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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世界尽头(下)_南无袈裟理科佛(133)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瞧见他并不是在开玩笑,顿时就一股怒火冲到了头顶去,怒声吼道:“你特么的敢动我试试?”

  白láng王却是咧嘴笑了,说试试就试试。

  他伸手过来,拈住我的一点儿皮肤,然后开始在尖刀的配合下,开始撕裂了去。

  啊……

  皮肤与肌ròu分离时产生的剧烈疼痛,让我在一瞬间脑子就陷入了空白之中去,然而过了几秒钟,那种真实的痛楚,却又如同cháo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人皮与肌ròu、筋骨和脂肪之间的依附关系是十分紧密的,而且还有许多复杂的身体机能,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然而此刻,那家伙却反自然地想要将其剥离下来,简直是……

  啊!

  我忍痛了几秒钟,终于受不了了,就算是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对于这个,也终究是忍不住。

  我叫了起来,愤怒地大吼,而每一点儿挣扎,都会加剧痛苦,让它以更凶猛的形势,朝着我扑面而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痛声大骂,恨不得手刃白láng王,让他去死。

  然而到了后来,我开始求他。

  到了最后,我整个人的神经都有点儿麻木了,全身上下火辣辣地疼,钻心的疼,这种疼痛足以让我昏迷过去,然而修行者qiáng大而敏锐的意识,却又不容许我就这般昏倒,所以我在近乎无意识状态的呻吟着。

  我低低呻吟着,感受到了这世间最大的恶意。

  而这种让人无法释怀的痛苦,也让我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刻,是我踏入江湖以来,最为危险的一次。

  我很有可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底牌,然而在内有修为被限制、外有法阵束缚的qíng况下,无论是地遁术,还是大虚空术,我都无法施展开来。

  连最大的底牌聚血蛊,此刻它都陷入沉睡昏迷之中,无论我的意志如何呼唤,它都没有半分反应。

  这个时候,我真正感受到了绝望。

  江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多姿多彩,更多的时候,它有着太多的残酷,残酷得让我产生出了逃避的想法,想要赶紧离开这个纷纷扰扰、恩怨qíng仇的世界。

  到了最后的最后,我甚至觉得,死亡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它就如同永远都坠入虚空之中一样,思维停滞,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猜,这样无yù无求的状态,远比此刻的煎熬要好得多。

  然而……

  就在我整个人都要崩溃的时候,我却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来。

  虫虫。

  那个女孩儿的笑容,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突然间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她就像阳光一般,温暖着我的心,让我生出qiáng烈的求生yù望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láng王双手满是鲜血,来到了我的面前,盯着我的胯下,冲我露齿一笑,说你觉得是用锤子砸呢,还是一刀削下比较痛快?

  第五十四章 在地狱里仰望天堂

  白láng王这一句话说了出来,将我所有的信念都给打消了去。

  身为男人,连剥皮这种痛苦都能够承受,但若是没有了jī巴,那还能够叫啥子男人?

  就算是虫虫在,我也没有什么生下去的想法了。

  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随你便吧……”

  正摸着一把锋利刀子朝着我下身比划的白láng王听到了我的话语,停了下来,伸手过来,满是血浆的手抓着我的下巴,然后说道:“怎么,不想活了?”

  我冷哼一声,说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就没有想过活着出去。

  白láng王居然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能够这么想,那就对了,人嘛,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反而是视死如归,一心想着自己没有了什么活路,反而会有着许多的奇迹发生——我刚才听夜先生讲起了你的事qíng,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家伙,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靠着逆天的运气,也不可否认,你还是有着可取之处的……”

  他的话语说出,我都感觉有些古怪。

  这不像是他能够说出来的话,一个满手血腥的屠夫和变态,怎么会说出这般温柔而有哲理的话儿来呢?

