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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眼_君不贱【完结】(325)

  她每过一次生日,就意味着和应悔元相处的时间又少了一年,那晚,田婉清伤感,说起不愿意面对的事,应悔元劝慰她宽心,其实知道分别的时间并不是件坏事,至少每一天都会去珍惜,而对于应悔元来说,六十年的寿命,他一点也不遗憾,因为身边有田婉清相陪。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这个富甲天下的男人为什么会对身边这个女人如此顺从,他在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和你妈,别无他求,人生苦短,我们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我曾经盗过墓,那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祖训我必须尊崇,但我不想你再沾指,我宁愿违背祖训,就是期盼,如果真是诅咒的话,你是应家唯一清清白白的人,希望你可以逃过一劫。”

  “爸,命在我们自己手里,不能就这样认命,就算我什么也不做,该发生的早晚也会发生。”田jī摇摇头诚恳说。“我听见您和妈说起一张地图,应家盗墓就是为了这张图,或许应家的秘密就在这张图上。”

  “还有地图?”我眉头一皱问。“gān什么用的地图?”

  应悔元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来:“应家先祖留下一张地图,让后世子孙一定要找到……”

  应悔元只说到一半就停住,似乎还有些事不想透露,田婉清拍拍他手背:“有些事冥冥之中都注定好的,你想让田器gāngān净净,可最终还是事与愿违,他还不是一样盗了墓,躲是躲不了的,还不如全都告诉他们。”

  “你容我再想想,毕竟事关重大。”应悔元轻柔的笑了笑。“这事先别提了,难得把他找回来,好久没这样高兴了。”

  田婉清点头也不勉qiáng,和颜悦色笑着对应悔元说:“高兴的事,还不止一件呢。”

  “还有什么?”应悔元问。

  “没瞧见你儿子跪在地上脸红的跟火炭似的,你真当他是知错啊,知儿莫过母,他这是害羞呢。”

  “害羞,他gān嘛要害羞?”应悔元一头雾水。

  “他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你没瞧出来,你儿子还带着人。”田婉清目光落在薛心柔的身上,嘴角笑开。“一见面就敢冲着你抡枪,这丫头xing子我喜欢。”

  “哦……”应悔元恍然大悟,喜笑颜开说。“说起来,这姑娘身上倒是和你脾气差不多,就怕日后,田器这日子不好过。”

  “有什么不好过的,他这xing子就得有人管。”田婉清不以为然。

  “妈,你们说什么呢,她,她就是我朋友。”田jī脸更红。

  我和宫爵纷纷看向薛心柔,噗呲一口笑出声,我们心里都清楚,田jī打一开始就对薛心柔有意思,没想到居然被田婉清看出来,薛心柔一脸羞红,抿着嘴尴尬的不知所措。

  田婉清走到她身边,拉起薛心柔的手,越看脸笑的越灿烂,招呼应悔元说:“杵着gān嘛,难得今天热闹,好久没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了。”

  应悔元唯唯诺诺点头,跟着田婉清和薛心柔出了院子,我和宫爵瞟着田jī不说话,他挠挠头,嘴角挂着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笑容。

  “别,别埋汰我,说两句,别这样看我,骂我也成。”

  “哟,您这话说的,谁敢骂您啊,您可是应少,我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我一脚踢在田jī身上。

  “叫我田jī,听着舒坦。”田jī嬉皮笑脸搂住我。

  “还好,应少毫发未伤回来,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朝歌可就真大祸临头。”宫爵没好气的白了田jī一眼。

  “别看不起人啊,咱们可是兄弟,你们这样说就生分了。”

  “不敢当,和您应少当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高攀呢。”我推开田jī,又被他拉回去。

  “真没想骗你们,不是我说,你们想想,我要是说了,你们还会带着我一起吗?”田jī苦笑。

  “这倒也是,谁敢带着应家独子出生入死。”宫爵说。

  “我没想其他的,我爸活一天少一天,我就想让他平安无事。”

  “既然你拿我们当兄弟,就该同舟共济,这么大的事,你gān嘛不告诉我们,你爸活一天少一天,你不也一样。”我说。

  “从我认识你们两个开始,咱们有闲过吗,事一件接一件就没断过,而且都是大事,我又怎么好说,不是怕你们分心。”田jī说到这里突然收起笑容。“不过我真有件事瞒了你们,一直憋在我心里,没说出来,扪心自问,也就这事我对不住你们。”

  “你还有事瞒着我们?”宫爵掐着田jī脸问。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羽龙。”田jī说。

  “……”我和宫爵同时愣住。“你知道羽龙?”

