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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魄忠魂困蛟龙_柳残阳【完结】(97)

  江涛道:

  “二位呢?”

  雷一pào看看依承天,咬咬牙,道:

  “我得真的用心叫少寨主磨练磨练了。”

  依承天听的一怔,早听得江涛哈哈笑着而去。

  于是,依承天问雷一pào,道:

  “雷叔要带我去哪儿?”

  雷一pào道:

  “跟我走吧!”

  依承天没多说话,立刻跟着雷一pào下船而去。

  玄武湖上月色美。

  美妙的月色中传来阵阵悠扬琴声。

  远处台城的yīn影,遮掩了半个湖湾水面,然而却有一艘巨大宫舫,灯火通明,那美妙的琴声,正就是从那艘巨大的画舫中传来。

  雷一pào与依承天二人赶到堤岸边时候,早听得船上两个壮汉高声喝问:“来的什么人?”

  雷一pào不等两人下船走来,早一个箭步跨上船边,正迎着两个人向他扑来,雷一pào突的侧身bào踢,两个壮汉一声“哎呀”,双双倒在船面上。

  叫声使得画舫上的琴声中断,便在这时候,突听得沉喝声传来:“外面什么人?”话声中,只见一半百老者掀帘走出来,老者身后,还跟着两个青衫壮汉。

  那老者见雷一pào走来,又见船面上倒的二人正在龇牙咧嘴的站起来,不由戟指雷一pào二人喝道:“你们是谁,胆子忒也大了!”

  走近一盏宫灯下面,雷一pào指着自己的疤面,道:“祈无水那老怪物不是正找我这么个人吗?”

  那老者看清雷一pào那疤面后,先是一怔,旋即冷冷笑道:“二位是怎么脱困的,还有那小唐呢?”

  双手叉腰,雷一pào站在三人面前,他面上刀疤又在颤抖,颤抖中就听他嘿嘿一笑,道:“小唐死了。”

  “怎么死的?”

  雷一pào道:

  “你真的想知道?”

  老者怒道:

  “说。”

  雷一pào道:

  “阁下何不去问小唐。”他一顿又道:“叫姓祈的出来。”

  那老者已在撩起长衫向腰上掖,边骂道:“好张狂的东西,敢如此说话。”

  雷一pào道:

  “看阁下的模样,必是姓祈的一条老忠狗吧。”

  老者身后两个壮汉早戟指雷一pào道:

  “好小子,你这是怎么说话。”边对那老者又道:“欧管事,我们先收拾他两个再说。”

  姓欧的正就是祈海的大管事,南京地头上也是横着肩膀走路的人物,他岂会把雷一pào与依承天二人放在眼里。

  长衫衣摆已掖在腰间,便在这时候,只见他右手一摊,沉声道:“拿家伙来。”

  又见帘儿掀起,有个年轻人双手把一对护手钩送在这姓欧的手上。

  欧管事双手各握着护手钩,面色冷酷的向雷一pào面前走去,雷一pào伸手后腰,早抽出他那根尺半长的钢杖,那支未被搜去的钢杖,就听得“咔”的一声,尺半钢杖变得更见长,灯影下雷一pào轻松的一抡钢杖,道:“大管事,你可得小心了。”

  欧管事双钩一招“双龙点水”,“嗖”的一声迎着雷一pào劈去,银芒激dàng中,双钩猝然中途一变,上钩下盘而涌出一股jiāo合的无形旋流,怪异的发出另一种刺耳的“顿”声!

  雷一pào疾速的挽了个杖花,他上迎下挡,快不可言的竖杖身前,就听得两声合一声的脆响中,火花一簇,他的人已斜偏一边。

  如果仔细观察,雷一pào的那支钢杖拦挡之巧,实是佳作,因为他竖杖胸前,杖端与杖尾恁般技巧的迎上盘扫来的双钩。

  欧管事并不稍退,他原地拔空而起,双钩再次jiāo错,不料雷一pào早觑准他有此一着,钢杖破空向上抡去,宛似拨云见日般扫落一天罩下来的碎芒,但闻一声闷吭,欧管事的一支护手钩已被击飞入湖中不见,他的身子则已倒翻着摔倒在门帘下面。

  “咔”的一声收合钢杖,雷一pào面上疤痕又在抖动的道:“可要再试?”

  拧身站在宫舫门下,欧管事面色yīn惨惨的道:“你们想怎样?”

