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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_逍遥于津【2部完结】(72)

  说到这里,沈芳华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低声道:“这封信一直被我爸爸藏在了爷爷的遗像后面。这次我回去爸爸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现在我把它带来了,你们俩自己看看吧。”

  徐卫东二话不说,立刻把信抽了出来,小心地摊在了桌子上。这是一封简短的信笺:

  〖余氏吾妻:

  见字如面。

  予等三人徐州吊唁之事已毕。本yù即刻返程,然惊悉一天大富贵近在咫尺。吾遂决定接受徐家掌门徐礼川之邀,以瑶枕鬼帛为契,与濮阳徐家协力共唱一出武场戏,搭台之地为黔境之天怒山。因恐事久生变,吾决定暂不返家,由彭城(即徐州之别称——逍遥于津注)直接遘奔黔境。倘一切顺利,百日之内必然回陕,贤妻无须多念。府内大小之事,但凭贤妻裁度。家族往来生意可jiāo与管家沈荫全打理。

  夫 沈舆坤〗

  “沈大夫,从这信上看,你爷爷也去了天怒山?难不成他老人家也是下龙缸去了?”我惊讶道。

  “这个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从此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你看信上爷爷说他是受徐家的掌门徐礼川之邀唱的武戏,所以在爷爷失踪之后,我们家的人就把账算到了徐白鬼他们家头上。”沈芳华瞥了一眼徐卫东,“徐礼川就是徐白鬼的大伯,也就是泥沼沉箱里那张合影照片中的那个人。不过,‘各安天命’是倒斗这行的规矩,所以即便出了这件事,我们家也不能拿他们徐家怎么样。”

  “沈大夫你也别这么说嘛,人家徐连长的大伯不也是从那时起便杳无音信了吗?他们家又没得什么便宜。”我打了个圆场,继续道,“可是除了那张合影,咱们在天怒山的天坑里也没发现你爷爷或者徐礼川去过的踪迹啊,那个九百老爹也只是说起了曲凡的爸爸,并没有提到过其他人啊?”

  沈芳华闻言点了点头:“是啊。其实后来我们家也几次派人到天怒山探访过,结果也是一无所获。按理说爷爷他们都是汉人,当地的少数民族多少也应该会对他们有些印象的。”

  “当然不可能有印象。”徐卫东突然开口道,“他们压根儿就没去贵州。他们那次真正去的地方就是我们的下一站——西藏!”

  “什么?!西藏?!”沈芳华惊道,“徐白鬼,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这次回老家是不是也打听到了什么?”

  “沈家小姐,你们家人可能不知道,徐州金家的那个金云亭也去找过我们徐家的人。”徐卫东道。

  “他也找过你们?”沈芳华疑惑道,“难不成你们家也有一方玉枕?”

  “这倒不是。”徐卫东望着沈芳华,悄声道,“沈家小姐,你知道那个‘瑶枕鬼帛’是什么东西吗?”

  “怎么,你知道?你回家打听出来啦?”

  “不错。”徐卫东缓缓道,“我这次回去见了几位家里的长辈,也了解到了当年的一些qíng形。”

  “那你还不赶紧说!”事关家人祖辈的下落,沈芳华显得异常焦急。

  “我这不正要告诉你嘛。”徐卫东也知道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赶忙道:“就在金焕章 过世前的半年,金云亭也独自一人来到了我们徐家。他和我大伯也密谈了很久,不过这次谈话的内容有幸被我大伯秘密记录了下来。我这次回去四处走访,终于在一个远房堂叔那儿看到了保存在他手里的一份抄本。没想到当年金云亭对我大伯说的事还挺邪乎,至于是真是假,你们听完以后自己判断。”

  第四章 家族秘事(中)

  金云亭的年纪和沈舆坤相仿,他上门密会徐礼川那年也已经是五十岁开外的人了,而徐卫东的大伯徐家掌门徐礼川则是后一辈的年轻才俊,当时只有三十来岁。

  那一日,双方在一番客套之后,金云亭话锋一转,忽然对徐礼川道:“徐贤侄,二十年前我曾经在我们徐州遇到过一件怪事儿,今天登门造访就是想和你聊聊这件事儿,你愿不愿意听听?”

  二十年前?徐礼川闻言一愣,还未答话,就见金云亭从行囊里小心地取出了一个包袱放在了桌上,开口道:“大侄子,你应该知道我的父亲除了咱这本行的手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本事吧?”

  “哦,您是说金焕章 金老太爷吗?这我确实有所耳闻。”徐礼川道,“我听说金老太爷还是一位杏林神医,尤其有一手施针神技,能让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呵呵,他老人家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金云亭微笑道,“不过家父确实是jīng于医道,多年来曾治愈过不少疑难杂症,在我们那里也算是薄有微名了。只要不‘下地’做活儿,他一有空便会给来求诊的人看病开方,而且分文不取,说是给家里多积些yīn德。”说到这儿他语气一变,肃然道,“大侄子,我要说的事就是因为家父给人看病而引起来的。”

  “看病?”徐礼川更加纳闷了,心说二十年前我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你们家老爷子看病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跑来跟我说?但对方毕竟是同道长辈,他也不好直接置疑,只得耐着xing子道:“晚辈洗耳恭听。”

  接下来金云亭便给他讲了一件事。

  这件事发生在二十年前的除夕之夜,金家人刚把年夜饭摆到桌上,门房的下人忽然进来报信,说外面有人前来求诊。那时金云亭的父亲金焕章 还是家族的掌门人,老爷子一听竟也顾不上吃饭祭祖了,立刻吩咐去把那求诊之人带来见他。

  当时金云亭不想让这种事搅了过年的气氛,便劝父亲说“过年不瞧病,正月不买药”,还是回头再理会吧。没想到金老爷子闻言一脸不悦,对他道:“人命关天,人家家里若不是有要命的急症,谁会赶在这个当口跑来求诊看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倒斗儿这行本来就极损yīn德,难道此时还能见死不救?你小子就不怕以后‘下地’遭报应?”

  金云亭见父亲动了怒,自然不敢再违拗他的意思,赶忙跟着来报信的下人一起直奔门房。

  那求诊的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汉子,他一看见金云亭立马就跪下了,“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焦急道:“大少爷,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大奎啊!南丰堡冯家的大小子!”

  他一说自己的名字金云亭倒想起来了,几年前这个冯大奎在金家当过马夫,后来因为要娶媳妇就辞工回乡下老家了。

  “噢,大奎,是你啊。”金云亭赶紧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有什么话快站起来说!这是gān什么啊。”

  “大少爷,是我媳妇……她要不行了。”冯大奎哽咽道,“求老太爷救她一命吧!”

  “好啦,哭有什么用。你快跟我去见老太爷吧,跟我走。”金云亭说完便领着他来到了后院金焕章 的书房。

  大奎见到金焕章 又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老太爷,我是大奎呀。看在几年前我给您牵过马的分上,求求您老救救我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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