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柳成龙说道。
五天后,两位王子在锦衣卫的保护下抵达义州,柳成龙看了看两位王子,诧异道:“这不是殿下。”
大冢顿时大惊失色,只觉得天旋地转。
大冢抓住“王子”的衣领,问道:“你们是谁?”
两位“王子”颤颤惊惊道:“我们是会宁城内大户人家的公子,鞠景仁将我二人抓到县衙,说有人带我们出去,让我们跟着你们走,如果不从或走露风声,便杀了我们家人。”
大冢无助的长叹一声,蹉跎不已。
“这一定是加藤清正和鞠景仁谋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视线,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啊!大冢先生,你跟校尉们先回去吧。”柳成龙说道。
10 战争前的大明国内形势
1587年,大明。
此时已到了年末,夜晚时分,紫禁城内的一处院子里搭起了戏台,几个太监在下面恭敬地站着,主位空着,戏台上演的是《玉簪记》。
一名小生在那里唱着:“雉朝雊兮清霜,惨孤飞兮无双。衾寡阴兮少阳,怨鳏居兮徬徨。”
一名小旦在那里翩翩起舞,那小旦的一张妩媚的脸庞在长长的舞袖下欲遮还羞,小旦清脆的嗓音唱着:“此乃雉朝飞也,君方盛年,何故弹此无妻之曲?”
唱到此处,台上那小旦含情脉脉地看着小生,小生也温情地注视着那小旦。戏台上已经唱了两个时辰,台上的小旦仍是兴致盎然,台下的太监在冬夜的寒风中已经瑟瑟发抖。这时候,一名老太监走了过来,看着台上面露忧色,在那里欲言又止,欲走又停。那小旦大约看出台下光景,甩了一下衣袖,笙箫、琵琶声顿止,那小旦走下台来,坐在台下椅子上,众太监立马迎了上去,那小旦喝了一口茶,说道:“换。”
一名小太监慌忙将茶杯拿了过去,那小旦看了看老太监,问道:“什么事?”
“陛下,众位大臣已经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了,陛下还是见见他们吧,这样下去,只怕要冻坏呀!”老太监说。
“就让他们跪好了,冻死算了。”万历说道。
说完话,万历看见一旁桌子上一摞摞的奏折。
“都谁上的?”万历问。
“申时行申大人、许国许大人、王锡爵王大人、宋纁宋大人、石星石… … ”
“好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诚的话被万历打断。
“都说什么?”万历接着问。
“希望皇上立皇长子为太子,还有请求陛下恢复朝议。”张诚说。
万历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这是第几回了?”万历问。
“从去年申首辅第一次上折子算起,已经是第十一回了。”张诚说。
“一群书生,就知道搞这些没用的事情。你就说朕头晕耳鸣、四肢乏力,让他们回去吧。”
“只怕他们不走啊!陛下。”
万历顿时大急,猛地一拍桌子。
“走——”万历吼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张诚走出殿外,对着大殿下跪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说道:“皇上说他头昏眼花,身体不适,各位请回去吧!”
众人异口同声说:“我们不回,我们要见皇上,见不到皇上,我们就跪死在这里。”
张诚无奈,对身旁的太监说:“通知御膳房,给每位大人准备一份宵夜,再给每位大人身旁放一炉炭火,快去准备。”
万历十七年的冬天,一场大雪刚下过,万历正躺在文华殿里的一张躺椅上,旁边放着一盆碳火,三岁的儿子朱常洵正在膝下玩耍,万历津津有味地看着朱常洵趴在地上折纸玩。张诚这时候从外面走来,来到门口,张诚跺了跺脚,然后掀开了用棉花做成的厚厚的门帘,一股冷风顺势吹了进来,万历一哆嗦,门帘随即又放了下来了,屋内又重新安静下来。万历看到张诚手里拿的奏章,头皮皱了起来。
“谁的?”万历问。
“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张诚回答道。
“他怎么也来凑热闹?”万历道。
万历一把把奏章抓了过来,扫了一眼,然后将奏章扔在地上。万历靠在了躺椅上,头向后仰,垂下双手,长叹一声。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半晌,万历叹道。接着万历坐起身来,厉声问:“你知道雒于仁在奏折上说什么吗?”
“奴婢知道。”张诚答。
“真是岂有此理,太胆大包天了,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万历说。
稍顷,万历说道:“传旨,雒于仁辱骂君父,贬为庶人。”
“是。”张诚说。张诚拾起奏章,看万历还在那里生闷气,便说:“那些人从小学的就是这个,他们的信仰跟陛下的信仰怎么是一回事呢?陛下是当今天子,九五之尊,陛下做任何事都没必要顾忌他人的言词,陛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万历抬头看了看张诚,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奴才从进了宫门起,一切就是为了陛下,而如今文官们都疯了,陛下要留心目前的局面。”张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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