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皇甫岑一怔,随即目光收回,脸色下阴。
“算了,既然老二你不想说,为兄也不打听,不过,经过这件事,你皇甫岑就是我公孙瓒的亲兄弟,生死与共。”公孙瓒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严肃,手中的拳头紧握,目光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
良久,皇甫岑同样凝重的点点头,道:“好。”
一字千金,这个字或许就有这种价值,它里头包涵的全都是兄弟情义。
公孙瓒听见皇甫岑回应,眼眸只觉得一湿,身子一晃,男子汉大丈夫什么危险之际,都不想流泪,可就是这个时候,他却觉得自己抑制不住眼眶之中的泪水,背过身子,远走。
皇甫岑同样觉得心中一暖,知道公孙瓒想要独自呆一会儿。转回身,看看师父卢植是不是同师叔郑玄谈完了。
却不想回身碰见从庭院之中走出的刘备。
“哦,二师兄。”刘备多少有些尴尬的回应道。
“嗯。”皇甫岑点头回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怕刘备多想,叹息的看了一眼刘备便转回身往草庐走去。
“二师兄。”
“呃。”
“对不起。”刘备哽咽的回声道,转身便跑了出去。
“刘备,你要记住,没有谁注定对与错,有的只有我们自己的心中评判,而你,我当你是兄弟。”看着渐渐远逝的身影,皇甫岑并没有说出来。
“二师兄。二师兄。”
“哦?”皇甫岑缓过神来,回应道:“什么事?”
“师父召唤你进去。”
第二十章 崔烈相邀
“师父,你唤我。”皇甫岑走进草庐内问道。
“嗯。”卢植点点头,看了看皇甫岑的身后无人,疑声问道:“煜儿,伯珪和刘备哪里去了?”
“他们各自有事先走一步,让我跟师父招呼一声。”卢植门下没那么多虚礼,皇甫岑这么为两人开脱责任,并不是没有道理。
“哦。”卢植长叹一声,缓了缓气色道:“你师叔跟我说,明日涿县崔家邀咱们前去赴宴。”
“嗯?”皇甫岑不明,刚刚输了比赛的崔家怎么会邀请自己这方前去呢?崔钰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和解,没道理呀!公孙瓒当时威逼崔巨业叩头,事情就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余地了。想找茬,也没道理,根本就不可能派人来请自己师父和师叔。
“幸好伯珪不在。你随我和师弟前去便好了。”卢植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低声道:“伯珪鲁莽,同崔家赛马恐招惹崔家小辈儿忌恨,不过相信凭借崔家的名声,他们长辈应该不会计较,借此机会缓和一下两家情谊为好。”
郑玄点点头,虽然同意卢植想法却多有疑虑,疑虑道:“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指望崔烈顾忌自己的名声才好。”
“崔烈?”皇甫岑大惊,竟然失声问道。
“嗯,就是名士崔烈。”卢植面色不好的点点头。
经过这么一说,皇甫岑这才明了,崔烈乃是现下名士,名声更胜自己师父卢植,凭后来他买官当司徒来看,这个人的人品应该很差,想要让他不记仇似乎还真就不太可能,这事如果自己去,不是火上浇油吗?
“怎么,你不想去?”卢植见皇甫岑面露难色,解释道:“明日的酒宴要是伯珪前去,凭他的脾气,很难压制,还是你去,为师我放心些。”
卢植这么一说,皇甫岑也不好反驳,当着师叔郑玄的面,皇甫岑怎好解释,赛马比斗的是自己。自己之所以顾虑是考虑那时遇见崔巨业事情又该怎么办?可眼下,自己要是把真相说出来,那不是驳师叔郑玄的面子吗?毕竟是世叔郑玄亲口说的赛马比斗的是公孙瓒。
郑玄拍了拍皇甫岑的肩膀,笑道:“正好,煜儿也好同我们这两个老骨头见识一下那些名士。”
“名士?”皇甫岑一怔,随即惊呼道:“还是那些?”
“对。当然是那些了。”郑玄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何止一个崔烈,党锢之后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涿县,崔家。
照常理赛马比斗输了,崔家应该偃旗息鼓,紧闭大门。而今却十分反常,崔家不仅没有紧闭大门,反而大敞大开,就连府内下人们也没有垂头丧气,反而带着一张张期待的面容。
书房内。
崔巨业跪在正中,一旁垂手站立的正是崔巨业的老父崔钰,主座之上竟然不是崔珏,而是一个红光满面的老者,看举止谈吐依旧不俗,手臂轻扬间,品茗。
“这么说,赛马赌斗虽然是你使诈,但起因却是因为他们偷了咱们的东西是不?”老者双眸中精芒一闪。
跪在地下的崔巨业一个激灵,只觉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懦声道:“是,是,要不是他们偷偷深夜潜入咱们崔府,侄孙也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伯父,此事皆是巨业之错,赛马不赢,反而使诈,技不如人也就算了,但输马又输人,确实该责罚,忘叔父不要姑息。”崔钰一副恨铁不成钢,虽然心中疼惜崔巨业在马赛中的伤情,但在老者面前,崔珏实在是不敢多有包庇。
“嗯。”老者狐疑一阵,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崔钰,笑道:“这么简单的一个事,不就是赛马比斗输了吗?技不如人,我们就换个地方赢回来。”
“赢回来?”崔钰不明。
“叔祖,你有办法?”崔巨业激动的跪爬到老者面前,激动的问道。输了马赛不要紧,明明是自己占着理,却还要向皇甫岑叩三个响头,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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