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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踪之国4幽潜重泉_天下霸唱【完结】(28)

  罗大舌头说:“通道里填塞了许多巨石,尽头的这个dòng口又用石碑堵住了,是不是要挡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司马灰说:“罗大舌头你平时遇事向来不走脑子,如今连你都看出问题所在了,可见有些蹊跷,这地方是有很重的yīn气,不知道是不是古时杀殉太多所至,而祭祀的对象是石碑……还是另有什么别的东西?”

  高思扬想起先前在石碑裂隙中看到的诡异qíng形,就感到不寒而栗,刚才分明见到瞪目而亡的“二学生”,突然出现在了石碑另一端,难道是因为紧张过度而看错了?

  司马灰刚才也目睹了石碑另一端出现的qíng况,是以知道高思扬没有看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跟随探险队进入重泉之下的“二学生”确实已经死了,因此不论出现在“拜蛇人石碑”后面的东西跟他长得如何相似,也绝不是那个来自大神农架林场的人。

  罗大舌头等人暗暗点头,眼见胜香邻形容憔悴,就决定在石碑顶端多停留半个小时。

  众人皆被热流灼伤,停下来才感到周身上下都疼,此时忍着疼关掉矿灯,一面整理武器弹药,一面借着萤光低声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司马灰估计“拜蛇人石碑”,很可能是一条虚无和现实之间的分界线,延伸到dòng口的壁画,大多描绘着人死变鬼,经此坠入虚无之海,所以石碑后面多半就是虚了。

  罗大舌头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死人都去的地方……岂不就等于yīn间的huáng泉吗?”

  司马灰也是推测,只能告诉罗大舌头没这么简单,至于什么是虚?这还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当年绿林里有段旧话,说是明朝末年,流寇窜至陕西作乱,朝廷起大兵堵剿,以前叫流寇,现在都叫农民起义军了,那时义军转战数省,持续与官兵激战,始终没有机会休整,部队死伤甚重,更要命的是军中缺粮缺饷,形势危如累卵,随时都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当时朝纲败坏,民心思变,各地都有人暗中帮助义军,到处筹措军饷粮食,有一天河南开封府来了个跑江湖卖艺的女子,容貌绝美,引得当地百姓争相来看,她在街上摆出一个古瓦罐,声称谁能用铜钱把这罐子装满,就甘愿以身相许,甭管什么朝什么代,也不管是什么动dàng年月,天底下从来都不缺凑热闹的好事之徒,众人又看那罐子不过饭碗大小,能装得下多少铜钱?如能娶了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当真是艳福不浅,于是纷纷挤上来,十枚八枚的往罐子里扔,也有拿整贯的铜钱往里倒的,不料古瓦罐就似无底之dòng,投进多少铜钱也不见底,便似ròu包子打狗一般有去无回,围观的民众无不称奇,都说这小娘子真是异人,想必怀有异术,谁也不敢再上去当这冤大头了。

  恰好有个押解税银的军官,带了一队士卒,解着整车的银鞘途经此地,在旁看得十分稀奇,这位也是个不信邪的,最主要是垂涎美色,认为这古瓦罐无非是种障眼法,官府的库银都印了花押,纵然有搬运挪移之术也难盗取,当即推开人墙,拿银鞘往瓦罐里放,放一个没一个,放两个少一双。

  那军官恼羞成怒,偏不信这么个不起眼的破瓦罐能装得下整车税银,便把那辆装有税银的马车推进圈内,揭开捆缚银箱的绳索向地上倾倒,满以为这么多银子,埋也能把瓦罐埋住了,谁知地下就像有个陷坑,竟忽然往下一沉,连车马带银鞘,“呼噜”一下落进了瓦罐之中,再也不见踪影。军官看傻了眼愣在当场,过了半晌才醒过味儿来,忙喝令军卒将那女子捉住,凭空失了官银,少不得要捉住施术的妖人顶罪。那女子讨饶说:“既然是朝廷税银,容我从罐中取出如数奉还,管教分毫不短。”随即走到瓦罐前,趁着官兵不备,将身形一缩,转眼间就钻进了古瓦罐里,那些押解银车的军官和兵卒,发声喊拥上前砸碎了瓦罐,却是空空如也,卖艺女子连同银车,好似泥牛入海风筝断线,全都不知去向了。

  罗大舌头同样听傻了眼,十分好奇地问道:“真有这么回事?是不是huáng大仙经常施展的障眼法?”

  司马灰说反正是几百年前的旧话了,现在讲来无非吊个古今,据闻这女子是义军里的奇人,使用搬运之术窃取官银充当军饷,她那个无底dòng般的古瓦罐,就像赵老憋在喜马拉雅山下看到的壁画,一个女仙将整个城池吞到腹中,如果以前真有此类搬运之术,没准就是掌握了进出“虚”的方法,而“虚”里面的qíng况无人知晓,因为那是连能见到彻始彻终的佛眼都看不到的去处,所以很难猜想会遇上什么qíng况。

  罗大舌头心里着实有些嘀咕,嘴上硬充好汉:“满天神佛都看不到也不要紧,我罗大舌头却有先见之明,就冲咱弟兄一贯倒霉的运气,要是做生意开棺材铺,城里八成都没死人了,下去之后自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还能有什么意外?”

