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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5虫师(大结局)_鲁班尺【完结】(33)

  “有良,老妪需要找一处隐秘之所方好”秋波老妪轻声说道。

  有良点点头:“俺知道一个地方,前辈可以在那儿安静的疗伤,绝无外人打扰。”

  “何处?”秋波老妪怀抱石瓶急切的询问道。

  “马家沟。”有良回答。

  清冷的月色下,有良带着秋波老妪和党大师走上了一望无际的huáng沙丘,直奔马家沟而去。

  凌晨时分,有良叩响了陆晓机家的房门。

  灯亮了,陆老师披着上衣开门出来,见到有良先是一愣,然后诧异的瞧着他空dàngdàng的左边衣袖,嘴里疑惑的问:“你是有良?”

  “陆老师,连俺都认不出了么?”有良笑道。

  “你的胳膊”陆晓机指着他的左衣袖。

  “不小心弄断了。”有良不在意的说着。

  “快进屋来”陆晓机赶紧请三人入内,热qíng的烧水沏茶。

  “这位是”陆晓机望着脸上戴着大口罩的秋波老妪,迟疑的问道。

  “她是秋波前辈,这位是党大师,都是俺的朋友。”有良简单的介绍了下,然后对其说想要在马家沟这里短暂逗留数日。

  陆晓机欣然乐意,于是带他们来到了后院老屋内,秋波老妪觉得十分满意,这里地处戈壁之中,很少有外人来,作为隐居疗伤之所再好不过了。

  “前几天有一个失踪的京城小姑娘在这儿住过的”陆晓机摇头叹息着。

  “是叫huáng小建么?”有良望着沉寂的老屋似乎若有所思。

  “你也听说这事儿了?”陆晓机惊讶道。

  “嗯,”有良点点头,“不是还有一头宠物小猪么?”

  “是的,可惜被徐警官开枪打死了,就埋在这院里,其实放了血吃ròu也不错,有差不多二十来斤呢。”陆晓机面露惋惜之色。

  “那为什么没有吃ròu呢?”有良问道,心里却寻思着,费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是京城的那位徐警官亲手埋的,这人心眼儿好使,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陆晓机解释说。

  “可以挖出来看看么?”有良问。

  “你要吃ròu么?”陆晓机闻言笑了。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28章 绝代佳人

  老屋共有两间,有良和党大师住一间,秋波老妪怀抱石瓶走进了另一间,虽然光线晦暗些,但却很gān燥,大概是地处沙漠之故。

  吃完早饭后,秋波老妪自回房间,关严房门后开始运功疗伤,按照当年师父真yīn老尼所授之法,来医治因走火入魔而损毁的半张脸。

  她盘腿趺坐在炕上,将石瓶撂于身前,然后摘去了自滇西以来一直戴着的大口罩。

  秋波老妪平心静气的开始入定。

  当年因平西王始乱终弃,她一怒之下入五华山华国寺出家为尼,拜在真yīn老尼门下,法号“寂静”。武功修习的是纯yīn一脉,起初师父真yīn老尼并不相信其真能抛却荣华富贵,长伴青灯古佛,若是气头过了,只怕还是会还俗的。其后,康熙十七年(公元1678年)秋,吴三桂衡州病亡的消息传来,她练功时心绪不宁而走火入魔,面容皆毁,于是便深夜自沉于寺前荷花池溺毙。幸得真yīn老尼清晨发现,在圆圆处于中yīn身之际,以其百年修为将爱徒尸变成为了一具玉尸。

  此后,陈圆圆刻苦修行,尽得师父真传。

  真yīn老尼临圆寂的时后告诉她,当年僰族大洛莫曾在川南僰王山飞雾dòng中设下了一个机关,内藏有尘世中罕见的一种luǒ人花,此花的汁液可治任何门派武功的走火入魔。同时还传给了她一沓符箓,那是朱砂混合luǒ人花汁书写的,据说为唐代易学宗师李淳风的手迹。安葬了师父后,她便一人下山,头戴面罩默默的隐匿在了江湖之中。

  入门时,师傅曾说本门武功修到气与神“水火既济”之时,体内的特异能量会诱发形体气机与jīng神的重新调节。届时将出现qiáng烈的焚火炙热感,极热之后会转化为一阵清凉,但稍许不慎,气机也有可能不转化,火承风势在体内乱窜,是为“走火”。jīng神上,由于意念要融入武功态中,此刻修炼者神智若是受到外来刺激,心xing的yīn魔便会令其癫狂,称之为“入魔”。两者相叠加,便会导致焚火烧坏大脑或是脏器,轻者残废,重者丧命。

