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的奉承之词,在当时能够实际领会到处境艰危的,相信祇我一人而已,所以我才敢于这么
肯定的说。
修元兄写的「沪滨三次历险实录」共分八段,以上所引用的三段是笔者尚未到达上海以
前所发生的事。在我接任「上海区」以后,虽然有许多事故仍系修元兄所亲历,可是我已经
有所了解了,当从另一角度,再分别加以记述。
笔者只约略记得是在二十八年八月十二日接任「上海区」长的,惟是否准确,已经查考
不出来了。至于在「军统局」人事卡片上所记载的是何月日,我不知道,其实这都不关紧要。
而今印象犹新的,倒是接任区长的经过,你猜怎么样,只不过是郑修元兄和我拉拉手,哈哈
一笑,就算完成了接交手续,不但没有印信,连个木头戳子也没有。至于原任代理区长赵理
君先生,并没有在场,恐怕他还不知道呢。
我们的敌后工作指挥中心别具一格
有很多往事,现在写出来显得头头是道似的,征其实,在当时则未必件件都是计划行为。
这就是说:一来,我自己还没统驭全局、高瞻远瞩的能力;其次,在基本工作原则上,总要
遵循上级的指导;再有的,也许有些措置,难免不受到一点人事上的牵制或干扰。可以说在
我两年多的区长岗位上,就是在这种情形中过来的。其间,我也有过超越性或突破性的想法
和做法,我个人当然认为这是对工作有百利而无一损的,可是我们的戴先生不答应。他习惯
上很少说明理由,不许就是不许,谁又敢不听。
几句闲话表过,再继续前文所记述我接任「上海区」长以后的事。
此刻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必须要扎稳阵脚如何应付这种山雨欲来的情势。既然所有的内
勤办公地点都被搜查过了,当然无法保证他们不会再来,所以应该刻不容缓的立即一一迁移。
这不光是找房子搬家那么单纯,为了安全,自必还要有许多技术上的讲求,尤其是防范循线
跟踪等等,否则岂不是弄巧成拙。
我的构思是在最短期间内,逐步重建一个灵活而有可塑性的指挥中心;也就是复式的「上
海区」区本部。为了避免一有警报就影响到处理业务的缺点,不固定在一处办公,住在办公
处所的工作人员要保持立即转移的机动性,把必须贮存的文件,减少到最低度,可以随时予
以湮灭,而且也可以带着随身跑 至于说是能以把许多文件,用照像技术浓缩成一张邮票甚
至一个逗点那么微小的膜片,不知道那个时代已经研制成功否?不过,那时候我们不曾学过
这门手艺,公家也没有此类设备,更谈不到如何应用了
建立新的工作指挥中心,原本是一件急事,那又为什么不一下子弄好而还要逐步来做
呢?最大的原因是受了经费的限制,如果想动用多少,管钱的就支付多少,有些事可就好办
得多了。又何况这段日子里的种种开销,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再深入一层说,这里面
还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手续和程序问题;在「上海区」方面,关于区本部各办公处所包括联络
站和交通部的全部迁移,以至多设几处预备地点的事,都是必要的,所以无须向上级请示,
即可权宜处理;可是要支付一笔相当数目的钱,局本部派驻上海的总会计(当时是白绳祖),
可不一定作得了主,即便他乐于支持,也未必一时之间就能付得出这笔钱。这也就是主管部
门各自为政所产生的一些窒碍,万一其中再加上一点点人为因素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重新建立工作指挥中心是为了隐扎隐打,与此同等重要的则必须确切的检查自己的攻守
阵线。「陈明楚事件」的真象,已经可以判明,其背叛而去的动机,无论是丧心病狂和利令
智昏,或者是愚昧无知而受了煽惑,但绝不像似走迂回路线所表演的假戏真做。这件事将列
为专案处理,下文自有详细交代。在当时,其所给予「上海区」的内部影响,则是减低了互
相信赖的程度,记述到此处,我不能提名道姓,可是的确有一阵子发生过「这个靠不住、那
个有问题」的种种流言。身为负责人的我,一切都没有进入情况,这可怎么办?
我不能听到一两句风言风语的,就向关系人提出询问,试想,如果有那种不可告人的事,
谁会承认?若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岂不是给予对方一记莫大的打击!相信,任何人都受不了。
旁敲侧击也不是办法,处理不当,会造成大家的不安,甚至于互相猜忌,一个团体失去内部
的团结与协和那还得了。如此说来,难道就听其自然不成吗?在我对于「上海区」的全般人
事尚无充份了解前,这真是一个大难题,太困扰了。记得我曾经和修元兄就每一个人的现状,
仔细检讨考核过,结果,我们认为个个忠贞、爱国,没有一个人值得怀疑。于是,我就作了
一个决定,实时起,假设再有类似情事发生,只要确定为谁,在无法查证的情况下,只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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