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元首只有6 英尺远。当时的时间是12 时7 分,再过5 分钟炸弹就会爆炸。
趁其他人对豪辛格讲失败的故事听得入神之际,斯陶芬贝便偷偷溜了出去,
居然未被人发现。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走廓,出了大厅。
豪辛格也是反希特勒分子,但属外围组织,对这次爆炸计划一无所知。
斯陶芬贝进来时,他看见了他的,却未想到马上就要出事,因为密谋者曾答
应,下次谋杀时会预先通知他。然而,当斯陶芬贝把棕色的公事包放在桌下
时,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可能会出事!”由于希特勒正全神贯注,
豪辛格多少受他的影响,所以,他的念头立刻便消失了。他的副官探身看地
图,却受到那个公事包的阻碍。他用脚去挪动它,挪不动,便弯下身去,把
公事包移到支架的外侧。这一移动本来是微不足道的,却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海军上将普卡梅尔走到窗前,因为那里的空气好些。他坐在窗台上。那
时是12 时41 分。元首远远地探出身子看地图,正看得入神。豪辛格正在说
着“除非将集团军最后从贝帕斯湖撤离,否则,灾难..”
12 时42 分整,震耳欲聋的响声把他的声音全淹没了。火焰猛然上窜;
玻璃碎片、木头和灰泥如雨点般打来。室内浓烟滚滚。在爆炸前的片刻,普
卡梅尔觉得肌肉奇怪地痉挛了一下。倒下去时,他看见了窗台下的暖气片,
便想是暖气爆炸了!但他马上醒悟到,不对,现在是夏天,也许这是在工地
上做工的外国劳工搞的鬼。他虽然头昏目眩,却也觉得,最好还是呆在地板
上。接着,他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火!”,他便向门口冲去。门板已平躺
在地板上,他便跃身跳了过去。他突然问自己,其他人在哪儿呀?想着,便
折身回去寻找元首。就在这时,希特勒与凯特尔一起出来了。元首的脸被烟
灰弄黑了,裤子也被炸得破碎不堪。两人都满身是土和木屑。他们像梦游者
似的打他跟前走过。这时,普卡梅尔才感到几乎无法呼吸,因为空气辛酸刺
鼻,他跟着希特勒和凯特尔沿着长长的走廓走去。一到外 边,他一条腿的膝
部支持不住了,倒在地上。他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瞥见希特勒和凯特尔朝
最高统帅部的地堡走去,后边还有人跟着,但不知是谁。
党卫军副官根舍连爆炸声都未听见。他的耳膜破裂了。他前额流着血,
眉毛也被烧掉了。室内烟尘滚滚,看不见亮光;地扳最少凸起了3 英尺高。
军人的天性使他从一扇被炸碎的窗户爬了出来,急忙朝兵营的另一边走去。
到那里后,正好赶上凯特尔和希特勒从里边出来。元首的裤子破烂不堪,头
发乱成一团,身上却不见有血。根舍领着他沿小路走去时,希特勒问:“怎
么回事?是不是俄国飞机扔的炸弹?”
斯陶芬贝离开会议室后,便直奔设在48 号地堡内的通讯联络办公室。他
与菲尔基贝尔将军站在外边,等待炸弹爆炸。他们尽量随便地交谈着。一名
司令部的通讯官员前来报告说,斯陶芬贝的车子已准备好了,然后又提醒他,
司令官等他吃午饭。斯陶芬贝说,这他知道,不过他得先回会议室去。就在
这时,爆炸声响了。
“出了什么事?”菲尔基贝尔喊了一声。通讯官不在意地解释说,大概
是某种动物又踩响了一颗地雷。斯陶芬贝出尔反尔了,他说,他不回会议室
去了,要直奔司令家去吃午饭。他与菲尔基贝尔心照不宣,互道再见。接着
他便与副官一起,钻进汽车走了。不一会儿司机在第一个检查站前停住了车。
卫兵听到爆炸声后,关上了门。这时,他拒绝为他们开门。斯陶芬贝一声不
吭,急忙走进哨所,向一位值班的中尉借用电话。他拨了号后,小声地说了
几句,放下听筒,泰然自若他说:“中尉,我已获准通过。”哨兵未再提问
题,路障挪开了。
里边响起了警报。斯陶芬贝再不能靠嘴巴把路障打开了。警卫营的一名
军士长坚持不让任何车辆通过。斯陶芬贝再次使用了电话。这次,与他通话
的是司令的副官。“我是冯·斯陶芬贝上校伯爵”,他说。“我在南检查站
给你打电话。上尉,你记得吧,今天早晨我们在一起吃早饭。因为有爆炸声,
卫后不让我通过。我有急事呀。”接着,他撒了个谎。“弗洛姆将军在机场
等我。”他匆匆把电话挂了。“同意让我过去了,你听见了,军士长”但这
位军士长未被吓倒,连忙打电话去对证。果然不错。斯陶芬贝松了一口气。
当斯陶芬贝和副官坐车赶至飞机跟前时,已经快到下午1 时30 分。片刻
之后,他们便升空了。前面还有3 个小时的航程。由于飞机上的无线电没有
柏林广播的波段,他除了担心外,再也无事可做。菲尔基贝尔是否已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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