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糜竺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个弟弟了,“她是你妹妹,就不是我妹妹了?”
“那怎么可能!”糜芳瞪着眼睛说道,“长兄为父!在我和贞儿心中,兄长永远是……”
“好了!”糜竺无语地说道,“等下贞儿回来,我不责罚她就是!不过,你赶紧给我联系城中大户……”
“大哥……”糜芳收起一脸的嬉笑,沉声说道,“真要如此?这样怕是不妥……”
“恩?”糜竺奇怪地看着弟弟问道,“贞儿已年过十五,已是到了及笄的岁数,有何不妥?”
“唉……”糜芳叹了口气,看着糜竺说道,“兄长可还记得姨娘的话?”
“……”糜竺一惊,随即低头回想了一番,看了一眼弟弟,犹豫地说道,“公良,你某不是以为我行那联姻之策?”
糜芳一笑,摇摇头不说是也不是。
“糜家要是行如此之事,怕是你我日后难见糜家先祖……”
“此言甚是!”糜芳立刻说道。
“你呀你!”糜竺指着弟弟说道,“不说你平日如何放任贞儿,且说这回,要是这事由你来处理,你当做何惩罚?”
“啊?还好惩罚啊?”
糜竺语气一滞,看着弟弟甚是无奈。
糜芳看着兄长的表情,也不敢太放肆,偷偷看了一眼兄长说道,“要不禁足……十日?”
“……”糜竺正在取茶,闻言顿时端着茶盏楞了,“女儿家夜不归宿……禁……禁足十日?”
“兄长某不是认为过了?”糜芳叹息着说道,“我也很想轻罚贞儿,但是此情不可开!罢了!就罚贞儿禁足十日吧!”他一脸的悲痛。
“公良!”糜竺一拍桌子喝道。
“某非兄长还有要事?”糜芳一脸的惊奇,“还请兄长示下……”
“……”糜竺看了弟弟良久,苦笑道,“罢了罢了,你啊呀!你如此放任贞儿,才使得贞儿现在性情如此,日后怎么替她找到一位合适的夫婿?”
糜芳见目的达到,顿时笑着说道,“也许这事不用劳烦兄长呢……”
“恩?”糜竺一听,顿时奇怪地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兄长想必不知,小妹最近时常在我耳边提起‘那恶人、那恶人’的,怕是心有所属而尚不自知吧……”
“啊,那她倒是没与我提起……”糜竺闻言叹了口气,“是啊……贞儿素来与你比较亲近……我这大哥……唉……”
“兄长也是为了贞儿,只是贞儿现在年岁尚小,一些事物还看不明白罢了……”
“你啊你!”糜竺笑呵呵地说道,“可是那人是谁?”
“大哥,这种事小妹如何会对我说?”
“这倒也是……不过为了贞儿,公良……”
糜芳凑了过去,两人耳语了一番。
再说另外这边,江哲着人带着,前往徐州大狱。
看在铁牢外,江哲看着牢房内一名长相儒雅的男子,也就二十几岁光景,“他便是张燕?”江哲问向身边的徐州精兵。
“是的,先生!”一个徐州精兵回答了一声,打开牢房,几名徐州兵提刀而入,警惕地看着锁链缠身的张燕。
张燕慢慢睁开眼睛,一双虎目巡视了一番,冷笑一声。
“你就是张燕?”一个声音让张燕错愕了一番。
“某便是!”张燕吭声说道。
江哲睁大眼睛看着张燕,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张燕?黄巾军有名的将领?
张燕见那人如此望着自己,脸上犹有怒容,“要杀便杀!某若吭一声便不是张子安!”
“杀谁?”江哲还处在自己的思维当中,随口说着。
“……”张燕语气一滞,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江哲。
这便是张燕啊,果然一身侠骨!江哲暗暗点了点头,忽然瞥见门边一碗尚未动过的白粥,皱了皱眉说道,“你在这里吃的是这个?”他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徐州精兵。
那些徐州脸上有些羞愧,但是还是有一个上前来说道,“启禀先生,城中今日缺粮……所以……”
江哲看了一眼那徐州兵,又看了另外那些,顿时心中明白了一切,这些徐州精兵如此深恨黄巾,如何会善待张燕?他随即看了看张燕,顿时发现张燕身上犹有鞭痕。
“给……给张将军去了铁链……”江哲叹息道。
“这……”
“去吧!”
“是!”一个徐州精兵上前,恨恨地看了张燕一眼,手法粗暴地拉掉张燕身上的铁链。
原先张燕本就在那日受了重伤,后又被看守的徐州精兵鞭打,早已失了气力,全靠这铁链固着身姿,如今链条一去,张燕顿时倒在地上,但是他仍然咬牙坐起,靠着墙头直直看着江哲,沉声说道,“多谢!”
江哲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吃了吗?”
“……啊?”张燕有些莫名其妙。
江哲苦笑着摇摇头,对着一个三国时期的人就问一句吃了吗?人家如何能理解?
唤过一个精兵,耳语了几句,取出一贯钱予他,那精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离开了。
“你们先下去吧……”江哲说道。
“这……”那几名徐州精兵有些犹豫。
“你看他这样,某不是还认为他能挟持我?”江哲的一句话让张燕听了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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