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我听的懂的。”
“我想戒烟!”张朝封仿佛下定决心道。
“哦!”杨越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戒啊!”
“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想戒就戒,趁年轻烟瘾不大,早戒早好。”杨越拍了拍张朝封的肩膀,“兄弟伙,你能这么想我Hin欣慰,真的。”
“那你告诉我……烟茶怎么搞?难不难喝?”张朝封小心翼翼从兜里掏出一包红河来,听说杨越就是喝红河泡的烟茶成功戒烟,从此一飞冲天,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优秀士兵候选人。
“拿走!”杨越一闻到烟丝的那味道,胃里顿时就七上八下。
亲娘的,这玩意泡的水,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高爱军坐了起来,一把夺过张朝封手里的烟,“别闹,这东西喝了真会死人的,你别害你们班长。”
张朝封一脸懵逼,杨越点点头,“我以过来人身份告诉你,我们班长说的是真的。不是我不告诉你,这玩意其实简单到我无从说起。我只是想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到现在都闻不得烟味,对我来说,阴影巨大。爱护身体啊,兄弟伙。”
“身体是我的,你别操那份闲心。说吧。”
“不说!”
“说不说!?”
“不说!”杨越铁了心。
“不说算了,装模作样的干撒玩意这是。我要是能自己戒了,我还找你干撒?不是和你一样,没那个耐心么!”张朝封气呼呼地起身离开,走到门前,突然想起自己那包红河还在高爱军手里,想转身来拿,却见高爱军把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那天杨越也没把这个事当成事,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集合哨打扰了。
在这个星期六,新三连的大中午的不睡觉,全部被集中在了操场。
杨越在队列里纳闷地看了看高爱军,高爱军纳闷地看了看牛再栓。
牛再栓则拎着一只袜子,站在队列前,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我跟你们说,我当兵十一年了,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能立起来的袜子!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的阅历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懒到这个程度,简直匪夷所思!”
好像是为了验证他所说的,他把那袜子往地上一放,那袜子果然笔挺地“站”在了那里。
队列里顿时“哄”地一下炸了锅。
这特么地也太夸张了。塞外干燥寒冷,衣服湿漉漉地晾出去是什么造型,收回来依然是什么造型,硬邦邦的都不带拐弯的。但要说这么一只袜子能立在地上,大部分新兵都是第一次见到。
第29章 联勤站
“有的新兵,两个月了,常服没洗过,作训服也没洗过,连裤衩子都没洗过。穿在身上,外衣可以当镜子照,晚上睡觉脱了衣服,内裤在月亮底下都可以当应急灯!”胡青也铁青着脸,说:“部队就算再穷,军费就算再紧张,也不会少了你洗衣服的水。你一个月八十块津贴,服务社里买块七毛五的肥皂很奢侈吗?啊!十一班班长……”
“到!”
“你还有脸喊到?你家新兵都快在被窝里拉屎了,你不知道吗?”
“……”
牛再栓把袜子捡起来,扔到了十一班班长的脸上,“五千字检查,敢少一个字我跑废你!”
“是!”
队列里顿时鸦雀无声。
新兵连年前休整本来没什么事,虽然早操的例行长跑是免不了,但大部分共同科目的训练已经停摆。
农历新年越来越近,这个日子一直都是部队的重大节日,为了迎接这一天,新三连从上到下开始了一次规模史无前例的大扫除活动,所有犄角旮旯都必须干净无瑕。
标准只有一个——白手套摸上去不变色。
所有新兵进行了一次彻底的点验,胡青拿着指甲剪,全连新兵一只手一只手地检查,牛再栓则带着十六个班长到各班扫荡,各种脏衣服、脏裤子、脏床单从各个角落里被搜罗了出来,然后被丢了一操场。
一床一床的被子从窗口往外扔,牛再栓站在窗口一边扔一边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瘪犊子玩意的,准备在被子上种蘑菇吗?”
杨越也没有例外,他还有一条“八一大裤衩”被个眼尖的班长发现了,从他睡的上铺褥子底下搜了出来。
“画地图呢?”那班长撑开大裤衩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杨越在心里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搞得好像哪个男人还没画过地图似的。
张朝封几乎整个铺盖都卷出来了,他那床单上赫然印着一个人影子,远远看去,好显眼的一个“大”字
新兵蛋子们刚从家里来到部队,毕竟八0后在很多人眼里是“垮掉”的一代。城市兵的自理能力先不说,农村兵就更加措手不及,这些人从小到大就在田地里打滚,在黄土高坡上吃沙子,谁也不会想到部队里对这种事情如此变态。
营长李忠全坐着吉普车路过新三连的时候,刚好看见操场上坐满了穿着绒衣绒裤的新兵蛋子,都在那“哼哧、哼哧”地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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