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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天下_柳残阳【完结】(25)

  他们也都想到了一点,以他们二人的功力,即使某一方面略胜一筹,最后仍然逃不过她的全力一击,这就是所谓不可为而为之的事qíng吧!

  三人同时离桌,她走到远远的一边,道:“应该是时候了……”“呛呛”两声,一个使出了“白骨断肠刀”,一个是外门兵刃,三尺长的乌金镰。由于把手可伸缩。所以藏在身上很不显眼。

  天已暗了下来,入夜无风,河水低吟,如泣如诉。二人向张培兰望去,她双手jiāo叉胸前,正在等待一场ròu搏的开始。而他们,都在不同的qíng况下,欣赏过她的苏胸,为她而战也好,为保命而战也好,在他们的心qíng上,似乎她不是站在他们对立的立场上。

  二人开始移动,约半盏茶工夫,一个由徐而疾地旋转,有如在猛抽几下的大陀螺,另一个在这旋转的大陀螺中斩劈了二十七镰。

  人在旋,白骨断肠刀也在翻飞旋转,“盘古旋”是寓攻于守的绝学,着重于身法与步法,轻功冠绝武林。“轩辕斩”以攻击见长,却是寓守于攻。两人都有极丰富的搏杀经验,生死存亡间不容发。

  张培兰几立不动,有如一尊石像,只是一只眼珠随着黑暗中的人影和光焰转动,她的心qíng极复杂,她知道自己不能希求哪一个人胜,应该是两败俱伤,而造成她兵不血刃的预谋。

  两人一个是执行一些大jian祸首的灭口命令,一个是在灭口行动中身份高高在上的被灭口高手,而两人所争的是什么?不过是先死与后死之别而已。

  乌金镰的砍削能充分表现“轩辕斩”的绝学路数和风格,乌溜溜珠晶炎在黑暗中造成腾蛇似的闪电,撕裂着黑缎似的夜幕。

  白骨断肠刀如月华下的粼粼波涛,但飞旋的路子无迹轨可寻,有时人在刀下,或刀在人上,千丝万缕,晶丝芒线,细绕密缠,似想把对方变成一个巨茧。

  搏杀由酉时开始,一直继续到亥时。

  两人衣服全被汗水湿透,或者血、汗不分。头上冒着腾腾蒸汽,高凌宇伤势初愈,不无影响,已被乌金镰伤了五处,且被跺倒了两次。

  柳半楼也末全占便宜,白骨刀在他的颊上划了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子,大腿上也中了一刀,被那旋风似的腿làng扫倒过一次。

  但柳半楼看出自己略占上风,也看出对方的体力不如自己充沛,杀了高凌宇之后,估计对付这个尤物应无多大问题。想到这儿,那颤巍巍的双峰又在眼前晃动起来。

  他对女人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眼,送上门他都不要,一旦看上了,就非到手不可。

  柳半楼并未太低估对方,但他却不知对方有个不为人知的对敌之法,那就是高凌宇经常是先弱后qiáng,先衰后盛,总会造成对方的错觉。

  而柳半楼占了上风之后,偶尔会扫视张培兰一眼,那眼神的内涵并不难解释,所以锐不可当的反击在瞬间发动。

  “叭叭”两脚,柳半楼的左肩及右腮帮子上各挨了一脚,才退了一步,正要打叠jīng神还以颜色,没想到“盘古旋”是以守代攻,而且往往旋转的方式不是自右向左,或自左向右,而是忽左忽右,或半左半有的捉摸不定。

  柳半楼尚未反击,左眼及小腹上又中了一脚及一膝。而白骨断肠刀,光焰熠熠,寒气慑人,在那乌金镰的啸声中,’“删喇”……高凌宇的腋下及裤角已被扫裂,腿上也挂了彩。

  两人的步伐都有点不稳了,但一个旋跃而起,一个跃起凌空下击,“呛呛呛”一溜火花飞溅,看来高凌宇在“轩辕斩”的砍劈下十分不利。

  但张培兰动也末动一下,也许在她看来,这只是两头牛,甚至于两只蟋蟀在恶斗,谁死谁活实在与她无关。

  出乎意料地,“盘古旋”是一门以静制动的武学,当他不攻也不守,就那么不规则地一旋滑出一步之外时,柳半楼自信一击必中,全力以出,下泻之速、用力之猛,连他自己都收势不祝“啪”地一声,竞损在地上。然而,就在他自知已无法幸免时,仍然施出怪怪的,疾如闪电的一镰,在高凌宇的后侧腰臀之间划了一镰。

  柳半楼的头颅四分五裂,高凌宇踉跄后退,他的警觉不谓不快,意念刚动,警告自己此刻危机没有过去,应防另一窥伺在侧的人。但人影已凌空泻到,他只迟了这么一瞬的时间后头及背上各中了一脚。

  上涌的血箭喷出的同时,张培兰打铁趁热,又贴了上来,高凌宇也许是力尽,或者自知不免,竟然放弃了自卫。

  眼见张培兰的寒匕送向他的心窝处,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或不忍之色。这一点才是使他吃惊的主要原因。他在河底救过她一命,似乎她从不记那种帐的,只知道绝对服从,完成上面jiāo付的任务及早回去复命jiāo差。

