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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萨满_太乙榛仁【完结】(98)

  我起身试了试岑佩的体温,抬手顺着她衣领后摸进她的后背。

  她身上非常凉,半点汗液都没有。

  人在呕吐的过程当中,身体的毛孔会张开,身上多少会出点汗,可岑佩的肌肤却非常光滑。

  我转身找了一张毛毯,将她身上的夏凉被掀开,用毛毯裹紧她的身子,伸手在她后脖颈上握了一下,竟有种冰手的感觉。

  对岑佩的初步判断,她确实是yīn寒体质,因为刚刚吐得厉害,所以现在身子很虚,体表的温度低是还算正常。

  我皱着眉,从药箱里翻出藿香正气水,拧开了四瓶,坐到chuáng上抱起岑佩的头部,“岑姐把药喝了,你现在身子太冷,容易邪风入体。”

  岑佩显然认识藿香正气水这种常见药,皱了皱眉,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流露出几许信任,点了点头。

  给她一瓶接一瓶的灌下药,又量了量体温,三十四度三。

  将体温计甩了甩,随即在行李箱中找了几件秋天穿衣物盖在她的身上,将老郭叫过来,背靠在岑佩的身后人体加温。

  当时,郭福海很“正人君子”的在岑佩后面对我挤眼,那脸白的好像无福消受这般待遇。

  我笑了一下,“放心,岑姐身边没有脏东西,是她身上有别的毛病。”

  “啥?啥毛病?”

  郭福海一听不是鬼啊仙啊的事儿,立刻来了jīng神,身子往岑佩的背后靠了靠,而岑佩也艰难的转过头望向我。

  “具体怎么回事还没查出来。”

  我坐到chuáng边等了二十分钟再次测量岑佩的体温……

  对应她的问题我是没有头绪的,刚才,她说我和老郭离开后的事qíng忘记了,这事是古怪。

  不过,体寒的症状我不是没有办法,中医治疗手段治不好她,但也治不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拿出体温计看了看,体温上升了零点九度。

  “张伟,我、我胃疼。”这时候,chuáng上的岑佩求助的看向我。

  “你胃里空,这药有一定的刺激xing,忍一忍,稍后再慢慢检查你的事。”

  回应了一句,岑佩点点头,她之前cháo红的面色也因为刚刚的呕吐变得发白,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倒是有点恢复正常肤色的征兆了。

  藿香正气水是良心好药,除了调节胃肠感冒外,还有一定的驱除邪风的作用,前后过了两个小时,岑佩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脖子后面的秀发紧贴着皮肤,我上手一模,上面出了一侧细密的热汗。

  抬手翻开岑佩的眼睛,我松了口气,总算是没什么事了。

  将地面的赃物打扫gān净,用了洗洁jīng,又撒了些消毒水,我也是折腾的有些累。

  这期间,岑佩一直观察着我,目光停驻在我身上,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糙,眼睛里也渐渐泛出光亮。

  我也算是回过味,猜到她应该是因为古曼童的事qíng,彻底相信了我的能力,再加上她知道她自己本身也有问题,对我有所求是理所当然。

  休息了一阵,熬了接骨药,我坐在chuáng边chuī着滚烫的药汁,小口缀饮起来。

  “张伟,谢谢。”

  岑佩的话音传来,我转过头看到她怔怔的望着我,只好回给她一个笑容。

  “放心吧岑姐,这算是赶上的缘法了,我如果没办法,会给你介绍我师傅给你看。”

  “你师傅?”岑佩支起身子震惊的看向我,“他、他能帮我?”

  “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缘分了。”我一口喝掉碗里的药汤,那味道都别提了,五官都皱在一起,剥开一块糖吃下,我苦着脸看向她,“你现在跟我详细的说说你的事qíng吧,详细说。”

  第九十一章 复杂经历

  房间之内,岑佩慢慢说着自己的事qíng,差不多是想到哪里就说哪里,事无巨细。

  她的家乡是华北的二线城市,父亲在工商局工作,处级gān部,母亲是妇幼保健医院的主任,她爷爷出身部队,是位老首长,叔伯都是公务员,各个能在当地独当一面,除了几个堂兄弟外,岑佩是整个家族里唯一的女孩,自小就捧为掌上明珠。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当中,可谓是羡煞旁人,不过,岑佩自小就体弱多病,从五六岁开始,每个礼拜都会发烧感冒,住院打针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就连身为医生的母亲也不清楚,岑佩的身体抵抗力为什么这么差。

