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制止:“我说过，还叫班长。”
刘炽套近乎地：“那没人的时候称你连副，可以吧？”
高克眼睛扫了一圈，满足虚荣心地点点头。
“连副，”刘炽未抬头:“你的女朋友在哪呀?”
高克笑道:“没考虑呢”
刘炽设圈套:“这么多想找军人的，你咋不挑一个呢?”
这个问题，对于高克来说，确实从未想过。他坦言道:“领导交给的任务，我哪能插一脚?别人还不说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刘炽诱导:“咱们到医学院，不是接触不少人吗?没留意?”
高克犹豫一下，道:“当时光考虑任务了。”
刘炽直奔主题:“你看我姐姐怎么样?”
高克闻之一振，又掩饰激情，道:“她当团委书记，还不早有朋友了?”
“没有，眼眶太高。”刘炽答后，表情极其复杂停住笔，道:“连副，你这个红娘需要一个红娘吗?”
高克乐不可支地:“你不是拿我寻开心吧？”
刘炽正色:“我拿你寻开心，还能拿自己的姐姐寻开涮吗？”
“那可得感谢你了！”高克脸溢红霞。
刘炽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连副，这个事可别传出去。让人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你在连队不好开展工作。”
“对对，”高克赞同:“你想得挺细致。”
刘炽仍神神秘秘地:“姐姐的工作我回去做。”
高克为难般:“你怎么回去呢?”
刘炽用笔点点材料，微微一笑。
第二天一早，高克把整理好的几份材料交给高贵川:“主任，有三对双方的条件都符合要求。”
“不错，不错，”高贵川满意地:“进度不慢!”
“下一步是否把材料给医学院……”高克欲言又止。
“寄去，”高贵川又转口，“送去也行。有问题还可以当面说清。”
高克提示般:“让刘炽去?”
高贵川道:“团委书记的弟弟吧?可以，给他三天假。”
高克脸上的紧张平缓了。
高贵川:“等他回来后，要是没啥问题。这三对可以自行联系了。旅里找个适当时机，安排他们见见面。”
3
家中屏幕上，正进行意大利足球甲级联赛的现场直播。刘炽随着场上的比赛，惊咋喊叫。刘芳边看边问:“你在连里都好吗?”
“嗯。”刘炽应付。
刘芳似无意地:“高班长对你怎么样?”
“嗯。”刘炽依旧。
刘芳单刀直入:“你看班长那个人怎么样?”
“臭球!”刘炽骂了一句，扭头回答:“当兵的，能昨样?”
刘芳仍不死心:“他对象是干啥的?”
“没对象……”话一出口，刘炽后悔了:“有没有对象跟你啥关系?”
刘芳显得极宽厚:“小弟，你一点也不关姐姐的事儿！”
“关心，”刘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打算嫁给他？”
刘芳脸一红:“别说得那么露骨！”
刘炽情绪低落:“你能看上他?”
刘芳充满回忆地:“他给我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刘炽不屑地：“印象顶啥用?我整天跟他在一块儿，还不比你了解?”
“怎么?”刘芳警惕地:“你们闹矛盾了?”
“没的事，”看到姐姐的紧张，刘炽只得想了个摆脱的办法，道:“你要真有那个意思，我可以给你透一透消息。不过，他可调副连职了……”
刘芳急待下文:“那又怎么样?”
刘炽故意泄气地:“跟以前的标准不一样，官升眼眶高哇……”
“这……”刘芳信心不足了，但她又倔强地凝眉沉思。
4
一连图书室里，高克拿着手在听高贵川的指示:“小刘带回来的照片和材料我都看了。小伙子干的不错，表扬表扬他……怎么，不讲话啦?对，表扬。另外，剩下的那两个，我又物色了几个人选:六连的三排长赵联荣，后勤修理所的裴彬，卫生队的崔医生。对，崔医生当重点，他们是同行吗！好好，前三对可以放单飞了……”
高克放下电话，看到刘炽不知何时来到身边。高克问:“小刘，你怎么超了一天假?”
“不就一天假?”刘炽赌气般:“原因你比我清楚!”
“我清楚？”高克不解。
“连副，”刘炽信口编造:“你不是让我当红娘吗?姐姐外出没回来，我等了一天。”
这么一说，高克哑口了。
看到高克一筹莫展，刘炽卖个关子:“你应该高兴，我跟姐姐一说……”
“怎么样？”高克又来了兴致。
“我快叫你姐夫了!”刘炽亮出底牌。
“真的?”高克高兴地握住刘炽的手:“谢谢你！”
表扬过后，高克犹疑片刻，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决定:“小刘，超假的事，看来你得写个检讨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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