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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_逍遥于津【2部完结】(38)

  “是哪儿?”徐卫东这下问得比我还着急。我注意到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此刻也把头转了回来,似乎也是很想听听沈芳华的猜测。我见此心说原来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头面人物,和我们都一样,被人装上火车也不知道去向。

  沈芳华随即低声道:“唐增,你还记得船舱里桌子上刻的那些字吗?”

  “嗯,三个字——黑、今、鬼,对吧?”我想了一下,回答她道。

  “桌子上的字?黑、今、鬼?这是什么地方,中国还有这样的地名?”徐卫东脱口道。他那时没有进过船舱,所以一头雾水。

  “徐白鬼,你不知道就别瞎cha嘴。”沈芳华白了他一眼,继续对我说道,“唐增,我猜这是两个字。你是记者认字不少,你说左边一个‘黑’字,右边一个‘今’字,它念什么?”

  “黑,今——黔!你是说咱们是要去贵州?!”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刻字的人在仓促之下,把“黔”字刻得太过松散了,以至于当时我们把它看成了两个字。沈芳华思虑缜密,看来她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停止对整个事件的思考。

  “那后面的‘鬼’字是什么意思?”我赶忙追问道。

  “那个‘鬼’字后面应该还有一个字,不过那个人可能是没有时间了,咱俩只看见其后糙糙刻了两笔。我判断这个没刻完的字应该是个‘师’字,老师的‘师’。”

  “鬼师?这又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明白。

  徐卫东此时已经恍然大悟,接口道:“唐通讯,你还记得石碑上的鬼书吗?鬼师就是掌握这种鬼书的人。如果沈家小姐推测正确的话,那咱们这就是要奔贵州去找水族的鬼师啦。”

  我闻言醍醐灌顶,马上想到了引路棺gān尸身上的那个笔记本,它的封面就是鬼书,里面的内容想必不会用普通的汉字来写。

  “沈大夫,那个宋主任给你看过一个已经被水泡湿、外皮发huáng的笔记本吗?”我问沈芳华道。

  “你也见过那个本子?”沈芳华惊讶道,“他拿给我看过了。虽然那笔记本从头到尾都是用鬼书写的,但我一句话也没看懂。因为它上面所写的鬼书都是禁忌的‘黑书’,而我只认识一些简单的‘白书’,所以就没戏唱了。”

  听沈芳华这么一说,我估计去贵州找鬼师的判断就是八九不离十了。一下子就要奔赴祖国遥远的西南边陲,我的心中还真是涌出了几分感慨。可感慨了还不到半秒钟,脑子里忽地又冒出了好几个问号:这个刻字的是什么人?他的这个信息究竟是要留给谁的呢?被徐卫东推测为守镇人的那个男人,他临死前曾说“不要去找鬼”,现在看来他想说的应该就是“不要去找鬼师”。那他是如何预测到我们,或者说预测到“122”接下来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呢?“不要去”,难道找个人还会有什么危险吗?

  事实上,我后来才知道,此一行远远不止寻找鬼师这么简单,我们即将经历的是比溶dòng、暗河还要可怕和危险的遭遇。

  就在此时,包厢门外忽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考古局的曲凡同志,你出来一下。”我们三人闻声几乎同时向那个陌生人望去,只见他缓缓起身,目光根本不与我们相接,面无表qíng地开门走了出去。

  “这下真是针尖对麦芒了!”徐卫东低声道,“盗墓的和考古的搅在一起,等着瞧吧,好事儿都能变成坏事儿。”

  半晌之后,那个叫曲凡的人回来了,依旧是面无表qíng,一言不发。他从我身旁默默地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继续开始欣赏窗外的景色。

  人家这么大的谱儿,咱就别上赶着找不痛快了。于是我们三人便自顾自地聊起了天,山南海北地痛说起“革命家史”来。徐卫东他城府深沉,又有曲凡在旁边,自然话也不多,只是时不时地cha两句嘴。主要就是我和沈芳华两个人在那儿畅谈“革命理想”,互诉“革命衷肠”。我还讲了几个自己保留的笑话,把沈芳华逗得前仰后合,笑声连连。

  到了中午时分,有工作人员给我们送来了午饭。别看是在火车上,这伙食仍旧不赖,不但菜里有鱼有ròu,米饭蛋汤也是一应俱全。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种待遇绝对是高级别的了。可即便如此丰盛的午餐,我却注意到那个曲凡连筷子都没怎么动,只是糙糙地夹了两口,米饭也没有吃,好像有着很重的心事。

  “怎么了,曲同志,没有胃口?”我忍不住问道。

  曲凡闻言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即又把头转向了车窗,望向外面的世界。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去打扰他。

  火车在行驶了五天之后,终于到达了终点。我们看到月台的站牌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贵阳。这完全印证了沈芳华之前的推测,我们确确实实是来到了贵州。

  我们这一行在火车上待了将近一周的时间,虽说其间好吃好喝,徐卫东身上那些纱布包扎的伤口也愈合得很快,但几个人依然憋闷得不行,连那个曲凡到后来都有些坐不住了。本以为到达了目的地,可以好好松快一下透透气了,没想到刚下火车,我们又被安排进了一辆遮得严严实实的军用卡车,再次上路了。

  很早就听说贵州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随后的卡车之旅恰好给了我体验后五个字的机会。一开始还好,汽车行驶得还算平稳,可随后道路就变得崎岖起来,人坐在车里感觉也是愈发的颠簸。而且在行驶途中,还有很多次的爬坡和急转弯。据此可以判断出卡车已经开行在了山路上。至于具体要去什么地方,我们就无从知晓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趟卡车之旅的耗时可是不短。我们是清晨抵达的贵阳火车站,随即便马不停蹄地转乘了卡车,结果直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才停止了前进,几乎开了整整一天。这期间大家也没有吃东西,车上只提供了几个装满水的军用水壶。所以当我们要下车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是饥肠辘辘,早已怀念起在软卧车厢时那高级别的待遇了。

  我们刚下卡车,就发生了出人意料的事,那个几天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曲凡突然开口嘟囔了一句:“咦,地方不对呀?”他虽然是在自言自语,但这毕竟是他在我们面前说出的第一句话。我微微地吃了一惊,因为我曾一度怀疑此人可能是位残障人士或者得了失语症什么的。

  我向周围看了看,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小山村的村口,正位于一座大山的山脚下,村子里似乎有二三十户人家,都是木质结构的二层小楼,不过现在里面都黑着灯,抬眼望去黑黢黢的一片,不清楚房子里面究竟有没有人。

  “哪里不对,曲同志?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问曲凡道,希望他能以此为契机再说上两句。

  曲凡此刻虽然一脸疑惑的表qíng,但并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卡车的司机跳下车走了过来,对我们道:“来,几位同志,跟我走。”说着点亮了手中的电筒,迈步向村子里走去。我们几个小心地跟在后面,很快就被他领到了村子北边的一间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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