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吗？"
"是的。"
"那好，我试一下。"
"你可以跟她上床，但是绝不能爱上她！"张处长还不忘叮嘱一句。
"你放心，我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她已经死了。"
第二十四章 为什么会是这样？
"就是她！"
我顺着张处长的手指望去，一个身形窈窕，长发飘逸的身影正伴随着乐曲在灯光下舞动着。明眸皓齿，顾盼生情。眉如黛画，红唇似火。真是一代尤物啊！
此时的我却如中雷噬，不知是喜，是悲，是苦，是怨。呆在了当场。她，她是燕娜！
张处长拍拍我的肩走了，剩下我坐在那里心如刀绞，却又有一种难言的喜悦。燕娜，你让我想的好苦呀！三个月，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你的那束丝巾，现在就挂在我的颈间。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的不公，让我失去所爱的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我爱的人是台湾间谍？近在咫尺的玉人又仿佛远在天涯！
很多事像电影片段一样闪过我的脑海，第一次见燕娜时那种触电的感觉，在大树下那不醉不休的长吻。那一夜的深情厚意。燕娜为我过的生日。一起去爬山，看海……
其实燕娜早就知道四月五号，美军将发动规模空前的袭击。所以她才会让我不要参战。也许是因为任务完成了，燕娜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从我的眼中消失了。现在，我深爱的女孩就在那里，为了情报出卖肉体，什么人都可以来摸一把！
我的脸色铁青，一股火焰腾上心头，如果我手里有一把枪，我会一枪打死她，然后自杀。她欺骗了，我把她当作我的生命，她把我当作了一个玩物。我的无数战友，也许就是因为她的情报，还没有看到敌人的模样就血洒疆场。我心中如大海的波涛般起伏不定。我该怎么办？
你欺骗我，好，我也欺骗你。我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次的任务完成好，从燕娜口中套出所有她知道的台湾间谍，为我死难的同胞报仇！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中有一个地方仍然很痛！
我装作全不知晓燕娜的身份，上前就把燕娜抱住了。燕娜正欲挣扎，却发现是我，眼神中既有惊喜，又有一丝的慌乱。也许为了掩饰吧，她抱住我狂吻起来。红唇含露，香舌生津。可是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喜悦。一种淡淡的哀伤爬满我的心头，我就像搂着一尊石像。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燕娜大颗大颗的泪珠打在我的心上。我的心也软了。
"跟我回家吧！有话慢慢说。"我拉着燕娜的手回家了，如果是在昨天，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勋章去换再一次拉一下燕娜的手。可是今天，我们牵着手，我却只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第二十五章 与子偕老
因为我成功地"搭"上了这个代号"海燕"的台湾间谍燕娜。基地特地批准了半个月的假期。在战争期间，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但是我相信，基地是为了让我远离绝密情报，免得我一不小心漏了。
长白山天池，就是为燕娜这样的人间仙女设计的。嬉水溪间，双飞双栖。本是人间无双的乐事。溪底无忧游鱼笑，山间成双飞鸟鸣。哪怕有一刻，我能忘记燕娜台湾间谍的身份，我也死而无憾了。可是我就是无法忘记。这件事就像大毒蛇，缠住了我的喉咙，让我不管吃进什么东西都是苦的。
第十天，我怔怔地往着面前的湖水，燕娜从后边拥来，我勉强地给她一个吻。
"你已经知道了。"燕娜忽然说。
"知道什么？"我不明白。
"其实你那天见到我，却不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我就知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燕娜淡淡地说。"这里的水真清呀。像家乡的日月潭。"
看来我真的不会装，心里想什么，怎么能瞒的过冰雪聪明的她？
"干脆杀了我吧"我不无嘲讽得说，"我可是中国的王牌，杀了我你们主子会给你高官厚禄的。"
"我也想杀了你，如果我能在这里杀了你，我恐怕会成为整个情报局最炙手可热的情报员。你知道吗？你的相片就挂在美军冲绳司令部的会议室里。就因为你，美国专门成立了由20名王牌飞行员组成的猎杀小队。在天上，有一枚卫星专门负责向战场所有飞机通报你的飞机位置。现在美军严格规定，十架飞机以下的战斗小组见到你要规避。30架以上的战斗小组遇到你要以你为主要作战目标！"燕娜一口气说完，眼中全是幽怨。
"那你还等什么？"死在我曾经爱过的人手里未尝不是解脱。
"为什么你会找到我！我本来以为我们俩就这样结束就行了。我在你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你在我心中也永远不会死。为什么？本来我的情报小组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暗杀中国的王牌飞行员，第一个就是你，我一直报告无法下手。你死在谁的手里都可以，但是绝不能死在我的手里，我已经够难受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难受，我的苦衷谁知道！你若是真的死了，还有这块丝巾陪着我，可是你竟然是台湾人！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我手一扬，丝巾随风飘去，落入池中。
燕娜哇的一声哭了，她哭得好惨，哭得我心都碎了。我也想哭，可是我真的是欲哭无泪呀！天生为双对，几人能成欢？我真的好喜欢她。如果我能下得了手，我早就枪毙了她了。为什么我就是忘不了她？她不就是长得漂亮吗？只要我愿意，天下佳丽任我挑。但是我就是做不到。我没有用，我不分敌我。我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宁可战死也不会叛国。可是我真的只想与燕娜白头偕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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