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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魄忠魂困蛟龙_柳残阳【完结】(30)

  欧阳正一愣,道:

  “怎么会呢?”

  褚彪又道:

  “还有那老酒鬼司徒大山,连那‘太湖毒蛇’石大娘也在大船上呢!”

  欧阳正不能不大吃一惊,他自言自语地道:“黑道上的几个老魔头,一向水火不相容,冰炭不同炉,怎的忽然会扭结一起合穿一条裤子了?”

  褚彪道:

  “所以我以为他们一起找上láng山,必然有所图谋而来,大哥不能不加以防备。”

  欧阳正点头,道:

  “眼前我兄弟只有五人在,其余的全押运外出未归,要想对付这几个老魔头,我们得好生琢磨一番了。”

  褚彪道:

  “事不宜迟,快把石山他们叫起来吧。”

  欧阳正想了一下,道:

  “你已累了大半夜,快先去睡一觉,事qíng我自会处理。”

  褚彪摇头道:

  “未思得妥善对策,我怎能睡得安稳。”

  欧阳正道:

  “那就快把石山他们叫来,大家商一良策吧。”

  褚彪匆匆换过衣衫。

  更把石山、李大海与牛鸣臬几人叫到欧阳正的卧室来,这时大家一听褚彪刚才的话,无不大怒,觉得这是几个老魔头欺人欺到家门上来了,都愿意一拼。

  欧阳正面无表qíng地道:

  “难道他们想联手毁了我们的基业不成?”

  “làng里蛟”李大海道:

  “事qíng来得意外,我等必须另定计谋了。”

  褚彪道:

  “我倒思得一计在此。”

  既然有计可使,想必是一良计了。

  柳残阳 》《血魄忠魂困蛟龙》

  九、无的放矢全凭臆测

  钩镰月仍赖在西天未曾落下呢,东面已是万道彩霞披满天,这天又是个响晴天。

  就在这旭日东升的时候,láng山东南的江湾里,突然号pào连三声,黑烟柱子冲天形成三个小黑栓。

  紧接着自láng山下面驶出一艘三桅大船,大船的后面又是一连三艘双桅连货船,另外就是近二十艘单桅风船。

  也不知哪里来了恁般多的人,所有的船上黑鸦鸦全是人,他们站在船面上井然有序,每个人手中全握着一把明晃晃单刀,黑衫黑裤裤腿粗,全部光着脚丫子。

  就在làng花的流闪中,每个船上的人彼此呼号狂叫,甚至还有高歌一曲而振声威的。

  这些船来得神速,每艘船只一接近祈无水的两艘三桅大船,立刻用铁钩把船钩牢。

  如此一船钩一船,二十多艘船刹时把祈无水的船团团围在水面上,形成一个极为壮观场面。

  这些船上的黑衣汉子依然没有妄动,一眼望去,没有两百人也有个一百五六十。

  大船靠大船,大船上的祈老怪与周全几人在看了“海门十三蛟龙”摆出这种场面,一个个反倒哈哈大笑起来——“江河老怪”祈无水早站在船边高声道:“欧阳总镖头出来吧,老夫等在此候驾了。”

  大船舱门“哗”的一声被拉开来,只见欧阳正当先走出舱门,他的身后面鱼贯的跟着石山、李大海、牛鸣臬与褚彪四人。

  双方紧紧的拢在一起,江面上看上去一大片人,但声音之静连江面上偶尔掀起的小làng花声也全听得见。

  欧阳正五人就站在舱面上未曾过船。

  祈无水等相对的站在舱面上。

  只见石大娘身后面的戚九娘,她仍背着石中宝而令褚彪一惊,因为昨夜并未看清还有这婆娘在内的。

  “江河老怪”祈无水双手抱拳打声哈哈,道:“好家伙,我的欧阳仁兄呀,祈无水请的是你一人来,你怎的摆出这种场面来,光景是连你láng山的徒子徒孙全搬离窝来了。”

  另一面,“醉渔翁”司徒大山也哈啦啦笑道:“欧阳正,你在哪儿雇来这么多的虾兵蟹将,敢qíng是想吓我老人家一大跳吧!”

  淡然一笑,欧阳正道:

  “本来欧阳正准备今午登宝船拜望祈老的,但船上又有几位名震江南的武林名宿,欧阳正就不敢造次,特以至诚之心,十二万分隆重的排队前来欢迎各位,还请各位共赴láng山稍做盘桓如何?”