  雷一pào道:

  “那要从你们的表现上加以决定,比如昨夜姓祈的作为就十分令我不快,当然,他必须对于他的无知作法负一定的责任。”

  欧管事道:

  “我们东家不在。”

  雷一pào冷笑连连,道:

  “祈无水不在,也许他真的不在南京,但祈海一定在,他绝不会离开南京的,是吧?”

  突听得欧管事一旁有个壮汉怒骂道:

  “祈爷的堂口岂容你两个小子撒野!”

  另几人早举刀对欧管事道:

  “上,合力宰了他们。”

  欧管事一咬牙,道:

  “娘的,人挣一口气,佛挣一炉香,你今欺到老子们头上撒尿,就算jī蛋碰石头,老子们也豁上了。”便见他右手一支护手钩一举,对身边几人高声,道:“大伙拼了!”

  “杀!”

  那不只是五把钢刀,而且那艘巨大的画舫内竟还出来三个握剑女子。

  雷一pào知道,如果换个地方大的,他绝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现在,宫舫虽大,终是空地有限,这些人如是悍不畏死的向自己蜂拥杀到,除了硬拼之外,连那闪展腾挪的机会也不易施出来。

  心念间,只见依承天早空着双手迎着杀来的几人冲过去,虚幻的身影,在他那双掌快如闪电般拔打于刀剑中,乍看起来,宛如千手佛般令人叹为观止。

  刀剑声与掌风jiāo互卷如风飘——

  脚步声与喝叱声兀自扣人心弦——

  于是,依承天突的大喝一声,斗见他右掌似已脱离躯体般拍打拨拿,刹时漫天碎芒中更见刀剑抛飞半空,便在几声惊呼中,突见一刀撞碎挂在宫舫一角的琉璃宫灯。

  欧管事一见,立刻狂叫:

  “救火!救火!”

  雷一pào突的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欧管事一见大怒,道:

  “你们惹的祸,这笔帐有得算的。”

  不料雷一pào突的bào伸一手,一把揪住欧管事,喝道:“祈海那小子在哪儿?”

  欧管事道:

  “不知道。”

  雷一pào牙齿“咯咯”响,道:

  “老子打你个不知道。”左腕一顿上顶,右手钢杖兜腰一顶,把欧管事狠狠顶了个气结,一松手,欧管事闷叫一声跌坐在船板上,脸色更见焦huáng。

  这时宫舫上面的火势更见大了。

  雷一pào招呼依承天,道:

  “我们走,找那姓祈的霉头去。”

  雷一pào与依承天二人自台城赶回邑江门外,江岸上没有找到祈海坐的那艘较小型画舫,雷一pào指着不远处的“望江大酒楼”对依承天道:“走,吃饱了先睡上一觉,不定还有得拼的。”

  依承天忙笑道:

  “雷叔,我们这么gān妥当吗?”

  依承天这时候在心中琢磨,如此作风,何异盗匪,好一些说,又与那开封城的魏老虎,或无锡的盖天翁有什么不同的。

  雷一pào淡然一笑,道:

  “我们的目的不在损人利己,更非qiáng取豪夺,姓祈的三个老怪掳去依夫人母女二人,如果我们不狠着大gān,只怕姓祈的不会出面。”他略一顿,看看附近,又道:“有句话你得着实记祝”依承天眨着一双大眼,道:“雷叔有话尽管说。”

  雷一pào道:

  “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双方一旦动上家伙,那是玩命,谁客气谁完蛋,刚才一战,我就见你未出刀,这要是万一……”依承天苦笑一声,道:“我以为既无仇又无怨,何必定要他们死伤,所以……”雷一pào一叹,道:“人言,立志大方存厚道,克己仁化为大仁,对于你的这种想法,我不能反对,也许……也许我太担心依夫人母女的安危了吧!”

  雷一pào与依承天二人走入“望江大酒楼”时候,几个伙计在整理桌椅,光景是打烊了。

  伙计们见雷一pào二人走进来,无不大吃一惊,因为祈爷早说过二人绝不会再来,怎的这时突然出现。

  掌柜的闻报,忙自帐房掀帘走出来,山羊胡子在颤抖,掌柜的忙上前招呼,道:“二位是……”雷一pào早大吼一声,道:“快拿酒莱来,吃喝完了我们还得睡上一觉呢。”

  掌柜一听,忙命人通知灶上不要封炉,快叨拾几样大菜送上。

  雷一pào突的换了副笑面,招手掌柜一同坐在桌前,边看了掌柜几眼,笑问:“你们东家呢?”

  掌柜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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