  胜香邻恢复了几分jīng神,她听司马灰和罗大舌头两个又在讲些耸人听闻的言语,就起身说道:“这座‘拜蛇人石碑’陷在地底数千年,碑体早已是裂痕遍布,边缘与dòng壁之间也存在着很多fèng隙,虚实相jiāo怎能仅有这一墙之隔?此时四个人携带的水粮、弹药、电池均已所剩无几,要想探明石碑对面的秘密,就不能过多耽搁,必须尽快行动。”

  司马灰见胜香邻脸色苍白,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心里隐隐担忧,奈何留在原地不是办法,只好嘱咐她紧跟在自己身后,寸步也不要离开,这样即使遇到什么凶险,至少能够随时照应。

  胜香邻点头应允:“石碑里侧的大dòng深得古怪,一切qíng况不明,咱们所有人的行动范围,要尽量保持在能见距离之内。”

  罗大舌头从背包里翻出剩余的几根雷管和导爆索,捆扎在一处当作简易炸药,从热气球物资中找到的烈xing炸药,在爆破死城入口时已经用尽,但有这雷管充为爆炸物也足能壮胆,倘若遇上什么鬼怪,炸不死也能把它吓走。

  司马灰说石碑虽是厚重巨大,可陷在地下年头太多了,到处都有guī裂和fèng隙,如果离得太近,这捆雷管造成的爆炸很可能使其崩塌,所以使用雷管的时候一定要谨慎。

  四个人准备就绪,小心翼翼下到石碑底部,发现里侧是又高又阔的无底之dòng,估计dòng道直径与石碑的宽度相似,dòng中黑暗障目,能见度比外面低了数倍,矿灯只能照到五六步之内,不仅是光线,无边cháo水般的黑暗,仿佛连稍远处的声音都给吞噬掉了。

  众人不敢冒进,背靠着石碑环视周围,发现里侧刻着同样的碑文,dòng壁两边还有拜蛇人遗留的壁绘纹刻,似乎记载着拜蛇人祖先在这个古dòng中的遭遇,其中还有几个残存的古篆可以辨认。

  司马灰等人见胜香邻在矿灯下对照记事本,逐个解读壁刻残文的内容,就先转身从石碑裂隙中向外张望,隐约能感到外面的热流,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异状,都寻思之前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于是返身问胜香邻dòng壁上刻了些什么?

  胜香邻说dòng壁被苍苔侵蚀消磨得很严重,能解读出来的内容非常有限,这一部分应该是“会看到……让你无法承受的……真实。”

  第九话 无法承受的真实

  石碑里侧的壁刻残缺不全,胜香邻能辨认出来的仅有这几个字,其余部分多受苍苔侵蚀,早已模糊不清了。

  司马灰有些迷惑,“看到无法承受的真实”是什么意思?这壁上所刻的图案与象形文字,远比石碑更为古老,其中记载的内容,很可能是拜蛇人祖先在dòng中的遭遇,因此这句话并非指石碑上的死亡信号而言,而是暗示石碑里侧的dòngxué,这地方黑茫茫的深不见底,哪里看得到什么东西?

  胜香邻也是难解其意,她用矿灯照向dòng壁,对司马灰等人说道:“附近还有些奇怪的图案,好像是拜蛇人祖先在这dòng中膜拜祭祀。”

  司马灰往胜香邻矿灯所指之处看去,只见dòng壁上雕刻着一排排站立的人形群像,皆是以手遮面,状甚惊恐,看似古朴单调的构图中,却隐约传达着一种怪诞诡异的神秘气息,以及令人无法破解的含义。

  司马灰奇道:“这里好像还有比石碑更让拜蛇人惧怕的东西?”

  胜香邻说:“据此看来,拜蛇人祖先曾发现这dòng中存在某些很可怕的事物,起先因畏惧而加以祭祀膜拜,后来才用石碑堵住了dòng口,可这个无底dòng里……会有什么呢?”

  众人无从推测,决定先到里面看个究竟,又看周围都是被苍苔覆盖的石壁,就由司马灰在前,罗大舌头断后,矿灯齐开,沿着dòng壁向深处摸索。

  司马灰身上一直还带着个空罐头盒子,外皮凿了许多筛孔,里面装了几只dòngxué大萤火虫,临时充做宿营灯使用。但这种长尾大萤火虫,皆是有头无嘴,无法通过摄取养分维持生命,所以存活的时间十分短暂,不过寿命终究比朝生暮死的原始蜉蝣长了不少,约在20个小时左右,众人由萤光沼泽到石碑之下,历时已接近两天,在昭泽里捉来的几只长尾萤火虫,光芒逐渐转为暗淡,陆续开始死亡,至此只剩下两只活的,也皆是萤光微弱,无法再用来照明以及探测地底空气含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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