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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_[苏]尤里安·谢苗诺夫【完结】(31)

  “您认为我醉了,既然您说自己时使用了‘也’这个字眼?我没有醉,肯普。我清楚得很,我根本不会醉,我有这种本事。我们去哪里?”

  “我说过了,去我那里。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

  “我愿意.您结婚了?”

  “算是结了吧——家里人住在里斯本、一我一个人在这里。不,不是—个人,有一个风度绰绰的老妇照顾我……”

  “有姑娘吗?”

  “您想要姑娘?”

  “当然”。

  “没有西班牙女人,您也知道她们的规距,但可以找到法国女人。我们公司里有一对英国情人,在爱情上十分放纵。在奥斯特罗沃所有男人都在搞同性恋,可少女们痛苦不堪,准备扑向头一个遇到的男人怀中。”

  “让她们去扑吧。”施季里茨说,“扑的时候可别跌倒,现在我得闭会儿眼睛,我全身无力。”

  “歇会儿吧,当然,歇一会。有足足30分钟。”

  “您开得这么慢?”施季里茨坐在座位上吃惊地说,“算啦,您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吧,……不过,开车时您不会睡着吧?”

  “尽量克制吧。”

  “有些人得靠闲谈来驱赶睡意,您呢?”

  “您全身无力就休息吧,不用和我讲话。”

  “好吧,您让我放心了。”施季里茨高声说。

  “为什么我不真地睡上半个小时呢7”他想。

  “像今天这样,我可以一年半时间不吃不喝了。戈尔贝待让我吃得太饱了,这大概是他们对我最初的态度。他是约翰逊,还有这个肯普本人抛出的诱饵。这是一个真正的杰出飞行员,他‘正面’提出问题;仔细描绘了我,没有一丝含糊——‘我是组织派来的,亲爱的布鲁恩,现在当转入地下,就好像有巨型战舰控制了海面,两舷挂着深水炸弹,潜艇深潜在水下。目前我们无力提高津贴,但是,我认为,局势很快会发生变化,您同意我的看法吗?您没有感到世界的新潮流?没有吗?可我感觉到了。我从不把愿望当作现实,相反,经常有人指责我过份悲观。谁?纳粹党内和党卫队中的同事。关于您的名字我结束争论,顺便问一下,博尔律是您的真姓吗?’施季里茨当时回答说,他只能对在保安总局的熟人谈论职业情况,同您一样,我的上司也是卡尔登布龙纳,但他呆在纽伦堡的监狱里。不过我坚信,我们进行地下斗争的条件己做了十分充分的准备,所以,我在等待宣布授权领导我今后行动的人。我只接受这个人的领导。‘您的观点无可非议’戈尔贝特表示同意,您准备把选当作自己的领导人呢?如果不是恩斯特·卡尔登布龙纳,那么是谁?’‘舒伦堡’。他回答,他知道舒伦堡关押在英国人的监狱。在英国人没有得到全部情报之前,舒伦堡要长久地坐牢,有备用的时间,‘还有瓦尔特·沃尔夫。’‘很好,我将汇报您所提出的条件。总地来说,我支持您的观点,您可以信任我。您有什么请求或者愿望?’‘没有,谢谢。’‘也许您想与亲属和好友建立联系?’‘缪勒在什么地方?’‘他死了。’‘什么时候?’‘5月1日,葬在柏林。’”

  “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施季里茨心里说,“地地道道的忘恩负义——这是健忘症,而且是不知不觉地。你怎么能记住这个戈尔贝特的一顿饭却忘记来自乌拉加的斗牛士何德罗·克鲁斯呢?他请你吃了根本没听说过的烤乳猪,当然.与布尔果斯·克劳基娅那里的不同,比她做得好,谁也做不了,在庞普洛纳,在圣·弗尔明时代的宗教节日,有人做过。在斗牛赛之后他请你美美地吃了一顿,当然不是你一个人,斗牛士通常要邀请12个人,这是他们的习惯—一尤其是在斗牛之后.得到了刺死的牛的双耳——这是西班牙的最高奖赏。”

  施季里茨久久地分析着这个计谋——这是—个由褐色地狱转入另一个蓝色地狱的人绝望地产生的无力的计谋。佛朗哥的蓝色士兵比希持勒和褐衫队好吗?2同样的专横,检查,相互进行的全面监视,同样的封闭边界,同样仇恨赤色分子。

  他需要联系,他巳习惯相信家里时刻在想着他,随时准备进行营救,尤其是在危难时刻。他要建立联系。施季里茨坚信这一点,他要让中心了解他现在何处,而且带他离开这里重返故里。对于一个从事情报工作的人来讲,联系可能更为重要?

  入口处的巨幅广告是行为的动机“伟大的斗午土佩德罗‘克鲁斯赴墨西哥前的最后—场表演,公牛米乌拉,著名大师弗朗西斯科·路易士。”

  “在墨西哥没有实行邮政检查”,施季里茨想道。

  假如我可以信任克鲁斯,他可以把我给希拉克枚师的信带到墨西哥,投到他住处的信箱里,我请希拉克去一趟柏林苏军占领区,给军事指挥部打个电话,告诉值班员说尤斯塔斯目前正在马德盟里,住在皮阿蒙塔,离—座老教堂不远,唐·拉蒙,洛德里凯斯寄宿旅馆3号楼3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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