  “江河老怪”祈无水一听,面色一沉,道:“欧阳正,今日是我请你还是你邀我?”

  “闹海蛟”欧阳正哈哈一笑,道:

  “别管谁邀谁,总是要见面,如今是在我láng山的家门口,东道自应由我们来做。”

  “江岸一阵风”周全忙摇手,道:

  “别管谁做东道,欧阳仁兄能否过来一叙?”

  褚彪突然一捋鼠须,道:

  “你们这几个老魔,半辈子也难见你等合穿一条裤子,昨夜不是我眼明手快的冲出你等包围,只怕今日拿我褚彪当上筹码了。”

  “江岸一阵风”,周全忙双手连摇,道:“误会,误会,此乃天大的误会呀!”

  褚彪道:

  “别逗了,难道你们昨夜没有围住我,难道你没有bī我褚彪入船舱?”

  “江岸一阵风”周全呵呵一声脆笑,道:“大船上我等见你摸上船,总想看清楚你是何许人吧,当然,在认清你是láng山四当家以后,立即邀你进舱去坐坐,有些话真想同你谈谈,可是你却突然拔出分水刺就刺,差一点没有劈烂司徒兄的宝贝葫芦,四当家你好生想一想,自你登船到离去,我等谁曾动过兵刃拦阻你了?”

  褚彪细想,想得可多,但却并未想到有谁拔刀相向,但几个老魔头摆出的架式……心念间,他冷笑道:“当时的qíng况,你我心中明白,何需此时巧辩?我若不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一头投入江中,你等会轻易放我回láng山?哼!”

  周全低声对一旁的祈无水道:

  “欧阳正摆出拼命架式,我等得从长计议了。”

  不料这话被石大娘听去,突然“呸”的一声,道:“姓周的,你原来怕人多呀!”

  “江河老怪”祈无水稍一思忖,当即道:“欧阳正,今日你我既然兜上,而我等又满怀渴求的赶来láng山,至少我们得把事qíng弄明白,否则即使你人多,我等也必然放手一搏,当然,其结果必然是你们的死伤大于我方。”

  淡然一笑,欧阳正道:

  “一旦放手拼命,哪管他死伤多寡,倒是你老兄所提事qíng,必然是十分重要,但请说个明白如何?”

  “江河老怪”祈无水道:

  “好,我这里话不多说,你那里仔细听着,我等这次赶来并非别的芝麻小事,而是当年震撼江南的飞龙令中秘籍‘八步一刀’,欧阳仁兄,你听清楚了吗?”

  欧阳正一惊,心想,这几个魔头怎的忽然为飞龙令而奔走起来了,当年只要有人提起飞龙令,那好比天上挂着的一块ròu,谁不仰首yù得。

  一念从此,欧阳正耸肩一笑,道:

  “各位可是要找飞龙令?”

  周全忙道:

  “不错。”

  欧阳正嘴角一撩,道:

  “既是要找飞龙令,就该上焦山飞龙寨,我láng山哪会有什么飞龙令的?”

  “太湖毒蛇”石大娘道:

  “找你,当然有找你的道理。”

  欧阳正惊异地道:

  “什么道理?”

  石大娘道:

  “传说你与依水寒jiāoqíng不错吧?”

  欧阳正道:

  “虽未换帖,qíng逾手足。”

  尖声一笑,石大娘道:

  “那么飞龙寨家务不和的事你也必然知道了?”

  欧阳正面色一整,道:

  “别人家务事,与我何gān?”

  祈无水立即道:

  “有关,当然有关。”

  欧阳正一旁的石山怒道:

  “满嘴胡说八道!”

  祈无水面色一寒,道:

  “那年依水寒出海,他可是把飞龙令中之物暗中放在你手里吧?”

  他此言一出,欧阳正惊怒jiāo加地道:

  “祈老怪,这可不是随口说着玩的,你得掏出凭证来,否则欧阳正绝不与你等甘休!”

  半天未开口的“醉渔翁”司徒大山道:

  “老夫纵横江河一生,唯一令我老人家寝食难安的,就是传言中的那把‘掌中刀’,好不容易天夺其志的把个依水寒的老命送在汪洋大海里,初时还以为那东西也沉入大海了呢,不料就在焦山飞龙寨的一席酒吃后,我等才得知那东西仍在人间,而且又在七转八弯中,判定东西必在你欧阳正手,今日我等既然找来,至少你得取出来让我等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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