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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踪之国2楼兰妖耳_天下霸唱【完结】(42)

  二人想到此节,心下都不免有些发毛:“莫非苏联专家从煤炭森林中挖掘出的古生物标本,竟会是某个存在于时间尽头的怪物?即便不是,它也足够古老,古老得无法用时间坐标加以衡量,只能模糊的推测为以前。”

  这时司马灰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起在黑门中拾到的憋宝古书里,有几幅离奇诡秘的图画,根本参悟不透其中的内容,第二幅图中是两个套在一起的房屋,此前以为是指这座“地底测站”的内部结构,现在想来却又不像,而那个物探工程师田克qiáng自称代号是“86号房间”,又是个双生嵌合的异相,古书中描绘的房屋会不会是暗指此人?也预示着探险队将要遇到的第二次危险。这qíng形似是而非,越想越让人发懵,那本书究竟是不是赵老憋所留?死在黑门中的憋宝者到底是谁?

  胜香邻见附近始终没有任何变故,心中疑惑更深,她低声提醒司马灰:“不管这保密舱里装着什么东西,它都远远超出了你我所知所识的范畴,恐怕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这座仓库是使用重型水泥箱梁构建而成的密室,即使在这里面开枪,上边也听不见响声,咱们应该尽快返回供电机房,通知罗大海和刘班长。”

  司马灰回过神来,宽慰胜香邻说:“你别听田克qiáng危言耸听,他这身体只有少半截,离了那个脑死亡的植物人,最多活不过三四天,如今又咬断了自己的动脉,肯定已经死了,还能再搞出什么名堂?我未能亲手将他碎尸万段,也算是便宜这狗娘养的恶贼了。”

  胜香邻叹道:“这个人的心肠太过yīn狠,连把他自己的身体切碎都毫不在乎,思之确实令人不寒而栗。可我觉得真正可怕的东西,还是苏联人从煤炭森林中挖掘出的怪物,你还记不记得那部用白色线路连接的磁石电话机?”

  司马灰点头道:“那部磁石电话机里好像有鬼,可咱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与它连接的另一个通话点。”

  胜香邻给司马灰指向身旁那座冰冷沉寂的“保密舱”,她现在察觉到从AΦ53磁石电话机里听到的声音,就来自于这个沉睡在漆黑煤层中的古代生物。

  司马灰心头一沉,正待再问,忽觉白光刺目,眼前忽然亮了起来,原来是那部“高功率地下供电机”恢复了工作状态,库房内的应急灯照如白昼,他暗道一声:“来得正是时候。”立刻同胜香邻凑到观察窗前向内窥探。

  这座“保密舱”里并没有安装照明灯,二人透过观察窗看进去,就见最深处仍是一片漆黑,田克qiáng的半截尸体就趴在地上,周围血迹斑驳,而黑暗中则似有个枯化蝉蜕般的物体,尸血流到那枯huáng的表皮上,就仿佛遭到吸噬一般全部渗透进去,但是那东西多半都隐在黑暗处,也看不清它的形状轮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地底矿层里的岩心标本。

  司马灰定睛再看时,“86号房间”的尸体却已不见了,地面上空留下一片血痕,他暗觉心惊,老子只眨了一下眼,怎么“保密舱”内的尸体就没了?好像在一瞬间就被拖入黑暗中去了,真他妈的见了鬼了,那里边到底是些什么?不过这东西既然有形有质,又被关在厚重坚固的“保密舱”内,它应该不可能逃得出来。

  这时仓房内的应急灯又似是电压不稳,忽明忽暗地闪了几闪,随即冒出一团火球,灯光同时熄灭,司马灰本来想要留下来继续辨明qíng况,因为一个已知的危险,远比未知的恐惧容易对付,可看现在的局面,原计划八成是要泡汤了,就对胜香邻一招手:“赶紧撤。”

  胜香邻拽住他说:“来不及了。”

  司马灰看那舱门仍然紧紧关闭,只有黑暗压抑的气氛却比先前沉重了许多,到处都充满了不祥的寂静,便将手中步枪的撞针扳开,用矿灯向周围照了照,但并未见到什么异状,就问胜香邻道:“你发现了什么反常qíng况?”

  胜香邻说:“我的手表停住不动了,时间是零点整,分针秒针都在一起。”

  司马灰立刻掏出怀表来看了一眼,发现表盘上的时间也停留在了零点,实觉骇异难言,他虽然善于随机应变,可从来没想象过时间停滞是个什么qíng况:“时间就像是一条平静流淌的河,它怎么可能凝固不动?咱们的时间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停止的?”

