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惊得不知什么好，比蒙古人打进城还惊骇，“公主怎么到这儿来？”
“没地方去，只能投奔附马了。”豁阿眼中挂出泪，“我什么都没有了，母亲死了，家里的人都死了！附马别不要我！你看，不光我来了，还有表姐！”
豁阿着，把杨萃拉了来。
张珏注意到这个从刚才起，就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陌生女人。仔细看，她的脸其实不那么陌生，有似曾相识之感。
“萃儿？”他试着喊。
在记忆中，杨萃已经换作屈英的面孔，而眼前的人莫不是又换了脸的杨萃？
杨萃摸了摸自己脸颊，“这是屈英姐的脸，疤痕消失了，所以你认不出。”她得有几分感动，感动重逢。
张珏不怀疑她的话，看着她，自己也跟着感动了。
“什么附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王安节摸不着头脑。
豁阿给了他一手肘，“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张珏啊！站在你面前都不认识！”
“就是他？”王安节睁大了眼，这个形象与那日自己看到的白马上的武将，样子重叠起来了。
王安节没有太多惊讶，反而沉寂。他看到的不仅是张斑，还想起了师父的叨念，张珏是师父的大仇人。
“怎么回事？”
“这边有可疑！”
远处有人喊，渐渐近了。刚才的打斗声惊到了附近的人，巡逻队赶了过来。
“没事！是我！”张珏对他们喊。他再对杨萃等人道：“既然来了，那就随我去吧！”
杨萃当初没想过会与他再见面，怎料生变，两人缘分未尽。决定前来的时候，已经想过必会见面，因而杨萃也没抵触，默默跟着他走。
“君玉，我听有人进了城。”一个中年将领赶了过来。
“他是谁？”王安节问豁阿，此人看起来像是这里的首脑，王安节已有几分猜测。
“他就是王坚。”豁阿歪着头声介绍。她已从杨萃那里知道了王安节的秘密，到这里，不仅多看了王安节几眼。
王安节的面色又是一沉，想到自己对许沐和师父的承诺。他本意是以杀王坚为借口，骗师父出手送杨萃和豁阿入城。怎想许沐也在场，自己做下承诺，被委以重托。取王坚之首级是师父多年的心愿，他答应了就得做，也算对师父的报答。
“这位就是杨姑娘？”王坚早知道张珏有红颜知己，乃杨巨源之孙，“果然英姿飒爽，英雄之后。”
“这是……”张珏不知该如何介绍豁阿，她的身份太敏感。
“我叫阿荷，杨萃是我表姐。”豁阿自我介绍道。
王坚发出欢迎的笑，最后看向青年，“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张珏也留意到这个人，他只当是陪杨萃而来的朋友，听见此人叫出“任意水”，可能是个水冲星人。但当他仔细观察此人时，发现自己想错了，此人不像水冲星人那般低体温，就是个普通人。
青年站出一步，以凝重的神色道：“我叫王安节。王都统，有礼了。”他向王坚一抱拳。
“你叫什么？”王坚顿时吃惊万分。
张珏听此，亦极惊讶，更看着杨萃、豁阿，这二女应该知情。
王安节迷惑了，为什么每个人听了他名字，都表情怪异？在山下，杨萃如此；上了山，王坚和张珏更是如此。自己的名字难道有特别之处？
“都统，他是鱼澄的弟子。”杨萃道。
“鱼澄！”王坚极惊，“那么他……”
“都统！”杨萃打断王坚的话，“先别这些，我们姐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是，是。”王坚懂了其意，“请吧！两位姑娘，请！”
☆、第441章 心知肚明的秘密
城里进来了三个神秘的客人，自然要热闹一阵。许多人都对新客人有疑惑，王坚一反常态，只改日再淡，把包括冉氏兄弟在内的人都拒之门外。又仅安排了王安节的住处，把张珏、杨萃、豁阿召进屋内。
“他真叫王安节？是鱼澄养大的？”王坚急切相问。
“他是这么，但鱼澄那边没得到确认。我看应不假，就算他谎，至少也是条线索，风无不起浪，能编出这条谎话，一定有原型。如果他的是真话，那就更简单了。”杨萃道。
张珏赞同此言，“此人能用水冲星的东西，却不是水冲星人，我看十中有九是真话。”
王坚已经抑制不住激动，“真是我儿？二十多年了，找了他二十多年！”王坚突然站起身。
“都统！”张珏阻止他，“都统别冲动！我看那子什么都不知道，都统这就去相认，还不吓到他？”
这一提醒，让王坚长叹，坐回位子。
“是啊！都统你都等了二十几年，不急于这一时。等查清了再。”杨萃也劝。
“可要怎么查？”豁阿问，“他是不是你儿子，只有鱼澄才知道，把鱼澄叫到城里来对质？”
屋内沉默。
“或许是个方法。”张珏道。
杨萃等都惊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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