  我有点儿奇怪,而他却洒然一笑,说也对,割了你那玩意儿,你就真的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破罐子破摔,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嗯,你说服了我,暂且留它一命吧……

  他没有再对我那儿动手,而是开始剥起其他地方来。

  知道此刻,我方才发现,这个家伙说了那么多宽慰的话语,并不是突然间大发慈悲,而是想让我心生斗志,好将聚血蛊移植到那位占据了屈胖三身体的夜先生身上去。

  这才是他的目的。

  我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寒意,终于明白了这江湖的残酷。

  它远比一切刀兵要来得恐怖,因为这帮人的眼里面,除了利益之外,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他们对于生死、自然与这世间,一点儿惧怕都没有。

  他们是天生的坏人。

  我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在实在难受的时候,偶尔呻吟几声。

  这个时候,之前所有的梦境都没有了作用,唯独一个,就是那位出使汉家,最终被拘下,在夜郎城破之后,被人斩杀的使节,他的意志和jīng神,支撑着我。

  在那样的意志之下,我突然间将自己的jīng神与ròu体的感知剥离了出来。

  我依旧感觉到皮ròu分离时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但却没有太多的难过,仿佛如世间至理一般,衰荣有道,日夜jiāo替,它终究都要发生,只不过来得早、或者来得迟而已。

  人终究都要死去,没有谁有区别。

  世间多少年,走过无数的大拿和顶尖qiáng者,也留下了无数关于他们的传说,而现如今,这些人又去了哪里呢?

  没有一个留下。

  所以,死亡,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归途,就好像千山万水,最终汇入大海一般。

  在这样平和的心境之下,白láng王终于完成了剥皮之事。

  从我的脖子以下,他将我整体的皮肤都给剥了下来,皮ròu分离时出现的血液和组织液,流淌了一地,而即便到了最后,我都没有昏迷过去,而是一直看着他将我的整张人皮剥下来,并且让手下在我满是模糊血ròu的肌ròu表面,裹上一层糙液。

  这些糙液有很好的凝血效果,不过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什么刺激xing的药物,使得那种疼痛更加剧烈了。

  痛感就如同cháo水,一波又一波地传递到了我的脑海之中来。

  如果是一般人,只怕早就痛死了,又或者失血而死,然而我到底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修行者,即便落到如此田地,却也还是保持着清醒。

  尽管这样的清醒,对于人来说,也是一种最大的折磨,但我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

  而且到了后来,我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痛叫和呻吟。

  白láng王朝着我伸手,微笑着说道:“不错,是条硬汉子,可惜啊,生错了地方,若是我的手下,我铁定传你衣钵……”

  我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白láng王笑了,说你不要用那样仇恨的眼神看着我,想报仇是吧?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哈哈哈……

  他疯狂地大笑着,唾沫星子飞出来,而我则低下了头,没有再理他。

  白láng王剥了皮去,然后又凑上前来,看着我,说头上的皮呢,回头的时候,再说吧,免得夜先生到时候骂我擅作主张,嘿嘿……

  他抓着刚刚从我身上剥下来的皮,笑嘻嘻地离开。

  走之前,他吩咐手下在我身上裹满糙液之后,人在一个缸子里面,那上面有特制的法阵,免得到时候逃脱了去。

  从始至终,我的腰间和双手,都有一根古怪材质的绳索束缚着我,让我无法使用劲气。

  他离开之后,留在房间里的那两个手下长吁了一口气。

  显然,白láng王给他们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领导一走,这两人便敞开了话匣子来,朝着我指指点点,仿佛在说一个怪物。

  不过也的确,从铜镜里面,我能够瞧见自己,就如同《生化危机》里面的舔食者一般,除了脑袋还保留完整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红黑色的肌ròu组织,这些人体肌ròu在没有了皮肤的遮盖之后,显得无比的丑陋,再加上那些墨绿色的糙液涂抹,整个儿就仿佛从噩梦之中走出来的恶鬼。

  别说这两人,就连我自己,对于此刻的我,也都嫌弃无比。

  而这还仅仅是观感,ròu体上的痛楚,比这些要qiáng烈十倍、百倍——除了血ròu剥离的痛苦之外,白láng王那畜生还在糙液之中添加了某种能够让痛觉加倍的药物,让我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痛不yù生、生不如死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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