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无沿。我孤独的飞着。计算着前面那座山与我的距离。那座山不高，本来可以直接从上边飞过去。但是那样没什么意思。我要作一次夜间的绕山飞行。离那座山越近越好。白天我曾经达到过距离30米。晚上300米应该不过分吧？
查理斯上校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驾机偷袭了。十几年前，在阿富汗，在伊拉克，自己的B2就曾经赢得了夜半幽灵的美称。与不少人不同的是。查里斯总喜欢在攻击之前，好好观察一下目标，用微光照相机照几张照片，确认清楚了目标再攻击。而不是在很远的地方用卫星给导弹定好位。发射了就走人。他一直认为，那样做容易把目标搞错。当年美军误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就是因为目标搞错了。差点造成中国参战。这一次，目标是美丽如画的中国西部。更不能搞错。不然自己长途奔袭几万里岂不是很冤枉？
查里斯的B3隐形轰炸机腹下挂着两枚2吨重的超级空气云爆弹。当年在阿富汗打出风头的空气云爆弹跟它还是没法比。一枚投下去。一平方公里内的空气将被加热至1000度。同时，所有氧气耗尽。所以目标银川机场只需要一枚就可以炸平。另外一枚查里斯可以自己决定。差里斯准备扔到银川市区去。反正中国的人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两万人。银川市已经过去了，傻瓜们，在西部就不用灯火管制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后果了。
“前方有不明飞机接近中。”查里斯的助手汤米。提醒机长。其实这种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中国飞机的雷达根本就无法发现B3这样的隐形飞机。B3的雷达回波与一只飞鸟的回波量相当。遭遇中国飞机。一般来说只要稍微避让一下。只要不进入30公里可视范围内就行了。而夜间，可视范围就变成五公里了。这种情况就如同一个明眼人，跟一个瞎子在无限大的空间里捉迷藏一样。根本不用担心。
“继续前进，”查里斯已经算出这架飞机与自己的飞机航线并不重合。自己的位置高。不必担心会相撞。
那是什么？极细微的嗡嗡声传入耳朵。我抬头看去。一只像大鸟的东西在月亮的背影下格外醒目。现在我的高度是5000米。那如果是鸟，至少有8000米了。什么东西可以飞的那么高。上去看看。我一推杆飞机高度爬升，跟了上去。
“我们好像被发现了。”汤米脸变绿了。“菜鸟！”查里斯暗骂。冷静是一个高水平飞行员的基本要求。汤米还是个新手。“蛇行规避”查里斯的绝活。B3具有非常好的机动性能。虽然速度不算快。毕竟是带了好几吨的弹药。还有两吨多重的副油箱。但是做起机动来毫不费力。
咦，不见了，我把高度拉倒8000米。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是幻觉吗？我又一次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左前方有忽明忽暗的四个亮点一闪即逝。可是这一眼，已经足够我判断它的位置了。十点钟方向。三公里。好家伙。速度一点不比飞机慢。肯定不是飞鸟。不是飞鸟那肯定是飞机。如果是飞机，那肯定是敌机。因为如果是自己人的飞机，地面指挥台肯定会告知。而且这么近。非常容易撞机。战机转瞬即逝。我的手指立即按到了射击按钮上。这时我想起。我的飞机上没有任何武器。机枪有但是没有弹。咔咔。我按了两下机枪。空枪。
这时候，我已经抢到了敌机的身后。速度也降了下来。反正也不能打。给它拍张照。免得我说有敌机别人不信。
查里斯正着急呢，一般战斗机都很快。自己这种蛇行规避，让对方无法瞄准。然后等对手冲过去了。自己就可以趁机逃走了。只要逃到可视范围外。自己就安全了。可是身后这架飞机。根本不打算攻击，在自己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如果他呼叫来别的飞机，自己就危险了。这家伙肯定是个老手。呵呵我大学还没毕业呢。
“开火。”查里斯冲着已经坐到尾部机枪射击位的汤米吼道。
哒哒哒，，，，一串火光扫过飞机的左侧。看来敌机的射手很菜。不过照片怎么也照不到，敌机如同一个黑洞。一点光线都了漏不出来。只有四个尾焰喷射口，时不时发出闪光。我正犹豫是不是幻觉，或者是地面灯火的反光。这串机枪子弹来的正好。拽光弹清楚的显示了对方飞机的位置。不能这样跟了，要不早晚被打中。我一拉杆。飞机高度提升。闪过了又一串子弹。
还不走，讨厌的苍蝇。查里斯心中暗骂。对机枪打飞机这种事，他也不报太大希望。上一次尾部机枪敲掉战斗机发生在越南战争呢。正面突击。查里斯打定主意。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也许很快就有其他飞机参战。只有正面突击。利用自己正面的两枚短程格斗导弹看能不能凑效。即使打不中。等对手拉过机头来，自己早就飞出可视范围了。
敌人忽然掉头扑来，确实很出乎意料。我正在跟塔台的姐姐汇报呢。塔台姐姐一定要我把敌机的形状说清楚。我哪里看得清楚。只好加快点速度，凑近点。忽然，警报声大作。不得了了。敌机一个大转身，直接扑了过来。规避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用尽全身力气一抬操纵杆。同时奋力用头向跳伞按键上撞去……
轰的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章 日本的魂魄
今天是八月十五日，日本人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65年前，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日子。今天的靖国神社，到处都静悄悄的。仿佛被人们遗忘了。真的遗忘了吗？至少有一个人没有忘记。这个人叫山本荣一郎。刚刚当选三个月的日本首相。此时，他垂目合掌，站在神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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