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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世界尽头(上)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8)

  醒过来的他闹腾了至少有一个多小时,等到口gān舌燥了,这才停歇下来,左右四处张望,而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感觉他有点儿不同。

  黑暗中,这个人的眼睛好像能够生光。

  当然并不是亮光,而是比黑色要稍微亮一点的眼神,当他瞧向我的时候,我觉得他似乎能够黑暗视物,把我瞧得分明。

  我跟那人对视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要吃的。

  我一开始还不想承认,结果他却让我把藏在稻糙下面的蛇ròu拿出来,给他吃。

  那玩意我藏得隐匿,没想到却被他一语道破,犹豫了一会儿,我最终还是决定把那半条蛇ròujiāo了出来,丢给了他。

  那人拿过来,闻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大嚼起来。

  他吃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吃完了,最后还舔了舔手指,打着饱嗝说好久没有吃东西了,狗日的。

  说完话,他又瞧向了我,笑着说道:“你小子不错啊,他们都只知道喝那虫线粥,唯独你晓得抓这周围的蛇来吃。只不过,这些蛇是最剧毒的烙铁头,稍微咬一口就立刻毙命,你是怎么弄死的?”

  我一听这人的话,立刻就知道他应该是一些内幕的,于是就起了结jiāo之心。

  我讨好地跟这人说了几句话,突然问道:“大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我们抓到这里来不?”

  那男人正在黑暗中舔着手指,听我这么一说,诧异地问道:“你不知道?”

  我苦笑着说道:“我被人迷晕了,醒过来就到了这里,哪里晓得?”

  男人似乎左右张望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这里面锁着十几个人,全部都跟猪一样睡着,就你一个清醒,看得出来,你算是个不错的人。但既然到了这里,估计就出不去了,不过你若是不想做个冤死鬼,我倒是可以跟你讲一讲。”

  紧接着,他跟我讲起了这个地方的缘由来。

  男人叫做朱炳文,就是这附近的人,以前是个走街串巷的劁猪匠,专门给公猪割那玩意儿的,一把劁猪刀子,扛一副挑,走遍乡野,吃万家饭,过得自由自在。

  只可惜这样的好日子随着时代的进步,慢慢就没有了,农户们渐渐不养猪了,都出去打工赚钱了,而养猪场则嫌老朱这个不科学,没有人家农技站正规学校毕业的技术员好,于是就慢慢没落了。

  老朱没有别的技术,又不愿意在田里面出死力气,于是就过得很落魄。

  知道有一天,他碰到了一个远方堂弟。

  他这个堂弟朱炳义是个厉害人,听说在县城有好几套房,开得车四个圈圈,据说能值五六十万,瞧得就叫人眼红。

  堂弟朱炳义经过再三考虑,决定收容落魄的他,而让这个劁猪匠万万没有想到的事qíng是,堂弟做得营生,居然是个jī头。

  什么是jī头?

  这话儿是骂人的话语,说得简单一点,就是皮条客,堂弟朱炳义的营生就是专门哄骗附近的小姑娘,把人家给弄怀孕了,然后讨进家门来,好生伺候着,等生完孩子了,就带出去卖。

  他并非只讨了一个“老婆”,老朱认识他的时候,小朱足足有七个“老婆”,有六个带出去卖,留了一个在家带孩子。

  就凭着这个,在几年前的时候,朱炳义就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第七章 满脸孔dòng

  一个人居然讨了七个老婆?

  这事儿让身为大龄青年的我感觉到万分不可思议,然而却并不敢打断老朱的话语,听他继续讲起事qíng的来龙去脉。

  老朱虽然不耻堂弟的行为,不过为了吃饭,最终还是跟着堂弟一起入伙了。

  由于老朱常年都在乡下走动,没有见过大世面,堂弟并没有带着他去大城市闯dàng,而是留着他在家,帮着照看这些怀孕的姑娘们,并且帮着看管那些生出来的小娃娃。

  他堂弟对这些女人有很多的控制方式,最主要的,就是控制这些小娃娃们。

  那些女人们为了自己的儿女,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些ròu体勾当。

  而这种事qíng,做多了,人的廉耻之心就渐渐地没有了,再到后来,反而成为了他堂弟的帮凶,为了这个大家庭,反而会帮着朱炳义,去祸害更多的姑娘进来。

  事qíng一直到了朱炳义讨到一个苗家的女子,算是一个转折。

  那个女子居然会养蛊,就是通过各种虫子的培养,弄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来;而且她还会很多神奇的事qíng,老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烂得跟一坨屎般的堂弟搅到一起来的,但是却看得出来,朱炳义这两年,变得越来越恐怖。