  这一匕是万万避不过的,她甚至可以看出高凌字眼神中的绝望和惊悸。这对她仍然不足以造成震撼,尽管她不愿眼见这一匕直贯心脏,所以她闭上了眼。

  但就在她刚闭眼的剎那,他又是那么一旋,寒匕旁胸而过,把腋下皮ròu挑开,而她却被一掌按了出去,若非留qíng,白骨断肠刀足以把她一切两段。

  尽管她曾否认是铁梅心,而且看她的作风也不大像她,铁悔心应该不会对他如此狠毒,就算铁梅心以前暗示过下次遇上可能变成陌路,也不例外,他还是把她当作了铁梅心。

  张培兰像一片败叶,在绝对稳cao胜算之下,胸腹之间被按了那一掌,已使她内伤极重,摔出六七步之远。高凌宇倚在墙上喘气,张培兰坐起来,口鼻中血丝隐现。她当然知道,他居然还对她手下留qíng的原因。

  河水呜咽,夜枭悲鸣,死了这么多的人,伤心河还是伤心河,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而刚才的柳半楼,还自诩为一世之雄,唯我独尊,现已挺尸在地。哗哗的河水,倒像是无数的鬼魂在窃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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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扬天下--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他坐下来包扎创伤,张培兰吃力地道:“这是一次意外,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不能不认,你似乎还有余力送我上路,那就尽快动手吧!崩淅湟恍Γ吡栌畈恍嫉氐溃骸霸谙卤疽晕闶且桓龃厦骶ィ阄抟挪叩娜恕!彼ㄈタ诒侵械难眨溃骸笆郎细揪汀筒换嵊心侵秩说摹备吡栌钜蛔忠蛔值氐溃骸澳憔尤幻挥邢氲剑蹦闼忱瓿擅鹂谌挝裰螅够岱⑸裁词拢俊彼坏兀坪跷聪氲剿刀此党龅南挛模溃骸笆病裁词拢俊崩淅涞乜戳怂谎郏吡枳值溃骸澳闶峭跤拦狻⑹防ぜ案呓莸那灼荩俊彼魅坏溃骸暗比徊皇恰!备吡栌畹溃骸吧弦淮退墙磺椴环悍海俊彼∫⊥返溃骸耙膊皇恰!彼α思gān溃骸凹热荒愫退敲挥腥魏谓辖墓叵担闫臼裁聪嘈旁谀阄峭瓿闪巳挝裰螅腔崃裟愕幕羁冢俊背聊艘换幔淅涞氐溃骸澳阋晕伊庖坏阋参聪氲剑俊备吡栌罾淇⒌氐溃骸凹热幌氲搅苏庖坏悖裁粗了啦晃颍俊闭排嗬寄坏溃骸暗比挥衅湓颍憧芍颐巧弦淮谐穑课业母盖姿涝谀愕种校俊倍溉灰汇叮吡栌畹溃骸凹腋副谎说车淖吖纷ρ雷飞焙匣鞫溃愕彼氐溃骸安淮恚驮谀谴巫飞毙卸校腋杆涝谀愀盖字帧6宜赖眉遥牌贫牵〔锌嶂苁律谷灰恍Γ吡枳址銮秸酒鹄矗溃骸澳鞘亲晕溃泻纬鸷蘅裳裕空排嗬迹乙吡耍∧愣运羌扔行判模残硌说痴娴牟换嵘蹦恪5牢夜兰疲词帐澳愕娜宋镆灿Ω每煲搅恕闭排嗬嫉溃骸案吡栌睿阕砸晕⑿巯朗浚郎比松彼溃热司然畹牡览恚阕咧埃氩刮乙徽瓢桑 备吡枳值溃骸叭绻乙蹦悖詹庞玫侗扔谜埔杏么恕彼幼潘溃骸澳阄裁chuáng荒埽俊编叭灰惶荆吡栌畹溃骸爸灰蛭阆褚桓鋈耍ゾ吧饲椋挠形慈獭>」茉谛牡胤矫妫愫退墙厝徊煌嗖钚獾摹!闭排嗬嫉溃骸熬褪悄闼档奶沸穆穑俊彼愕阃返溃骸罢撬谛牡胤矫妫阌兴话牒茫歉糜卸嗪谩H绻闶翘沸模谟⒂Ω檬悄愕母盖祝裁茨闼蹈盖姿懒耍俊币桓龅娜擞耙簧炼粒驹诿趴凇8摺⒄哦送蓖ィ馊舜┑拇蟾攀腔疑虻粕路诤诎抵屑负蹩chuáng怀隼础?

  张培兰道:“什么人?”来人以低沉微沙的嗓音道:“结帐的人。”张培兰道:“gān脆就是收拾残局人的对不?”来人道:“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对。”张培兰道:“你是找谁的?”来人木然道:“本来是找你一个人的,没想到计划和事实的演变略有出入,该走的居然还没有走,所以应该说我是来找你们二位的。”高凌宇打破了沉默,道:“尊驾身负重责,斩糙除根,必非泛泛之辈了?”此人嗓音低沉,不疾不徐地道:“这种两败俱伤的残局,不须高手,在下是无名小卒。”张培兰不信,高凌字更不信,在张培兰来说,他不免后悔,没有及时相信高凌宇的话,这人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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