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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鬼墓天书_天下霸唱+西秦邪少【完结】(25)

  一切都完成得十分的利索,阿东钉钉子不借助任何工具,拇指长的钢钉直接用手掌就钉了进去,一点杂乱的声音都没有。我在一旁直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一个劲地打憷,丫的本人自认为混迹江湖多年阅人无数,还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平日傻不拉叽的小子我可丝毫没放在眼里,这回光看这身手,就知道绝对不能等闲视之,实在搞不懂这小子到底多大的来头!

  等他把这一切都忙完后,这才跑到驾驶舱外,提起一桶水开始清洗自己的身子。那huáng油状物质很难洗,我仅仅是脸上蹭到了一点,都在河水中搓了半天才搓掉。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阿东见此即指了指船舱的方向,摆了摆手,示意现在说话不方便。我虽然知道这是他的托词,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我们还得靠他进山,现在撕破脸无异于自断后路。

  我咬了咬牙,心里恨恨道你小子别和我耍花样!阿东凝视了我一阵,淡淡地道:“我相信你会信守承诺的,你也应该信任我,毕竟我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一听这,我略带轻蔑地一笑:“相同的地方?你指什么?我跟踪你去偷东西吗?”

  阿东顿了顿,回道:“我们都是同一种失败者,不是吗?”

  第八章 鬼头祭

  听到这我一怔,极其惊愕地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此刻他表qíng凝重,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傻气,反而显得成熟睿智。他说出那话严肃慎重,看不出一丝的戏谑,我即刻开始在脑中搜索着关于眼前这个人的所有记忆。

  同一种失败者?这句话什么意思?这里是南国边陲,蛮荒之地,是我从未涉足过的地方,而我出生在江南水乡,十八岁前相当封闭,从未迈出家乡一步,大学毕业后便一直“北漂”,我们不存在任何的jiāo集啊!

  虽说我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但脑海中根本没有对眼前这个人的任何记忆片段,我可以断定这是个和我的世界毫不相gān的人物。可阿东为什么说那样的话?语气还异常有深意,难道真的确有其事?难道我的记忆出了问题,眼前这个人的所有记忆片段都像录影带一样被洗掉了吗?

  我还在努力思索回忆,突然一阵刺耳的马达声将我惊醒,这时候大雨已经渐止,阿东熟练地起了锚扯动马达,挂上了最低挡,船缓慢地前行起来。

  我知趣地回到了船舱内,看了看表,才凌晨两点一刻,望着一旁鼾声如雷的三pào,我反倒没了多少睡意,索xing用毯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点了根烟靠在舱壁上想事qíng。

  但连续几日的折腾实在让我太困了,几根烟抽完没多久,眼皮便开始打架,困意止不住地袭来。恍惚间,我看见眼前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着,好像在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那人影我异常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我拼命地跟在后面追,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却怎么也追不上。

  突然,那人止住了脚步,转头看了我一眼,同时一道很qiáng的光直she而来,我根本无法睁开眼。待定睛一看,我的天!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dòng,深不见底,此刻我正处在dòng的边缘,稍有不慎就可能栽下去。与此同时,先前那人影对我一招手,竟然“嗖”一声跳了进去,随后我的身子立即失控,硬生生地被吸着往那黑dòng里移动,阵阵像无线电波般的怪声从黑暗中蹿上来,我随即便直坠下深dòng……

  这一下便让我猛地一惊,随即便感到光照刺眼,四周嘈杂一片,这才意识到是做了场梦。

  鹰戈倚着船舷,调试着对讲机,丛林里的信号很差,对讲机不住地发出“吱吱”的gān扰声,方才梦中那电波般的怪声正是这东西造成的。鹰戈一边调试一边大声说着话,沟通得颇为吃力,不过总算能勉qiáng和另外的队伍保持联系,得到那边一切顺利的讯息。

  鹰戈向龙少作了下汇报,接着就去接阿东的班,我昨晚睡得晚,到现在脑袋昏沉沉的,随便用舀上来的河水洗了把脸,然后开始整理手中的资料。

  我手中的资料大多是几年七号公馆生涯的见闻,和一些相关人物的笔记,意义其实不大,但这次我还真的表现了少有的慎重,只要曾经和我有瓜葛的东西我基本都整理了出来,所以资料又多又杂,看着就让我头疼。

  清晨的丛林凉慡宜人,似乎连日的yīn雨天到此为止了。不过这里的天气变幻无常,几分钟前风和日丽几分钟后大雨倾盆,这都是很常见的事qíng,我们不敢奢望老天能给个好脸色,只求在我们上岸之前别连日bào雨即可。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河道又变窄了,水流急了很多,鹰戈的驾驶显得吃力起来,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三pào有些晕船,没多久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忙上前道:“我说大个子,看你这把式,典型的陆军配置,摆弄这玩意儿你可得悠着点,老三我可从没晕过船,你这一掌舵我腿肚都打转!实在不行就还换人家!”

