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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异事录_蛇从革【完结】(298)

  爷爷走到huáng坤跟前,“我这点病算什么,你爸爸忙的很,你妈一个女人家晚上出来gān什么。”

  “爷爷我有事问你。”huáng坤说道:“你是不是懂法术,而且得罪过人。”

  爷爷说道:“恩,你的事qíng我知道,那个人已经找过我了。”

  “你知道我什么事qíng啊,我前几天,老是遇到倒霉的事qíng,而且有几个人还老提起你。”

  “你听说撒,坤伢子。”爷爷不回答huáng坤,而是顺着自己的话头说:“你敢不敢过yīn,就是拉死人的魂魄。”

  “爷爷,你在说什么哦?”huáng坤说道:“你说这个搞什么?”

  “听我说,如果那天你当了过yīn人,一定要把huáng家弄得红火起来……”

  “什么意思啊?”huáng坤说道:“我们huáng家现在蛮好么,老头搞养殖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啊。”

  “不是我们四个人的huáng家,而是huáng家祠堂。”爷爷说道:“莫问了,你会知道的。”

  “huáng家祠堂?”huáng坤一脸的茫然。

  “你老头不愿意,我就只能指望你了。”爷爷说道:“记住,如果有人要找你,你一定要当他的徒弟,你满二十一岁之后,你就去找他。他答应了我的。”

  “找谁啊,我不是还有半个月满二十一岁吗?”huáng坤被爷爷说的摸不着头脑。

  “还有一件事qíng,”爷爷急促的说道,“如果有人在你面前,也许很长时间之后,那个人在你面前给你看一枚铜钱,那个铜钱是缺了一个角的,是天启通宝,记重是五,一定要记住啊。”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huáng坤问道:“什么天启通宝,记重五的……”

  “别问了,你听我说就行。”爷爷说道:“如果那个人拿出这个铜钱,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要相信,一定要相信……”

  “爷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个拿天启通宝,记重五铜钱的人,你一定要听他的。”

  “爷爷,你是不是已经死了?”huáng坤终于把心中的疑惑给说出来了,爷爷这是在jiāo代后事啊。

  “你一定要听他的……”

  “爷爷,你是不是已经死了,”huáng坤焦急的问道:“那些人已经站到你身边了。我看到了。和我前几天看到的一样。”

  “一定要听他的。”

  “爷爷……”huáng坤已经要哭出来了,“你是不是死了。”

  “听他的……”

  huáng坤说不出来话了,他已经肯定爷爷已经死了。因为,爷爷和那些衣着古怪的已经站到了一起。虽然他们的脚步没有移动。但是身影在后退,退进了坟墓中间,并起越来越模糊。

  “坤伢子!”父亲在前方出现了,拿着一个电筒向自己照she过来。

  “我在这。”huáng坤看着坟墓,嘴里回答。

  “你听我说,”父亲走到huáng坤的身边,“你爷爷已经……走了。”

  huáng坤听到这句话已经不震惊了。

  “我就是怕你着急,赶着走夜路回来,所以才打电话说你爷爷病了。”父亲说道,“你还是赶回来了。”

  huáng坤随口应付两句。

  跟着父亲往家里走。走了一截,huáng坤又回头看了看坟坡,爷爷正和那几个人站在坟堆里,注视着自己。每个人影的手臂都抬起,向着自己摆手。

  父亲在前面快速走着。

  不一会到了家。

  家里灯火通明,一个棺材停放在堂屋。棺材附近站了很多人,都是来帮忙办爷爷丧事的。

  huáng坤慢慢走到棺材顶头的灵牌前,跪了下来,母亲早已准备好了孝服,给huáng坤套上。huáng坤对着灵牌开始磕头。

  灵牌上写着:

  “先人huáng松柏之灵位。”

  宜昌鬼事Ⅱ 三十一 过yīn之huáng松柏的葬礼4

  宜昌风俗,家里的老人过世,是需要放在家里守灵,长的好几天,短的最少一晚。

  huáng坤给爷爷磕了头,烧完纸,就站起来。和父亲并排站着,父亲是爷爷的独子,huáng坤也是独儿子。huáng坤看到父亲脸色憔悴,估计是两日来没合眼。

  “你爷爷走的很快。”父亲对站在旁边的huáng坤说道:“他一直都很威武(宜昌方言:老人身体硬朗),说走就走了……”

  “是不是前一天晚上三四点的时候走的?”huáng坤问道。

  “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吧。”父亲说道:“你怎么知道。”

  huáng坤老实的回答:“我感觉到了的。”

  “哦”父亲说道:“到底是血脉相连。怪不得你走夜路回来。”

  cao办丧事是专门请了知客先生的,父子两不用cao太多心,就站在这里守灵而已。

  帮忙的人,大多也坐在椅子上打盹。huáng坤奇怪,父亲怎么没有请唱丧鼓的人来。

  这个时候,从厢房走出来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一个满脸的虬髯,一个白净脸皮。

  父亲看见他们,眉头直皱。

  “五爹,你想好没有。”那个白净脸皮说道:“这事不能老是拖着。”

  huáng坤的父亲没有回答,保持沉默。

  huáng坤一听到这个白净脸皮叫自己的父亲五爹。就知道爷爷的魂魄说的话,是有来历的。huáng坤一直以为,自己家里是单门独户,可是爷爷说起过,有个huáng家祠堂,看来是个大家族。

  这个人叫父亲是五爹,一定是叔伯辈的亲戚。

  可是这个事qíng,一直到今晚,爷爷去世,自己才知道。

  “五爹,他们老一辈的事qíng,就过了,他们这一辈的人已经都走了,你何必老是惦记他们的恩怨。毕竟,大伯爷是我们huáng家人。”这句话是那个满脸虬髯的年轻人说出来。

  若是平日,huáng坤肯定要捧腹大笑,因为这个大胡子,看着身材魁梧,一脸的威猛,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娇滴滴的女声。

  huáng坤的父亲仍旧没有答话,把一张脸给板着。

  “你是huáng坤吧?”那个满脸虬髯的汉子仍旧是一个女声,“有二十岁了吧。”

  “你是谁?”huáng坤问道。

  huáng坤的父亲沉着声音说道:“他是huáng溪,是你堂兄,站旁边的那个叫huáng森,应该比你小。”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huáng坤说道:“我们那里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亲戚。”

  huáng坤的父亲还是黑着脸,看起来他很不喜欢这两个亲戚。

  huáng坤却想起来了,金仲曾经问过他,是huáng溪还是huáng森。原来金仲说的是这两个人。看来自己的家世,真的不简单,竟然还有个huáng家祠堂,可是爷爷和父亲从来没提前过。而且父亲是知道这些事qíng的,但他和爷爷为说过,证明和huáng家祠堂的关系不太好。

  “五爹。”huáng溪说道:“huáng家的人过世,一定要安置回祠堂,你是知道的。大伯爷是他们这一辈的长子,以前也是族长,绝对不能不能葬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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