  因为长期的抗生素和激素类药物注she,岑佩一直都是个胖姑娘,全身水肿,因为满月一般的胖脸几乎不敢见人,幼小的心灵受不了同龄人的嘲笑,有过一段长达两年的自闭期。

  后来,她父亲请同事家的孩子跟她做朋友,家里又养了些小动物,才一点点消除了岑佩的心理yīn影,紧跟着上学,岑佩感冒发烧的症状变为一个月一次,再就是一个季度一次,身子也一点点瘦下来。

  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岑佩认为可能是跟她去过一次庙里有关系。

  “我爷爷、叔伯、父亲都是无神论者,母亲虽然也相信科学,可连她都对我的毛病没有办法,就偷偷带我去了一趟庙里。”

  岑佩枕在雪白的手臂上,眼中渐渐闪现出回忆的神色。

  “我家那头有一个叫做大庙的地方,非常灵,周边县市的人都去那里拜佛、还愿,大庙在山上,一千多个台阶,里面有和尚,都是不多说话的老僧人。

  母亲带我去大庙拜佛,每一尊佛像都跪下来磕头。

  那阵子我病的勤,又是冬天,大庙里特别冷,我跟母亲给佛和菩萨们都磕了头后,我感觉身上很暖和,从大庙回来,感冒发烧的毛病隔了一个礼拜才出现,我母亲觉得还要再试试,便经常带我去大庙。

  后来身体一点点好转,家里也慢慢认可了这个事qíng,父亲有时候也给我请佛珠戴,家里也有佛经放在书架里让我读,就这样,没出几年,身体便一点点康复过来。”

  听过她的话我反倒是一愣。

  佛教信仰对出马弟子来说并不陌生,钻研佛学对自身修养有促进,不过,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并没有佛,人们对佛教信仰转向迷信的态势一直都存在着。

  “这么说,你认为是佛或菩萨帮了你?”

  这般问着,坐在chuáng边的我看向手里汤药碗,心中生出怀疑,庙里的佛像上大多寄居着各种各样吃香火供奉的仙儿,难不成是哪个仙儿给岑佩抹了病症?

  岑佩点点头,“我咨询过国内的玄学大师,有人说过我有佛缘。”

  我微微皱眉,随即让她继续说她身上的问题,着重让岑佩讲讲走yīn买寿前后发生的事。

  “上学那会儿,我每月初一十五都去大庙,那边的僧人和山下解签的算命先生都认识我,谁有本事谁是骗子我都清楚,上初一那年,我去大庙时碰到了一个游方道士,他穿道装,一直站在山脚下。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上山拜佛,下山的时候,那个道士没有挪过地方,当时我就觉得他不一般,走过去让他给我算命,可道士说我只能活到十六岁,算不算没意义。”

  岑佩苦笑了一下,说她当时觉得那个游方道士是坐等买卖的,没当回事,转过一年,也就是她十六岁,也不知道怎么,他过马路时突然让车给撞了,整个人从斑马线一直撞飞到十字路口中央,当时就没了意识。

  这次车祸险些要了岑佩的命,她父亲的头发都因此白了一半,后来是她爷爷请了部队医院的院长主刀,一连抢救了两天,做了四次手术,用药都是大剂量的国外进口药,这才吊住她一口气。

  “为了给我治病,家里的钱像流水一般花出去,可即便这样,爷爷的那位朋友都说我的命只是时间问题,院方也确认是脑死亡,全凭仪器和药物维持我的生命。

  我在icu躺了七天,母亲哭晕过去好几次,本来毫无希望,可就在那时,医院里来了个人,听我父母说是个年轻人,说是他师父让他来给我走yīn买命的,一共十年,我父母想问怎么回事,那人不让多问,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就走了。

  而他走后的一天,我身体的各项体征都奇迹好转起来,躺了三天就恢复了意识,那次车祸,我的腿上、脸上、胳膊上都fèng过针,伤口很吓人,本来准备植皮的,可出了院也就半年时间,上面一点疤都没留下,这些事qíng都是真的,家里人都没有外传过。”

  话音一落,岑佩身后的郭福海浑身都一哆嗦,“岑姐,你、你这不是讲鬼故事吧,我怎么觉得这么渗人啊?”

  不只是老郭,就连我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买寿十年,几乎是一次xing买寿的极限,而即便这样,车祸造成的伤势也不可能因为买过寿就好转,岑佩的话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转过头,我看向岑佩,“那个给你买寿的人呢?你们家里与他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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