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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踪之国2楼兰妖耳_天下霸唱【完结】(24)

  刘江河听得无言以对,他也想不出反驳这些话的道理,只好按照罗大舌头的吩咐,整理出软木帽,替换了风镜和矿灯。

  司马灰则趁这功夫,在那具形貌酷似赵老憋的gān尸怀中,掏出了几件零碎事物:先是一块纯金的法国怀表,jīng致非凡,拧满了发条还能接着用;另有个瓷瓶里装着黑色药粉;又有几枚暗红色的珠子,像是用朱砂混合雄huáng制成;还有一捆“八蓬伞”,那是跑江湖的叫法,官名称为“火折子”,一般夜行人才带,也是最原始的“信号烛”;最后找到个黑布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里面是本纸页泛huáng的古旧册子,扉页都已残破不堪了。

  司马灰是想找些能证明此人身份的东西,见有本古册,忙在灯下翻开看了起来,满页都是蝇头小字,配有离奇古怪的图画,仅粗略一观,也知其中所载,都是憋宝的方术和法门,等翻到最后一页,司马灰就觉脑袋里边“嗡”了一声,这身子就好像掉在冰桶里了:“原来这具遗体生前的身份,就是赵老憋本人。”

  (第二卷完)

  第三卷 黑暗物质

  第一话 山窗

  司马灰翻看gān尸怀中的册子,见其中记录着种种憋宝奇术,每一页都配有cha图,并有两句莫名其妙的口诀,多不是常人所能领悟的古怪内容。

  谁知翻到最后一页。却是四页横幅折在一起,展开来依次绘着一个人牵了头牛,站立在峭壁边缘,向下俯瞰云雾缭绕的深渊;第二幅图是一幢简陋房屋,门厅从中dòng开,里面又套了另一间房子;第三幅图是在茫茫大漠中,有一条死人的左臂;最后一页则是一片空白。

  这些图画虽然透着诡异,但出现在憋宝人的册子里,也不足为奇,但四幅折页的起始处,却缀着两行小字:huáng石山上出huáng牛,大劫来了起云头。

  司马灰看到此处,妊娠就觉眼跳心惊,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了,罗大舌头也吓得把个舌头伸出来,半晌缩不回去。

  胜香邻觉得不解,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给吓成这样了?

  司马灰将整件事qíng的来龙去脉,对她简略说了一遍,并qiáng调自己不是害怕,而是吃惊,吃惊是因为感到意外,害怕则是给吓破胆了,两者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

  胜香邻接过憋宝古籍来仔细看了看,也觉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赵老憋早在解放前,就因勾结法国人盗取重宝,丧命在地谷中了,而1968年,司马灰和罗大舌头又在湖南长沙遇到过这个人,当赵老憋临终之时,曾叮嘱二人记住两句话。现在看来,赵老憋似乎早就知道司马灰今后会在黑门下见到自己的尸骨,才特意留下两句莫名其妙的暗语,但同一个人怎么可能死亡两次?

  胜香邻毕竟没亲身经历过这件事qíng,也无从揣测,她问司马灰和罗大舌头:“如果眼前这具gān尸就是赵老憋本人,那被你们埋在螺蛳坟下的死者,又会是什么?”

  司马灰想了想说:“我看当年出现在长沙黑屋的赵老憋,不会是鬼,因为孤魂野鬼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到处走。”

  罗大舌头一拍大腿:“他要不是个活鬼,指定就是在这里得了道行的老huáng鼠láng子!”

  司马灰摇头道:“你哪只眼看过huáng鼠láng能变成人了?我看埋在黑屋乱坟岗子里的赵老憋,即不是鬼,也不是人,而是某种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就像埋藏在huáng金蜘蛛城里的幽灵电波……”

  罗大舌头说:“那玩意儿也够吓人的,可你们不是说幽灵电波仅能重复死者的记忆,从来都不具备主观意识吗?我看赵老憋可不像啊,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死模样,况且有血有ròu,怎么瞅都是个老huáng鼠láng子变的。”

  胜香邻说:“你们也别乱猜一通了,如果将来有机会,可以到长沙郊外的坟地中掘地验尸,真相自会水落石出,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赵老憋为什么会让你们紧记这两句暗语?又与这本旧书中的几幅图画有何关联?”

  司马灰竭力回想六年前的qíng形,如今只能假设赵老憋确实死于此地,而在长沙郊区出现的仅是一具换壳的行尸,他挖掘“雷公墨”未成,又被老坟里的yīn火烧得魂飞魄散,那才真是彻底死了,但临终前留下“huáng石山上出huáng牛,大劫来了起云头”两句暗语,肯定事出有因,多半是为了让司马灰等人注意到最后几页图画,看这画中内容离奇难解,一定含有某些重大秘密的“提示”。

  罗大舌头不以为然:“赵老憋小肚jī肠,没安什么好心眼子,多半故弄玄虚而已,他要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还能在yīn沟里翻船?”