  鹰戈一听这便不慡,眉毛一横道:“哼!当年老子一条木筏一杆枪跑了两个月,从鳄鱼嘴和越南兵的枪眼上轧了过去,这点他娘的还算个事?奶奶的就你这贱骨头娇贵!”

  鹰戈话刚说完,只听得“嘭”一声巨响,木船猛地往水里一沉,跟着便剧烈地震dàng了起来。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准备,控制不住都栽倒在地,随着木船的剧烈震dàng前后翻滚。

  “妈的!怎么了?”三pào本来就有些晕,这两下险些将他甩到河里,他紧抱住船舱的立柱,悚声叫道。我翻滚了几下后,赶紧倚着一根立柱稳住,这才发现船舱顶部有一大片区域破裂开来。

  我大吃一惊,这舱顶虽是老旧半朽的木头,但厚度还算凑合,能把如此厚的舱顶捅破裂的,看这力度怎么也是个庞然大物了。

  三pào对鹰戈嚷道:“瞧见没,大个子,牛皮chuī大了吧?你看船顶都让你给chuī破了!”

  鹰戈闷哼了一声不予理睬,一手拉下船闸停下船,一手摸起放在一旁的长筒猎枪,警惕地望着舱顶破裂的地方。

  我疑心是山上滚落下的坠石,一想又不对,如此密集的丛林,就算有山石从上面滚落也被阻滞住了。更何况舱顶上并不安生,不时地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用手在抓挠着舱顶似的。

  “上面有东西!”我大惊,指着舱顶大声喊道。随后,所有人立即警惕起来,各自抄起家伙到一边戒备起来。鹰戈果断地一挥手,照着地方就开了枪,长筒猎枪打的是霰弹,近距离的威力极大,这一枪打出去就像是扔出去一颗小型炸弹,原本呈裂纹状的破口被打出了一个脸盆大的孔dòng,木屑碎石顺着孔dòng一个劲地往下掉,一滴滴的红色液体流淌了下来,直接滴在那些东西上面。

  风师爷看了一眼,指了指顶上道:“打中了,好像安生下来了!”

  鹰戈一点头,转身出了舱外,顺着立柱爬上了舱顶,观察确认没事了之后,这才招呼我们上去。

  几人陆续也爬上去一看,顿时都吃了一惊,原来砸到我们的还真是一块石头。那石块呈灰绿色,有小孩的澡盆那么大,按说这么大的石头没理由从山上滚下来的,我们的两岸不是光秃秃的岩山,而是亚热带莽山丛林,从山上滚这么大一块石头下来的qíng况就已经很少见了,而且还刚好就砸中了我们,可能xing就更小了,难不成这石头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们刚巧被陨石砸了?他娘的这概率能有多少?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石块是灰色的,那绿色的东西是luǒ露的表面上附着的藓类,显然这东西正是来自于cháo湿的密林深处。

  “是山林里的东西,不过……”风师爷用指上的天龙钩刮了点石末下来,在手里碾开,言语中也充满了疑惑。

  龙少抬眼望了望上空,随即皱起了眉头。三pào急道:“别‘不过’了,刚才大个子不是把什么东西放了血吗?八成都是那东西搞的鬼!”

  众人一听也对,一齐上前检查了下石块四周,并没有什么血迹。这回发现这石块边缘圆润有规则,很是奇怪,于是我招呼几人将它翻了个身,一看又吃了一惊,果然不是普通的石头,这居然是一颗石雕的人头。

  那人头的面部朝下,方才鹰戈那一枪打中了它的左眼位置,那些碎石正是从这东西上崩落下来的。而更让人惊惧的是,那石雕人头的面部鲜血淋漓,似乎是它那受伤的左眼在往外流着血,看上去非常的诡异!

  “是雕像!”龙少眉头一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我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的确,在这样的qíng况下,被普通的石头砸到的概率已经小到微乎其微了,更何况是一颗石雕脑袋!而且这石雕原本就来得蹊跷,再加上面目狰狞满脸是血,越加让人无法淡定。

  我惊道:“总该不会是这东西流血了吧?这也太那个什么了!”说完不敢相信地望了望阿东,在人家的地盘里,有些不好解释的东西还是不要瞎猜的好,听听人家的看法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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