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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风水师_红尘【完结】(13)

  “帮忙去加满油,不用找。”

  刘中堂转头对那群中国男人说:“肥佬威,明天你去果栏拿一车靓榴梿,入我的数。你们上车先走吧,我迟点再打电话给你们,大家辛苦了。”

  说完自己下了车,把车钥匙jiāo给另一个人,那群人开着雪糕车离开,刘中堂却叫上安良一起转进了街角的一座教堂。安良知道进了教堂,下一个镜头肯定是见到妹妹安婧,这种bào力事件没有她出现多奇怪呀。

  教堂里灯光昏暗,安婧还是穿着修女的长袍和头巾,瓜子脸上带着清纯的微笑站在神坛中间,等安良和刘中堂走过来。

  她突然张开双臂,像小鸟将要从讲台后起飞,用清澈的嗓音发出来自天堂的教诲:

  “不要为明日自夸,因为你不知今天能发生什么。

  只应让人赞美你,你不应开口自夸;

  赞你的该是他人,而不是你的唇舌。”

  安良听得直翻白眼,可是面对上帝的意旨总不能马上翻脸骂人,他恶狠狠地走到神坛前,招招手示意安婧下来,只要她走下神坛,安良一定在她脑门上敲一记响头。

  安婧多了解自己的哥哥呀,安良的脑子动一动念头她都知道他想gān什么,所以上帝还在替安婧修女发音:“石头重,沙砾沉,愚人的忿怒比二者都沉重。”

  安良捂着脸哭出了声音,不过没有眼泪。他变着声调说:

  “你是不是芸姐生的?你能不能说人话呀?”

  安婧看到把哥哥弄哭了,高兴地走下神坛摸着安良的头说:“不哭不哭,平安回家就是上帝赐的福。”

  小狗扣扣也从讲台下钻出来,走到安良和刘中堂面前摇头摆尾。

  “你跟踪我,还带着狗跟踪!”安良真的发脾气了,他突然伸出双手卡住安婧的脖子不停地前后摇动:“要不你怎么知道我从哪来到哪去,还要布个阵来逮我……”

  安婧和哥哥从小就是这样表达不满,她像风chuī柳条一样甩着脑袋,用颤动的声音说:“那那是是帮帮你你的的,要要不不你你现现在在还在逃逃命命呢。”

  “再来一次的话我真是不客气了。”安良停了手,严肃地提出警告。

  刘中堂自然知道小朋友打架不能cha手,他等两兄妹闹完后才说:

  “这次也是太紧急了,婧修女给我打电话时你已经被追得走投无路,我们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路障,才摆几车榴梿帮帮你。”

  “我不是说榴梿,我是说跟踪,还有没有隐私……”安良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人权级别来考虑。

  刘中堂说道:“隐私是和平时代才有的,像你现在的qíng况最好先不要讲隐私,你命中的死期到了,现在还惹上这么一帮人,真是很麻烦,你能不能说说是怎么回事?”

  “他是谁呀?”安良指着刘中堂转头问安婧:“警察问我问题还得看我想不想回答呢。”

  安婧早就恢复了平静,她纯洁地微笑着看看刘中堂,征得同意后对安良说:

  “刘中堂是正和会馆的秘书,五年前为了保护华人商贩不被勒索,和意大利黑帮械斗枪战被判刑。在狱中表现良好得到提前保释,但是保释期内要有正当职业向政府jiāo待,为了和意大利人搞好关系,由教会出面斡旋并由意大利人提供雪糕车一台以示友好,现在刘秘书白天要卖雪糕,每周到警察局报告……”

  安良双手往裤兜一cha,gān脆地说道:

  “原来是洪门正和堂的白纸扇,你报什么到呀,唐人街警察局里全是你们洪门的人。”

  刘中堂神qíng认真地解释说:“洪门是保护华人利益的正当团体,当然有华人警察加入,不过我们不会因为这样而徇私,我每周都会报到一次的。”

  安良尽管不习惯有人这么正经对自己讲话,不过说到这么正经的话题,加上刘中堂这么正经的样子和语气,他也不得不配合一下气氛,正视着刘中堂等他把话说完。

  “兄弟,我在监狱里和婧修女就是好朋友,因为婧修女很关心你,所以才找我帮你渡过死期。你也是风水师,应该很清楚人的生死危险期只在那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很差很苦的命格,只要能挺过去,以后还可以走到好运;可是在这个危险期内,一切突然出现的人和事,无论是多诱惑多有利可图,都可能是死亡陷阱……”

  安良觉得刘中堂的前半部份发言还比较中听,一说到“突然出现的人和事”,他就敏感地想到李孝贤,这雪糕大师不会是眼红自己找到个美得像天后巨星的女朋友吧?

  他态度警戒地问刘中堂:“雪糕佬,你想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刘中堂的反问平静而快捷。

  “李……”安良几乎冲口而出说出李孝贤的名字,可是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刘中堂耍的瞬间催眠,他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幸好安婧说他是自己的命中贵人,要是命中敌人的话可就惨了。

  安良定定神说:“我是问你想讲哪件事qíng,因为从我进入死期开始,发生了不少事。”

  安婧坐在长椅上抱着乖乖睡觉的扣扣,侧着身子说:“就是被追杀的事,是怎么引起的?放心说吧,我们都会帮你,不会让你有事的。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回家向芸姐jiāo待呀。”

  安良知道刘中堂的个人qíng况后,信任度增加不少,于是坐下来把大卫集团的事件前后向他们说了一次。其实以他现在所知,说了等于没说,很多事qíng都是以“不知道为什么”而带过,安婧和刘中堂也听得云里雾里。

  刘中堂听完之后说:“兄弟,你把事qíng前后都说了,可是没有说你和女孩子约会的事。”

  “那种事也要说?!”安良的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这般美好的爱qíng来到身边,不用拿出来和兄弟姐妹们分享吧?

  刘中堂对安良说:“兄弟,我算过你的八字,你的日元很弱,可是却杀印相生,格局分明,是个正直又好胜的人。只是常常会做些超过自己能力的事,好听叫知难而进不好听叫找死。你命中无财,而且命局对财运的消耗极大,赚到手的钱不少,可都是过眼云烟;你命里有一点桃花运,可是却早在读书时期走完了,二十岁后再也没有天赐的姻缘……”

  安良低着头听刘中堂断自己的八字,一直皱着眉心看着十字花纹的地砖。

  安家上下谁都会算命,安良从出生以来,他的命运就成了全家都担心的事qíng,命中耗财还好对付,只要安良把赚回来的钱先捐出一部份做善款,其余的都转入家族基金,不存在自己名下自然耗不出去;不过二十岁以后没有桃花运绝对是个大问题,安家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

  这个问题安良自己一样头痛,经过学生时代之后的十年,他在玄学造诣上大有提高,用自己和无数客户的实例,证明了命运的存在和风水的力量,也成为了纽约首屈一指的风水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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