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们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来客声。周侗急忙秘密地:“掩护一下,别让他们知道我在这儿,再吓跑了咋办……”
“好的!”白蜻蜓转身离开。
吵嚷声未落,于友等推门而入。于友大嗓门喊:“白蜻蜓,迎客啦……”
看来,他是常客。白蜻蜓不怪不恼地:“请,请呀,这是谁的新娘子啊?”
于友:“一连七班长臧立家的!怎么样,拉你十个来回吧?”
“哈……”陆续进屋的众人一阵大笑。
于友指指雅间,问:“有客人?”
白蜻蜓:“军……军属老大爷。”
“喔,”于友道:“那咱在外边拼拼桌吧!”
两张桌,很快合在一处。白蜻蜓熟人熟路地拿起菜谱:“赵老板,老规矩?”
臧立家却不言语地接过菜谱,翻着选择。于友大失面子般搓搓手,道:“白蜻蜓,上个烤大虾,记我的账。”
白蜻蜓说:“这么贵的菜,我们店里没有。”
于友拿出赵本山在小品《不差钱》中的语气:“这个,可以有的。”
白蜻蜓笑了,回了一句“小沈阳”的话:“这个,真没有!”
“‘不差钱’,”于友仍坚持:“到对门店里要去。”
白蜻蜓走后,臧立家又看了几页,确实不懂门道,递给了陈菲:“你看着点吧!”
于友抿嘴一笑,计上心头,道:“陈菲,吃鸡吧?”
他特意加重了“吧”字。陈菲似习以为常,淡淡一笑,仍看菜谱。
臧立家堵气般:“来个鸡!”
于友仍争强好胜地:“要不要地老虎?”
陈菲不明内里:“地老虎?”
臧立家只得小声道:“咱家那疙瘩没有,是狗鸡……”
他解释不下去了,另一班长雷冰道:“刺老芽子,山菜。”
白蜻蜓已迅速地记上。这一回,臧立家主动出击:“老赵,还点个啥?”
于友得意地:“要不上个油焖尖椒,刺刀见红,有点象征意思,别弄得红烧脊排——太露骨!”
臧立家怕他越说越下道,败了口味,道:“这两个都要!”
白蜻蜓边记边说:“荤的差不多了,点几个素的吧!”
臧立家抢先道:“烧云豆……”
于友接下去:“对夹花生米!”
臧立家不悦:“这是啥菜?”
于友:“老板知道。”
雷冰又在桌下踢了于友一脚,面部写着——别太过分了!
屏风内的雅间,摆齐两菜一汤,杯里倒满啤酒。周侗兄弟俩边吃边小声唠着。
兄:“现今的兵,真敢造!”
弟:“没办法。在家大手大脚惯了,光靠部队,扳也扳不过来呀!”
兄:“你不能严厉点?”
弟:“没用。抓了初一,还有十五。哪像我们那会儿,一分钱掰两半花。你不知道,战士的兜里,不比干部空呀……”
外间,难分宾主的年轻人已开始举杯喝啤酒。桌子上的菜,也摆了好几个。陈菲放下空杯,道:“咱喝点白酒怎么样?”
她的提议,举座皆惊。于友犹豫地:“不是怕你,部队一般不喝白酒,我看算了吧?”
陈菲后发制人地:“不行,别人不喝,你得陪我喝!”
于友鼓足勇气,对巴台道:“拿瓶榆树大曲,38度的。”
臧立家担忧地碰了陈菲的脚。陈菲回报一个“放心”的甜笑。两人喝了几盅,于友的脸微微泛红。
当白蜻蜓再次上菜时,于友问:“白蜻蜓,烤大虾呢?”
白蜻蜓中肯地:“对门的东西太宰人,一盘上百块。”
于友:“卷我的面子。当这么多人,你要我出洋相?”
白蜻蜓无奈,只得出门去取。
这当儿,厨师端上一盆酸菜粉。臧立家看了一眼,随后跟进去。
陈菲又起杯:“来,喝!”
于友哂笑:“你不怕把臧立家喝穷了?”
陈菲大度地:“老同学,我借酒劲儿说句醉话:有人穷不久,没人久久穷。你们,包括臧立家也许不知道,这两年,咱那搞各种经营,发财的人海去了!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兜里的那几个钱,也许连我的零头都不到。你还别不服气,有机会,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臧立家的人品,大家都清楚……”
厨房里,臧立家递上一根烟,道:“老师傅,酸菜粉我们没点,怎么算钱哪?”
王师傅边吸烟边道:“老板吩咐的,不算钱,加厚!”
臧立家放心了。
酒桌上,陈菲仍在说:“社会上最需要的正是他这样的踏实、肯干的人。也许,这一点是臧立家区别与普通人的宝贵之处……”
这番话,听得于友面赤耳红。
陈菲:“老同学,臧立家死要面子,你可手下留情啊!”
4
晚上,俱乐部里,许国阳与苏丹又在采排小品《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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