哪儿就有趣了。”
我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金属环。
“可不可能不是同一只?”
“那一只到哪去了呢?”罗曼问。
“不是同一只的话,问题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我说,“解释起来也容易些。”
“说说看。”罗曼说。
“等等,”我说,“让我们先明确一下这个问题,是同一只还是不是。”
“我想是同一只。”埃迪说。
“但我认为这不是同一只。”我说。“这只金属环上有一道划痕,上面的‘3’字——”
“3!”鹦鹉说道,“3!坚固的右舷!发芽!浇水发芽!”
维克多突然精神一振,“我有一个主意。”他说。
“什么主意?”
“文字联想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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