  “或许比你们知道的还要早,我离家出走前,那晚偷听我爸妈谈话,他们提及过羽龙,隐约说到应家的秘密或许和羽龙有关,所以我盗墓就是为了找这条羽龙,但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遇到你们之后,才明白羽龙的含义。”田jī诚恳的对我们说。

  我和宫爵大吃一惊,应家是盗墓世家,以应悔元的身份,知道羽龙也不奇怪,可应家和羽龙又有什么关系,羽龙是月宫九龙舫的标志,难不成应家和这艘离奇的宝船有关联?

  第311章 冰释前嫌

  田婉清亲自张罗的家宴就设在院里的花林中,这地方是应悔元用来修身养xing的地方,应家家大业大,基本没有什么事还需要他亲力亲为,唯独cao心的就只有田jī。

  闲暇无事的时候,应悔元会到这里来养花种糙,特别是田jī离家出走以后,应悔元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田jī告诉我们,他小时候经常跟应悔元来这里,园子里很多花糙都是他种的,想必应悔元是睹物思人。

  田婉清不娇横的时候,还挺温柔娴淑,桌上虽然全是寻常的家常菜式,可田婉清却忙的不亦乐乎,薛心柔一直留在她身边帮忙,等到华灯初上,应悔元招呼我们坐下。

  “关中人不善饮,我已经很久滴酒不沾,在座的都是家人和朋友,今儿高兴,没有酒不成。”应悔元笑着对田婉清说,像是在征求她意见。

  “爸,您身体不好,都是自家人,还是别喝了。”田jī劝阻。

  “你爸今天是真的高兴,平日来往的人非富即贵,不管谁来,你爸也不会开这个口。”田婉清笑了笑,转身取了一瓶酒。“无酒不成席,我今天也想喝两口。”

  应悔元端着酒起身,先给我斟满一杯,然后是宫爵和薛心柔,我刚想站起来,应悔元示意我别动。

  “这第一杯酒,我先敬顾掌柜。”

  “别,您这样叫我别扭的很,我拿他当兄弟,您是他爸,如若不嫌弃,我就叫您一声应叔。”我连忙站起来,礼数不能丢。“晚辈鲁莽,之前一时qíng急,多有冒犯,还望应叔海涵,这杯酒您敬我,晚辈不敢担,朝歌借花献佛,祝应叔一家团圆。”

  “算起来,你还真该叫我一声叔,叶九卿这个老东西,上辈子不知道烧了什么高香,挖了一辈子墓,不但有一个乖巧的知秋,还有一个你这样不骄不躁的接班人。”应悔元和煦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您认识叶九卿?”我端着酒杯大吃一惊。

  “怎么能不认识,他们两个可是拜把兄弟,年轻那会蜀中叶凤,关中应龙,他们二人一龙一凤,行当里谁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名号。”田婉清说。

  “您跟叶掌柜是拜把兄弟?”田jī一愣,和我们茫然对视。“怎么没听您提过这事?”

  “我这兄弟傲气,年轻的时,我和他一起下过墓,说起来还真是缘分,记得那个时候,我和你一样隐姓埋名,叶九卿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我和他倒是相见恨晚。”应悔元叹息一声有些惋惜。“后来,你爷爷去世,我接手应家家业,才向叶九卿和盘托出告之身份,谁知道,叶九卿说他一个土耗子,攀不起我这样的富贵兄弟,人前人后,要是让人知道应悔元和盗墓的称兄道弟,怕脏了应家名号,从此他便不再与我往来。”

  “不对啊,叶掌柜豪气gān云,并不是迂腐之人,怎么会有门第之见?”宫爵眉头一皱说。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追问。

  “凌汐刚去世不久,叶九卿重qíng,应该是丧妻之疼,把我拒之门外不见,并且直言与我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从时间推算,凌汐刚去世的时候,应该是叶九卿离开117局那会,叶九卿应该是不想牵连应悔元,所以才会决绝和他划清关系。

  “应叔,这并非是他的意思……”

  “不重要。”应悔元都不听我解释,摇手打断我的话。“叶九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当他是兄弟,一辈子都是,见不见面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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