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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异事录_蛇从革【完结】(25)

  我越想越怪,怎么都睡不着。

  还好工作一切都顺利,就是每天早上进dòng,晚上才出来,整天不见天日。施工很紧张,午饭都在dòng内吃的。gān活的小工很多都是当地人,知道这个dòng本来叫喉咙dòng,浙江老板来了,非要改名字,把名字换成山鬼dòng。

  妈的两个名字都邪xing。

  说说这个dòng的地形吧,dòng外是大山夹出来的一个山湾,一条溪流就奇怪八绕的在山间流淌,流到这喉咙dòng就钻进dòng内,成了地下河。地下河顺着溶dòng的走向在dòng里流。水浅的地方,dòng里可以走人。水深的地方,就把dòng内给淹了,最后这小溪就从溶dòng的另一端流出去。

  就这么个溶dòng,被浙江人看中了。要开发。马上就投资,在有地面的地方填混凝土铺路,水深的地方架起长长的栈桥,跟着溶dòng的方向走就罢了。

  我去的时候,进dòng一两里的栈桥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工程已经施工到溶dòng的中间部分,要打混凝土铺路。溶dòng有的地方地势太矮,就要填炸药把dòng壁上方炸开,让空间宽阔点。

  溶dòng里的景色一般般,宜昌是喀斯特地貌,类似的溶dòng不知道有多少。开发出来的溶dòng早就看腻了,我哪里在乎这些石钟rǔ和石笋。

  就是这溶dòng刚开发,千百万年来,没几个人进来过。特别是我现在施工的地方,相当于一个很长的大厅,因为前面一截的dòng壁太矮,地下河到了这里就把溶dòng的空间全部占据。现在是炸了dòng顶,才架桥过来的。以前没架桥的时候,到这里就是个暗河,胆子再大,水xing再好的人,也不敢往里面潜水啊。

  每天里就在dòng里面看人和砂浆检测混凝土的质量,做试块。上了个把星期的班,我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我对空间的记忆力是比较qiáng的,呆了两天,一路上石壁上的钟rǔ石和石笋,我基本上都能够记住方位和形状。可是第三天,我就把方位给忘了,这可是怪事,我对我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

  我就刻意的去记石壁的形状和走向,一天下来就记的差不多了。可是第二天,我又发现自己记错了。

  我下了班和柳涛闲聊——我们已经年很熟了,已经算得上朋友。我说我看来是老了,连个路都记不住了。dòng里面的方位,我记了好几天,到今天还在记错。明明我记得一个石钟rǔ,就是栈桥要走完的那个地方,从顶上垂下来的,好大一个,每次走到下面都要撞一下我的头,我非要偏着头才能过去。我偏着头走了三四天了,可今天去上班,那个大石钟rǔ怎么好像换了地方,往旁边移了将近一米,我别说要偏着头让它,就是要摸它,还要够着上半身。

  柳涛听了还是没发表什么意见。他并不惊异,本来我是想当个趣闻说给他听的,可他毫无反应,我顿时泄了气。我其实对我的记忆力也不是很自信,现在想想,其实那块大石钟rǔ本来就一直在栈桥的外侧,只是太大了,我产生错觉,以为自己每次绕着头才能过而已。

  又过了几天,我实在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我在dòng内gān活,常常坐在一个小石坑上,那石坑很圆滑,大小也合适,刚好容下我的屁股,石坑在dòng内较高的位置,我坐在那里,看着工人gān活,舒坦的很。

  可我那天早上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石坑了,我所记得的石坑的方位,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群光滑的石头群。我还在否定自己的感觉,肯定是自己又记错了地方。

  怎么自从我进了这溶dòng里,就变得浑浑噩噩的呢。脑袋跟装了浆糊似的,什么都记不住。

  工人又在跟我扯皮了,原来是已打好混凝土的路面,不知道被谁破坏,我要他们返工,他们不gān,要重新算钱。我哪里答应。他们就一口咬定是别人故意搞的破坏。一般人在平常qíng况下,不会把路面破坏成那个样子的。

  当下我为了,让他们住嘴,带着工人去看破坏的路面,证明是他们的施工问题,导致路面崩裂。可我到了地方,再仔细的一看,心里就知道自己错了。这路面的破损,不是人力能够导致的。因为路基下面的硬石错开了一道十几公分的口子,人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也不是混凝土的标号不够。

  我开始怀疑这dòng有很大的问题了,难道我们这个地方要地震?我们不在地震带上啊。正想着,dòng里突然就停电了,所有的灯泡都熄灭。应急灯全部打开,我心里发毛,不敢再呆在dòng内,匆匆往外走,走到dòng口,刚好就碰见柳涛扛着一卷电线进来。我忙问柳涛:“你进来gān嘛。”

  “里面走的电线又断了,我要去接。”

  “我怀疑dòng里有古怪,里面的东西会动呢,那些石头,和dòng壁上的石钟rǔ都会动。”

  柳涛看了我一会,说道:“我知道,我的电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断的。”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奇怪呢。”

  “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柳涛往dòng内走去。扔下目瞪口呆的我。

  大山深处宁静的小山村,诡异的事qíng接二连三的发生……

  好多小说的开头都是这样写的。没办法,我也不能免俗。我要说的经历,的的确确就是这样发生的,在大山深处一件怪事接着一件怪事。只是这怪事跟我的到来没什么关系,因为在我来之前,这里就已经发生了很多事qíng。

  溶dòng又出事了,这次是个老头子在溶dòng入口的山顶上跳崖,可是没落下来。尸体挂在入口顶上几十米处的灌木丛上,是早上上班的工人发现的。本来一个老头子跳崖不是件很特殊的事qíng,人老了嘛,如果子女不孝顺,衣食无着的老人一时想不开而寻死,在农村不是新鲜事。可是老头子家人在取尸体的时候,非要把尸体弄到dòng里去,dòng口的保安不让。就又吵起来。村民动不动就因为死人的事qíng再溶dòng入口大闹,施工经理为这事已经伤透脑筋了。估计也被村民弄的没了脾气。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毫无道理的要求。

  这个事qíng不对劲,我想任谁都知道了。经理肯定也知道。

  果然,死者的家人在dòng里面呆了两三个小时,就又出来。和我预感的一样,老头子的尸体被放在一个蛇皮袋子里,这下不用我仔细看了,光看蛇皮袋子的轮廓,就知道那老头子的尸身,只剩下骨头。

  隔两天听说,另外一个组的某个小伙子和邻居吵架,就为了他的牛吃了邻居家的青苗。用猎枪把他的邻居——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妇女打死了。这是我上班的时候在溶dòng里听gān活的小工说的,小工基本上当地村民,边gān活边喜欢说一些村里的轶事。听小工说的口气,好像挺同qíng那小伙子的,那小伙子家里穷,被他的邻居欺负惯了。这次肯定是忍无可忍,开枪前,那死者不停的骂他,刺激他,说他熊包,有本事就开枪。那小伙子杀了人也不知道跑,就站在小溪附近不停哭,来了人就向人解释他的委屈。直到警察来了都没跑,根本没反抗就被捕了。

  我心里于预感,估计这个死去的妇女又要被家人弄到dòng里来。然后拎一把骨头出去。经理又要伤脑筋了。可是我等了两天,并没有见村民到dòng口来闹事。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多余。可是一天半夜,我被楼下的一阵阵人声吵醒。那些人声被故意压的很低,很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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