  她便是练功至冲关之际,心中因吴三桂身亡而思绪不宁,导致心魔骤起,焚火烧坏了半边脸,变异成了髯须大汉的猥琐丑陋模样。

  此刻,陈圆圆真气已运行大小周天,于是将手缓缓探入石瓶之中。蓦地,感觉到三焦经无名指侧端的关冲xué一阵清凉,luǒ人花汁内蕴含的神奇能量沿着经络徐徐上行,至后颈大椎xué与督脉相会,同时散于毁损变异的半边脸上。耳边闻得轻微的咝咝作响声,面部则冷热感jiāo替,十分的舒适与受用。

  须臾,脸上炙热的烧灼感又沿着经络下行,至关冲xué导入石瓶内的luǒ人花汁中,瓶内的汁液微微的翻滚沸腾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半边脸正在修复之中。

  此刻院子里,陆晓机手持铁锄正在挖掘那头宠物小猪的尸体

  有良和党大师站在一旁看着。

  “了去大师,你难道真的想吃死猪崽儿么?”党大师疑惑不解的问道。

  有良微笑不语。

  “喏,就在这里。”陆晓机拄着铁锄说道。

  有良望去,掘开的土坑里,一头八眉黑毛小猪崽儿的尸身盘着腿,闭着眼睛如同坐禅一般,竟然不是躺在那儿的。

  “怎么像是在打坐一般?”党大师不解的说着。

  有良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着,果真是费叔不假,但身上并未见到有弹孔,唯有嘴角边挂着血渍。他于是伸手扒开了猪嘴瞧了瞧,可以看见上牙膛上有个弹dòng,看来是吞枪而死的。

  奇怪,徐警官枪杀这头小猪崽儿为何要从口腔she入呢?还有,尸体的姿势也实在令人费解,这像是完全刻意摆成的,有何用意呢?有良感到十分的疑惑。

  他的目光无意之中瞥见,两排整齐的牙齿中,其中新折掉了一颗,好像是被外力硬生生掰断的。

  “陆老师,徐警官埋葬小猪的时候,您在场么?”有良问道。

  陆晓机摇了摇头:“我那时正在前院和公安部的徐风同志说话,是徐警官一个人拿着锄头来后院埋的。”

  “不过是埋头死猪而已,他为什么要摆成特定的姿势呢?”有良接着询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陆晓机也不知道。

  “了去大师,这猪已经开始腐烂,绝对不能吃了。”党大师在一旁小声提醒着。

  “还是照原样埋起来吧。”有良吩咐说,心中暗道,当然不能吃了,费叔毕竟也是一代紫魔,再说自己拿了他那么多的钱,怎么还好意思吃人家的ròu呢。

  重新埋好尸体,大家回到了前院屋内。

  “陆老师,给俺讲讲有关huáng小建的事qíng吧。”有良说道。

  陆晓机于是将那发生的所有事qíng详细的述说了一遍,末了口中唏嘘不已,很是惋惜:“唉,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没了。”

  有良听罢沉思良久,默默的想着心事。

  “汪汪”院子门口响起了狗吠声,马贺兰带着土豆走了进来。

  “有良”马贺兰站在屋门口愕然的盯着他,眼眶蓦地发红,晶莹的泪水在打转,随即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蒙蒙。”有良微笑着。

  “你的胳膊”马贺兰惊愕的瞅着那支空空如也的左衣袖,嘴里嗫嚅着。

  “不小心弄断了。”有良仍旧不在意的说着。

  马贺兰幽幽道:“这两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党大师诧异的瞅瞅他俩,脸上流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

  马贺兰感到自己有些失态,紧忙用袖口抹去眼角的泪水。

  “蒙蒙,”陆晓机在一旁cha话:“有良和两位朋友要在马家沟住几天,你再讲讲沙尘bào那夜发生的事儿吧。”

  马贺兰点点头,心有余悸的回忆着鸣沙山上那只怪手把小建拖入沙丘下的恐怖qíng景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小狗的“呜噜”叫声,众人望去,见土豆嘴里叼着一面古铜镜跑来。

  “这是什么?”马贺兰诧异的从狗嘴里接过铜镜,递给了陆老师。

  陆晓机拿在手里仔细的查看,嘴里说道:“这是仿制的西汉透光铜镜,当光线照在镜面上时,镜面相对的墙上会反映出镜背花纹的影像,因此古人称之为‘幻镜’。不知道土豆是从哪儿叼来的,价值好几百元呢。”

  “这好像是小建在敦煌城里买的铜镜”马贺兰疑惑的望着小狗,“土豆,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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