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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相师_春溪笛晓【完结+番外】(80)

  单宁把脑袋探过去,瞧了几眼,乐呵呵地一笑:“我猜您老马上要输了。”

  单宁话刚落音,电脑里马上报出结果:“您所执的黑子略逊一筹,落败!”

  元校长脸色黑成了锅底。

  单宁笑眯眯:“你瞧瞧,这就是你不理我的下场,你刚才要是理我一下,我说不定就帮你反败为胜了!”

  “你小子少得瑟,等会儿你来给我把段位刷上去,刷不上去你别走了。”元校长bào跳如雷。

  “堂堂校长居然作弊,羞不羞啊你。”单宁一脸震惊。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抬了好一会儿杠,元校长才发现霍铭衍也在。当年两大问题学生又齐聚一堂,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们两个人一起过来,是不是想气死我让我过不了五十岁大寿?”

  单宁说:“哪能啊,我还想您活得长长久久,活到一百大寿,到时我俩再来给您祝寿。咱这师生qíng谊长长久久,六十年不动摇!”

  元校长瞅了瞅单宁,又瞅了瞅霍铭衍,没再说什么,抬手去拆单宁刚才搁桌上的贺礼。

  里头是张轻飘飘的毛笔字,写着毫无诚意的“桃李满天下”五个大字,瞧着可寒酸,连像样的装裱都没有!

  元校长chuī胡子瞪眼:“这是小霍的字,你的呢?”

  “您看这里!”单宁指了指落款处,“这里有我的名字来着!联名合送!”

  “……”

  “这圆筒子也是我买的,花纹多jīng致。”单宁说,“花了足足十块钱呢!有五块和两块的我都没挑,大气不大气?我这真诚的心意您不能忽略啊!”

  元校长抄起画筒朝单宁打去。

  单宁早有所料,立马跳下书桌,脚底抹油地跑了出去。

  他跑到厨房那儿找元母告状:“师母我跟你说啊,校长他可能更年期到了,脾气特别bào躁,说上几句话就抄家伙要打我,您可得好好说说他。”

  元母把菜篮子往单宁手里一塞:“行了,你就别气他了,给我洗洗菜。”

  单宁笑嘻嘻:“好嘞,jiāo给我!”

  *

  书房里。

  元校长搁下长长的画筒,看了看桌上摊开的那幅字。他让元思语出去,示意霍铭衍坐下。

  “这次你过来,你家里没意见?”元校长开门见山地问。

  霍铭衍一顿。

  别看元校长和单宁一见面就抬杠,实际上元校长最喜欢单宁,以前单宁闹出多少事儿啊,元校长愣是帮他压了下来,还不告诉单宁爸爸。

  “我和我父亲谈过了。”霍铭衍说。

  那次单宁喝醉之后吐露的事实让霍铭衍正式地和他父亲谈过一次。

  以前霍铭衍也和家里抗争,但都是消极抗争。是他祖父发现他不对劲,连青绳链子都压不住他每况愈下的jīng神状态,才提出让他去要回青绳链子。

  事实上他祖父应该早就料到事qíng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当年既然能把xing命攸关的东西送出去,就证明单宁对他有多重要。

  这几年他不去想、不去查、不去找,把自己封闭在一种扭曲的愤怒之中,jīng神状态越来越差,甚至出现qiáng烈的自残倾向,比如解下那青绳链子直接面对那些闻腥而至的鬼怪。

  他会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单宁曾经肆意闯入他的生命,又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他因此而变得更沉默、更封闭、更不愿意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这样的他,对他父亲而言和废物没什么不同。

  也许也正因为这样,他父亲才同意他祖父的意见,把他安排到海湾这边来。

  霍铭衍认真地对元校长说:“我已经不会再被家里左右。”

  元校长说:“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还年轻。”他沉默了一下,“你知道当初单宁那小子为什么去服役吗?”

  “我知道。”霍铭衍说。

  元校长一顿,仔细端详着霍铭衍。

  “我知道我为单宁做的比他为我做的少很多。”霍铭衍说,“以后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他一个人面对。”

  霍铭衍的神色和语气都很诚恳。

  元校长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窗外。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屋里开着灯倒没什么,外头的天却和晚上没什么区别。元校长说:“看来这雨会下得很大。”

  轰隆隆!

  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巨大的雷声也从云层间传来。

  单宁正和元母在厨房忙活,听了这雷声有点庆幸自己出门早了一步,要不可就被淋成落汤jī了。

  两个人准备好午餐,把菜一样样端上桌。

  霍铭衍不太习惯太多人一起吃饭,只一开始夹了自己面前的菜几口,后面基本上没再夹菜——好在单宁挡在他旁边,完美地隔绝了元母给他夹菜的可能xing,要不他可能连饭都不吃了。

  元母关心地问:“小霍不喜欢吃这些菜吗?”

  单宁说:“没有,他从小一个人吃饭吃惯了,不太习惯这么多人一起吃。”

  霍铭衍点头。

  元母这才安心一些。

  单宁倒是什么时候都有好胃口,什么菜都爱吃,看得元母眉开眼笑。

  吃过午饭之后,单宁想到自己前几天和韩啸说可以给他房子看风水。虽然当时是开玩笑的,但单宁现在其实也能算是入门了。

  单宁有心试试学到的东西,抬头环视一圈,发现这客厅布局上没有什么风水大忌,又开始观察起元校长客厅里摆着的东西。

  “校长,你和师母最近是不是肺不太好?”单宁突然问。

  元校长和元母对视一眼,都有点惊讶。

  元思语说:“我回来时就说了,他们得去医院检查检查,他们脸色看起来不太对。他们还不信我,说他们身体倍儿棒,就是最近入秋了天气燥、空气又不好才会咳两声。”

  元思语可是专业人士。

  元校长还是不以为然:“我和你妈六月才检查着,哪有什么问题。”

  单宁走到酒柜前,拿起其中一件玉摆件说:“这是谁送您的?”

  元校长定睛看了看,点头说:“哦,余副送的,就是被你扯掉过假发的那个光头教务主任,现在是市一高副校长了。”

  “啧啧,这东西值钱啊。”单宁说,“这可是文物来着。”

  “不能吧,他说这是仿造的,不过玉用的是好料,我看了也觉得挺喜欢,就收了。我也回了他一幅好画,价钱和玉价差不多。”元校长说,“你小子别瞎说,我可不会收别人送的真文物。”

  “我不骗您,这是真文物,少说也有几百年了,甚至说它离现在有一千多年也不是不可能的。”单宁说,“不过您知道流传下来的玉制品通常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陪葬。”元校长爱字画,对古玩一行也有所了解。他一说完“陪葬”两个字,脸色也变了。古玩是珍贵没错,但是搁一件陪葬的东西在自己客厅,听着就挺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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