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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_[苏]尤里安·谢苗诺夫【完结】(10)

  施季里茨拍拍自己的衣袋,没有香烟。

  “想抽烟吗?”美国人问,“在街上抽烟有些危险,直接导致癌症。尼古丁随着氧气侵入肺部,这是永久性的,谓考虑自己的健康、…”

  “谢谢忠告。”

  “您不相信?”

  “我怎么能不相信,如果您在重复我的话?”

  “您没有权力,”施季里茨心里说,因为我无法离开这里……一开始就忽视失败的可能性的人注定要失败……我没有工作,只是生存……如果我无法离开这里,我就完了,神经无法承受,我会失去自制力……我有权这样告诉自己,也有责任要倾听这些,因为这是真理……我已经到了极限,我了解这一点,并且对此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也就是说,我在欺骗白己,然而这种欺骗会导致悲剧……我必须离开这里,别无选择……这是不能出现的,”施季里茨暗暗纠正自己,“我仍然在搏斗,我无权在搏斗中失利,这太不公平了……布鲁诺惨造火刑公平吗?”他心里问道,他又在为衣袋中没有香烟感到遗憾。当你不得不变得无声无息、不清楚等待你的是什么时,这就十分糟糕了,(总而言之,没有威胁更好些),再加上身上没有带劲头儿很大的‘杜卡乡斯’牌香烟……”

  第五章前党卫队旅队长瓦尔特·舒伦堡审讯记录(一)

  (1945年秋)

  问:请讲述一下自1937年开始的国外之行。谁与您同行?助手的名字、姓氏、军衔是什么?您赋予他们什么任务?

  答:他们的任务由海德里希布置。当时我还不是六处的负责人,我本人也被迫执行海德里希下达的违背德国人荣誉和优越观的命令。

  问:您曾经拒绝服从海德里希吗?

  答:由于完全可以理解的原因我不能这样做。但是,我采取了自己的步骤,使他的任务化为泡影……我记得,在1938年……

  问:您偏离了对您的提问。

  答:1938年3月11日,合并⑦的那天,我奉希姆莱之命与他一同飞住奥斯特马尔克……

  问:什么地方?

  答:奥斯特马尔克。合并之后称之为奥地利。我们乘坐的是—架大型运输机。希姆莱坐着,身子倚在舱门上,谈论着这个国家的未来,后来又扯到斯堪的纳维亚古代民间诗歌,这是他喜欢的话题。我注意到始终摆脱不掉的噪音,发现舱门的锁打开了,希姆莱随时可能掉出去……我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拉向自己,他恶狠狠地喊着什么,我在他脸上见到了恐惧……我向他解释了是怎么回事……从那时起,他—直对我很好……这恰恰证明他相信我,尽管我内心中反对他。除了我,他不会容忍其他任何入这样做…”

  问:您曾书面表示过反对他吗?

  答:在当时的条件下这是不可能的。体系中是禁止反对领导人的。

  问:您在奥地利干了些什么7

  答:我夺到了奥地利秘密机关的档案材科。秘密机关头子隆格上校表示愿意为我们工作。行动实施迅速而井井有条。在他那里我什么材料也没找到,大概只有一些与破译各使馆密码有关的材料。后来希姆莱委托我负责希特勒维也纳之行的安全保障。说实话,人们欢迎元首时的热情是我从未见过的。

  问:在此之前您将多少人投入监狱7

  答:这是卡尔登布龙纳和缪勒干的。我一般负责外交上的问题。

  问:但是在希特勒巡游全城时是您负责他的安全,而不是卡尔登布龙纳和缪勒。根据您的命令,有三个通过多瑙河大桥走向希特勒一行人防人被逮捕。

  答:你们的消息不正确。我从未下达逮捕命令。我呆在普察总局,在地图上标示一步步地——注视着大队人马……每分钟我们从分布在希特勒通过的各条街道的暗哨得到消息,元首上桥前20分钟,我得到通报说奥地利党卫队逮捕了三名可疑分子,据认为,他们企图炸毁大桥。夜间已埋下了地雷……所以逮捕他们并非依据我的命令……我知道,元首不喜欢更改他的行进路线,这样就便我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所以我赶到大桥,及时查看是否理有地雷,我确信,桥墩没有布雷。但是为了防备万—,我乘车走在元首车前10米远。此后,我回到了警察总局。

  问:三名被捕的奥地利人命运如何?

  答:当天夜里绥勒飞来了,这类案子由他办理,是他而不是我。

  问:是否对他们用了刑?

  答:我重申,我从未插手缪勒的工作。

  问:但是您认为有无进行拷问的可能?

  答:缪勒是个暴唳的人……他可能会动刑,尽管内务部条例禁止用刑。

  问:那么盖世太保的条例呢?

  答:同样禁止用刑。

  问:您在维也纳工作了多久?

  答:5月份我前在意大利。因为希特勒飞去拜访墨索里尼,这样来消除墨素里尼与元首之问就合并奥地利问题产生的意见分歧。

  问:派您一人去罗马?

  答:不…我和缪勒一道去的。

  问:绍勒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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