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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_逍遥于津【2部完结】(68)

  我立刻锁好了房门,打开了暗房里的安全灯(就是那种暗红色的灯,其光线不会使胶卷曝光失效——逍遥于津注),把那两盒胶卷从裤兜里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开始调配显影和定影的试剂,并给它们加热到合适的温度。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我戴上橡胶手套拧开一个胶卷盒。然而,这里面装的竟然不是胶卷,而是一颗生有奇异纹路的椭圆形珠子,此外还有一小截儿骨头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扎着好几个圆孔,不知道是gān什么用的。

  我此时也没工夫仔细研究,顺手又把它们装了回去,赶紧又拿起了另一盒胶卷。还好,这个里面的确是一卷胶片,我用镊子小心地把它取了出来,随即把它放进了显影罐里。摇晃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倒出了显影液,往罐里注入定影液继续晃动。这一套是我的专业,cao作起来驾轻就熟。

  终于,时候差不多了。也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此时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我微微颤抖着把定影液倒了出来,把罐子放到清水下冲洗,除去胶片上残留的试剂,然后取出了已经成像的底片。按照正常的程序,现在的底片还需要进行gān燥和涂抹润湿剂,但我已经等不及了,立即对着灯光展开了胶片。

  就在那一刻我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底片上所拍摄的那些画面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透过暗房的安全灯,我看到了胶卷上拍摄的影像。

  开头十几张展现的都是自然风光,取景的中心内容是一座座巍峨起伏的山峰,它们形态各异,上面还覆盖着积雪,看上去像是一套雪山题材的系列组照。中间几张则是一些藏传佛教的典型建筑,大部分是寺庙,其中还有一张广角的全景照,拍的正是举世闻名的拉萨布达拉宫。

  然而在这之后,胶片上的画面就开始变得有些模糊,通透度和层次感与之前相比一下子降低了很多。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是由于拍摄环境太过昏暗,以至于出现了曝光不足的qíng况,从而影响了最终的成像质量。这种qíng况下必须把底片冲洗成相片,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犹豫,立刻从暗房的架子上取下一沓相纸,马不停蹄地开始扩印起来。经过一番紧张的忙碌之后,十几张还算清晰的相片终于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照片上是人,各式各样全身赤luǒ的人。

  他们似乎是被冻在了一座巨大而晶莹的冰墙之中,从上到下分布成了四排,摆放得相当齐整,就像博物馆里的一面文物展示墙一样,而且这些人的排列布局似乎还遵循着某种特殊的规律。

  最上面的一排从左到右,依次是一位孩童、一位少年、一位青年、一位中年人、一位老年人和一具人骨骷髅;第二排全部都是各种恐怖的畸形人,侏儒、驼背、两个脑袋的连体人……第三排则都是些年岁极大的老人,他们全身的皮肤都已经苍老得失去了弹xing,松松垮垮地垂缀在瘦弱的躯gān之上,身上还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和大块大块的黑色老年斑,每一个都衰弱得无以复加;而最下面的一排就更加诡异了,因为这一行展示的“人”竟然都是些尚未出世的胎儿……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儿,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拿着照片的手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这种残忍而又诡异的景象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能力。这拍摄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人修建了这道匪夷所思的人体展示墙?这卷胶片出现在龙缸的美军沉箱里,难道说那个天坑和这“人墙”之间还有什么联系不成?一时间我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这面人体冰墙也是这卷胶片最后记录的影像,十多张照片全是以不同角度来展现它的细节的,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很显然,对于那个拍照的人来说,这“人墙”的重要xing非同小可。

  我抬头看了一眼暗房墙上的挂钟,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时间不早了,现在还不是考虑复杂问题的时候,既然已经把照片洗出来了,还是快点儿从单位“撤退”为好,否则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至于那些疑惑还是回头再琢磨吧。

  事不宜迟,我立刻把那两盒胶卷收好揣进了裤兜,又把洗出来的照片迅速地剪裁整理了一下,找了一个塑料袋装好,仔细地藏在了贴身的衬衣里。接着我又把暗房仔细地收拾了一遍,以免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关上了暗房的安全灯,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单位。

  回到家之后,我躺在chuáng上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一片纷乱。那封电报上说“你们想知道的都在胶卷里”,难道指的就是照片上的人体冰墙?如果真是如此,那曲凡的父亲,还有徐、沈他们两家的前辈就都和这道诡异的“人墙”有关系了。而且,它和紫玉蝉棺里的那把权杖“钥匙”是不是也存在着某些关联呢?“122”的那些人又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疑惑太多了,我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毕竟眼下的线索还是少得可怜,就连那发电报的人我都尚不清楚。看起来只有等和徐卫东、沈芳华他们碰过头之后,整个事件的脉络才有可能清晰起来。

  转眼间又过了一周,我回到家已经六个星期了,宋主任给我们放的长假也到了时限。果然,一天傍晚,我刚从海河游泳回来,就见门外的街边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而母亲就站在院门口。她一看见我立刻迎了上来,急道:“小增,怎么才回来?你同事来找你了,都等你好长时间了。快进去吧,你爸正陪人家说话呢。”

  “哦,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您甭着急。”我对母亲点头道。其实我这两天早已做好了“上班”的心理准备,一直在等着“122”的人上门。

  我进屋一看,来的那位倒也算熟人,就是上次领我们上天怒山的那位司机。

  父亲见我回来了,忙道:“唐增,你小子到哪儿疯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也不留个话儿,让你的同事等了这么半天。”接着又对那司机客气道:“您看,这小子就是爱到处跑到处疯,我们老两口也管不了,让您见笑了。回头您可得让单位的领导多教育教育他。”

  那位司机倒也很会说话,接口道:“瞧您说的,年轻人都是有活力的嘛,我们领导就喜欢像唐增这样有激qíng有gān劲儿的年轻人,要不也不会把他选调到我们单位去了。唐增他工作得那么出色,这说明您老教育培养得好啊。”

  “什么时候走?”我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问道。

  “有紧急任务。咱们这就得动身了。”

  “啊,现在就走?!不能等明天了?”母亲一听我立刻就要离家,很是不舍。

  我见状赶忙安慰她说:“妈,工作需要,没办法。儿子又不是不回来,您放心吧。”说完便转头对那司机道:“我这就去换衣服。”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把那封电报、两盒胶卷还有洗好的照片都小心地藏在了特制的贴身暗兜里,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行囊背在了肩上。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我出屋向父母道别,再次踏上了前路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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