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点饭吧，飞机上的东西估计不合你的胃。”许睿把他领回餐厅里吃饭。
两人面对面的喝着白葡萄酒，许睿说：“孟家军的人已经全部搞定，你把美国那帮人搞定，我就更安全，现在就看运气，希望FBI永远别查到我们。”
“那是当然，刚果那边肯定也会主动销毁一切关于我们的证据，就是那张该死的照片，我要知道是那个记者照的我肯定干掉他。”
“或许他早就死了，一卷胶卷只洗出一张照片，也算很幸运。”许睿喝着就安慰着关宁。
第二十三章 危险的证人
辛迪克在洛杉矶不停的搜集许睿的证据，他手里只有一张照片，很多见过他的警察都说这个人像许睿，但绝对不是他，他在美国的出境记录上没写着去过刚果，他哪都没去过。因为缺乏关键证据，辛迪克只要停止了关键调查。
他给威恩斯打电话问：“你那边怎么样？”
威恩斯躺在酒店的床上，拿着电话说：“我使出了所有的手段，他根本不喜欢我，也更不会向我吐露心声，我也想让他主动说出我想知道的。”
“你在他家装窃听器了没有？”辛迪克现在感觉有点无计可施。
“装了，但是那些东西总是失灵，他是个赏金猎人，拆窃听器对他来说实在是很简单，全装上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这里一点收获都没有，我还是去一躺你那里，或许我们能有好运气，中国见。”
美国国家安全局，资料查阅室里，中情局的特工哈利斯和和国防部军事情报局的特工斯坦利都戴着耳机从电脑里调出一些刚刚窃听到的电话录音，两名FBI的特工之间的对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哈利斯听了好几遍，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监视FBI的活动，他对这个司法部下属机构一直不感兴趣，但FBI还是一如既往的威胁着国家安全。
“该死的，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当过雇佣兵，如果司法部的猪们咬住不放，迟早会出事的，万他上海牙法庭上说我们与他达成过协议那就麻烦了，他知道我们颠覆刚果的事，也知道我们向叛军提供免费武器，还知道我们支持血钻贸易和毒品。”哈利斯真希望许睿从地球上消失。
CIA和许睿这个前学员在刚果战场上见面的结果是双方谁也没把谁消灭，达成一个谅解协议。
斯坦利遇到的麻烦更大，国防部军事情报局在20世纪后期做的主要事情并不是继续和俄罗斯搞对抗，而是处理冷战时期五角大楼过剩的产品，那些被用来准备与苏联打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武器成个五角大楼的包袱，每天军队都裁员并退役大量的武器，武器的封存费用保管费用安全费用开支巨大，武器放在那就要花钱，给它们修仓库，雇佣人员维修他们看管，庞大的费用影响到新式武器的采购，国防部决定出售大量旧武器，换来的资金用于新武器的采购和必要旧武器的封存费用，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用买废品的钱维护废品仓库，随着美国大批量淘汰M－16步枪，这些东西急待出售，因为下一场战争不需要启动那些退役步枪的封存也能打赢，陆军退役的武器成了主要出售对像。
而为了尽快把武器买出去，五角大楼也有自己的销售代表，许睿所在的雇佣兵公司承担着主要的销售任务，他们有权向阿尔及利亚（这个国家美国不喜欢他乱了对美国不安全，因为国内的穆斯林极端主义很猖狂）、安哥拉（和古巴俄罗斯关系密切这样的政权倒台才好用不着武装他们）以外的国家出口武器。
“我们的麻烦更大。”斯坦利知道许睿被弄到海牙国际法庭，他要把五角大楼在非洲扮演的角色抖搂出来，美国的脸面可就不那么好看，美国只叫喊着防扩散问题的大国，可美国每年出口的武器最多，计算在出口武器在内的不包括卖给某国反对派的武器，也不包括卖给某个靠军事政变上台的独裁者。
其实把这个关键人物暗杀掉最好，如果这样FBI会感觉到这个事背后还有一只黑手，他们会更加努力的追查下去，就不是现在的两名特工办一个案子，会有更多的特工卷进来，所以杀掉许睿掐断国际法庭调查的线索更容易，可麻烦还是来自于FBI，他们被调查的人死亡，他们会善罢甘休么？可这事又不能让国防部部长和CIA的局长出面和司法部部长以及联邦调查局局长谈，如果谈了，该死的司法部官员把事情捅到新闻界，那白宫的面子会丢尽的，要是通过白宫干涉司法调查，那肯定会受到国会的制约，三权分立是很难侵犯的，高等法院还有违宪审查权。既然FBI对许睿用个窃听器，那肯定不是他们自己授权使用的，是法院给他们授权的，法院肯定也关注这个案件的调查，政府的秘密一定要保护住，只有美国自己屁股是干净的才有机会骂别人臭不可闻。
两名主办过此事的特工都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有朝一日他们的事被暴光丢美国政府的脸是小，丢了饭碗被执行保密法的部门逮捕可就是大事。现在谁都不能杀，因为雇佣兵公司的董事会成员有几十个，他们基本都知道公司与CIA的协议，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帮国防部卖武器的代理人，杀掉一个许睿可以堵住所有董事们的嘴么？干掉两个FBI特工就能结束司法部对此事的调查？
美国的刑法管辖权是全世界，也就是说美国的司法部门对地球上违反美国刑法的一切犯罪活动进行调查，虽然许睿在刚果杀过人放过火，可司法部门依然有权调查，从建国时候美国一直是国内法地位高于国际法，海牙国际法庭的管辖权是低于美国刑事法庭，抓到许睿以后美国法院会先审判然后在送到海牙审判，这是一个烦琐而痛苦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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