  连他都有点儿认不出来了。

  老朱讲得很有跳跃xing,讲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们之所以被逮进来的原因,说是因为他堂弟想要炼制一种蛊毒。

  这种蛊,叫做聚血蛊。

  这种蛊毒跟别的很不一样,并不是用各种各样的虫子,放在陶罐中,作为蛊斗,而是将人作为器皿。

  它需要选取十八个有着某种苗疆养蛊人血脉的jīng壮男子作为鼎炉,将蛊虫放入其中,让虫子在里面繁衍生息,最后凝聚到一块儿来,炼制而成。

  这种条件十分苛刻,因为那所谓苗疆养蛊人血脉,据说是一两千年前夜郎国祭司流传下来的血统,那劳什子夜郎国早就在西汉的时候被灭了,所谓的祭司辗转千年,早就不知所踪了,一时半会,怎么可能凑得齐?

  不过要说那女人也厉害,她自有办法分辨,能够确定个三五分。

  为了找寻那十八个鼎炉,朱炳义和那女人,以及一堆帮手,在这条道路上面,总共给超过五百以上的人下过蛊引。

  这个叫做广撒网,大规模筛选。

  如果那人不是,那么这蛊引自然会随着消化系统而排出,但如果被下蛊的人倘若真的有那血脉,那蛊引自然就会将其引导到这边来,然后自己跳进陷阱……

  听老朱说完了整个故事,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话儿倘若是在几天之前,我一定嗤之以鼻,听都不想听,然而此时此刻,却由不得我不信。

  我若是不信,这死气沉沉的蛇窟地牢怎么解释?

  我若是不信,从我后脑勺爬过来的蜈蚣虫又怎么解释?

  一个小女子随手就把我撂翻了,又怎么解释?

  所有的疑问,却都在老朱的这里得到了解释,我知道他固然有许多隐瞒我的地方,但是却几乎认定了事qíng的大概,而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事qíng,就是那个朱炳义,和叫做夏夕的女人,到底会对我做些什么。

  做什么?

  以人为瓮,养虫为蛊。

  当我体内的那条蛊虫最终孕育而成的时候,也就是我的死期之日。

  这事儿听得真血腥,我吓得直打哆嗦。

  我很早就外出打工了,也不是没有受过苦,争勇斗狠的事qíng做得也不少,甚至还因为打架被拘留过十五天,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此时此刻来得恐怖。

  被关在局子里,不管怎么样,都可以用法律当做武器,但是这里呢?

  对方甚至连人命都不重视。

  讲完了这些,老朱没有再多言,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也给关进这里来的事qíng,都没有跟我提起。

  如此又过了几天,开始几天还颇为平静,但是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接连来了几个人。

  这些人,几乎都是像死狗一般抬进来的。

  我知道,他们应该也是朱炳义以及那个九分女夏夕的猎物。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我依旧不敢吃那哑巴女提供的稀饭,而老朱也同样没有吃,我的份额都被旁边的那年轻人给吃了,而我则是一回生二回熟,晚上又弄死了一条长蛇,将其生吞活剥了去。

  接连吃了四条蛇,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qíng,那就是这些蛇虽然剧毒,又凶猛,但是它们却并不轻易攻击我们。

  而且只要这些蛇跌落在监笼的地上,就会浑身瘫软,几乎没有什么攻击力。

  我想也许是他们在这牢房里防止了某种药粉的缘故。

  又或者是我体内被种下引蛊。

  我打蛇吃ròu,而老朱这个人别看着很厉害,暗室生光,但是却并不敢动那些长蛇,熬不住饿了,就低声央求我给他弄一条。

  对于这个人的要求,我从来都不拒绝,一来是我抓蛇已经有了经验,二来是我总感觉这个人会有点儿用,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挂掉的地方,若是能够结jiāo一个qiáng力点的朋友,多少也是有好处的。

  因为这个,老朱对我也高看了一眼,跟我说起了更多的事qíng来。

  他告诉我,他堂弟朱炳义把这一次作为最后一次的大行动,弄完之后就收手,所以行事肆无忌惮,而他在听说要杀人的时候,就表现得有些退缩了。

  之前的事qíng,虽然肮脏,但多少也是凭本事赚钱,再说了,他不过是帮忙照顾下家里,也没做过啥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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