  司马灰则认为赵老憋虽然有些不近qíng理的怪僻,却仍是个深藏不露的奇人,但这世界上是门就可以关闭,唯有死亡的大门永远不关。赵老憋本事再大,等限数到时,也难逃一死,不过就算是赵老憋dòng悉身后之事,特意留下这本谜一般的憋宝古书,司马灰也完全看不懂其中传递出的任何信息,只好同那些零碎物事一同带在身边,看今后是否能够应验。

  再看尸骸间再没什么线索可寻了,司马灰就同罗大舌头倾倒火油,焚化了赵老憋的遗体,然后回到担架边,查看宋地球的状况。

  宋地球头上伤重,虽已止住了血,奈何没有足够的水来清洗伤口,又导致有些感染发炎,整个人发着高烧,口唇gān裂,头上滚烫,身上冰冷,裹着毡筒子躺在担架上,处于昏迷状态,完全没有了意识。

  司马灰先前见到附近那些土贼死的蹊跷,凡是进过黑门的人,出来就会倒地bào毙,死因一概不明,他在没想出稳妥策略之前,并不想冒然行动,但是一看宋地球伤qíng严重,只有尽快找到黑门下的水源,才有一线希望保住xing命,也就顾不得什么危险不危险了,他让众人稍作休整之后,便抬上宋地球的担架继续前行。

  这条深邃的地下峡谷,全部被流沙包围覆盖,很难想象这冰冷生硬的地底,就是古楼兰先王“安归摩拿”长眠之处。高耸的悬崖绝壁,被挖成了巨大的岩dòng入口,但走到“黑门”深处,却始终没有见到雄伟华丽的地下宫殿,只有宽阔恢宏的甬道不断延伸向下。

  司马灰等人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仿佛随时都会惊动地宫中沉睡的灵魂,不时有沙鼠在墙fèng里来回爬动,有的体形比猫都大,见了人就呲牙尖叫,然后扑到脚边乱咬,只能用步枪的枪托加以驱赶,终于穿过了地下岩山。

  dòng口外是在一片从绝壁上凸出的石台,这座石台三面悬空,距离地表深达三四千米,附近满目漆黑,形成了一个孤立的“山窗”,身后峭壁千仞,临崖向周围俯瞰,但觉yīn气bī人,深不可知。

  众人不得不停下来寻找路径,罗大舌头按着头上戴的“Pith Helmet”,探着身子向下望了几眼,就觉一点寒意,从脚底心直涌到顶阳骨,他回头问胜香邻:“妹子,你说这裂谷底下还有多深?”

  胜香邻常随地矿工作队执行测绘任务,对地质构造方面的知识,远比司马灰等人掌握得多:“我听宋教授讲过,这是一处地槽,而不是什么裂谷,裂谷是旱山水土流失,承受不住张力而形成的;地槽则是远古地壳运动时期,出现在地壳中的槽形坳陷,多呈长条状分布,至今还没有人真正测量过地槽的深度,我估计咱们现在是处于这条地槽内部了,四周布满了暗huáng色的硅化物,下面应该就是古楼兰先王安归摩拿埋骨之处。”

  司马灰也放下担架,到崖边向底部看了一眼:“原来这地槽坑dòng才是真正的黑门,这里能有水源吗?”他说到这,忽然想起那本憋宝的古书,立刻找出来翻到折页处,对照着周围地形看了看,奇道:“这不就是图中描绘的地方吗?那注有暗语的一页cha图上,绘着一个人牵着头牛站在峭壁前,huáng石山大概就是指这地槽内部的岩层了,却不知作何解释。”

  罗大舌头说:“你别是看走眼了吧?这地槽深陷在大漠戈壁之下,穿越荒漠主要依靠驼队,谁会傻到进沙漠还牵头牛?”

  司马灰瞑目一想,又转问通讯班长刘江河:“这大沙坂周围有牛吗?”

  刘江河很坚决地摇头否认:“从来没有,我是自小跟着驼队长起来,从没见有人赶着牛进沙漠,最近也要到若羌县城,或是阿尔金山脚下的农场才会有牧牛。”

  胜香邻也道:“带着牛进荒漠太不合常理了,这本古书上描画的qíng形,可能并不在黑门地槽中,它只是近似罢了。”

  司马灰道:“那也未必,我听说日本关东军最qiáng大的时候,曾计划分多路偷袭苏联,其中一支准备越过蒙古大漠的师团,就征调了大量牛马和骡子,因为牛能负重,又是反刍动物,饱饮饱食后,能够连续数日不吃不喝,筋疲力尽后还可以宰杀作为补给,所以我觉得赶着牧牛进荒漠,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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