  胜香邻知道司马灰对“时间”的理解根本不对,“时间”并不是一条平静的河,它也不可能停止不动,时间的本质只是事件运行的一个“参数”,没有事件也就不会有时间存在,如今还能面对面的说话看表,就说明事件仍在发生。

  司马灰还是搞不明白,既然事件还在正常发生,那么时间就不可能凝固不动,可为什么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停止了?他虽觉此事茫然难解,可心下也是十分清楚,这个怪异至极的恐怖现象,肯定与那个生存在黑暗中的古老生物有关,如果无法尽快找出“时间”的真相,那就再也别想活着走出“地底测站”了。

  第九话 空dòng的噩梦

  司马灰祖传的“金点相术”,能辨识天地万物,唯独没有提到“时间”,此刻他听胜香邻说“时间”根本不是任何物质,只是事件运行的“参数”,才若有所悟,这是否说明受保密舱内怪物影响扭曲的并不是“时间”,而是“事件”?

  胜香邻道:“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在‘86号房间’自杀之后,这座库房里一定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变故。”

  司马灰看四周静得出奇,这种死寂倒让人感觉愈发不安。所谓铁怕落炉、人怕落套,在一切都属于未知的qíng况下,很难作出正确选择。他本来不太在乎生死之事,可现下身负重任,还不想一文不值地去另一个世界报道,所以求生的yù望格外qiáng烈,又寻思付诸行动总好过坐以待毙,就低声对胜香邻说:“你跟紧了我,咱们先退向库房的铁门。”

  胜香邻答应一声,二人按照来时方向快步奔向库门。等二人在黑暗中摸到水泥墙壁,继续向两侧一找,竟然不见了库房的铁门,只有冰冷坚固的粗糙墙体,在两端无边无际地延伸出去,再举头用“Pith Helmet”安装的矿灯向上看,所见更是令人心惊,光束尽头处一片漆黑,完全照不到压抑低矮的库房顶壁。

  司马灰瞠目结舌,骂道:“真他娘的邪了!”先是表盘上的时间停滞不动,然后地底仓库的空间好像也被扭曲了,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司马灰束手无策,背靠墙壁站住,一看旁边的胜香邻身子轻轻颤抖,想是吓得不轻,毕竟她和自己这参加过缅共游击队的亡命之徒不能比,就问:“你害怕了?”

  胜香邻心下确实有些发慌,可还是摇了摇头,她对司马灰说:“我有许多至亲之人,都因绿色坟墓这个地下组织而死,我只恨自己是个女子,没本事报此大仇。”

  司马灰说:“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们这种首都培养出来的人材就是不一样,物探、化探没有不懂的,都是飞机上的暖壶——高水平,将来埋葬帝修反的重任还要靠你们来完成呢。而绿色坟墓那伙人就像生存在下水道里的蟑螂,真正应该感到恐惧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咱们越接近罗布泊望远镜里的秘密,他们就越是坐立不安。”

  胜香邻点头道:“你说的对,无论如何都不该轻言放弃,否则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司马灰沉吟说:“要想活着离开,就必须搞清楚现在的真实处境,我看咱们好像是被扭曲的时间和空间给困住了,也就是这座地下标本库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某种变化,可现实中应该不会存在这种事qíng,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说到这里,不免怀疑眼前所见都是幻相,就在自己的脸上捏了一把,疼得他直咧嘴,揉着面颊道:“应该不是噩梦。”

  胜香邻也是动念极快,这时镇定下来,仔细思索先前发生的种种事端,似乎有了些头绪,她对司马灰说:“也许咱们现在经历的就是一场噩梦。”

  司马灰说:“我倒是听说过同chuáng异梦,从不知两个人还能同时做一个噩梦,何况噩梦中虽然心qíng焦虑惧怕,却不会有任何真实感知。”

  胜香邻说咱们正在经历的噩梦,并不是你我二人所发,而是保密舱里那个古老生物脑中出现的噩梦。

  司马灰愈发觉得不可思议了,从前有句古话是“蝶梦庄周未可知”,是说庄周以为自己在梦中变为了蝴蝶,其实也有可能庄周自己才是蝴蝶做的一场梦,这句话可以用来比喻真实的不确定xing,那些看得见摸得到的东西,却未必真实可信。他问胜香邻:“你根据什么qíng况作出这种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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