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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_咪Mirror肉【完结】(65)

  “对不起……我……”国王摇摇头。

  “没有这回事,我还难得见到你这么温柔呢。”叶松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溪水一般平静,又像磁石一样,仿佛带有魔力。

  国王的脸莫名地烫了起来,他知道,这应该……不是真正的喜欢,但是他就是想接近叶松。

  可是不行,他好不容易提起了叶松的母亲这个话题,可不能白白放跑机会。

  “伯母……听起来像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国王说。

  “是吧!”叶松笑得那样幸福,让国王恍惚间以为看错了人。

  “没了她……你真是辛苦,你还能保持这么乐观的态度,真是让我自愧不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没有……就这么过,反正啊,人都有生老病死,与其伤心,倒不如好好朝前走,好好花费自己的人生。”叶松说。

  “说得也是……”国王却没料到叶松竟然反过来给自己灌心灵鸡汤。

  “总之啊,我以前的事也挺多的,要讲就得花一晚上了,我不睡没关系,你可不行。”叶松打趣道。

  “哎,那你就讲讲你以前的事呗!反正我也很久没阅读别人的人生了。”国王说,“一个晚上罢了,管他呢。”

  “真的啊?”叶松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当然!”

  “好,”叶松思考了一会,将手搭在国王的肩上,一双明亮的眼直直看着他,“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

  “以后要乖乖吃饭,不准饿肚子了。”

  国王一个激灵,脸烧得通红:“你……都知道啦?”

  “我背你回来的时候你肚子还咕咕叫呢,听话,好好吃饭,知道吗?”叶松一副大哥哥的口吻。

  “哎呀知道啦!你好烦!讲啦!”国王用力捏了一下叶松的脸蛋。

  于是叶松便笑吟吟地,像个说书先生一样讲开了。

  大概在十七年前,东国叶府出了一位二少爷。

  松,老爷赐的名,明面上说是望其若松树般坚韧,暗地里听得府里婢女嚼舌根,便会得知原是随口取的。

  叶松之母辛氏身为侧室,平日里与丫鬟无异,顶多便是有多两件衣物。掌事的丫头也叫她声姑姑,却不低头,更不行礼。老爷是那日酒醉,市集上见她穷苦,又生得一副好皮囊,心觉可惜,才将她纳入府中,怜悯从来多于爱意。

  叶家长子,正室所出,英俊气派,出生时寻了术士来观相,只道是一表人才国家栋梁,而未得他正眼一观的叶松,只收了一句随随便便的“不败家,不旺家,平庸”。

  叶松从小便知,自己如何也不及兄长。

  他不明白,同是公子,他与大哥的差距就如此之大吗?

  叶家三少爷亦是正室所出,却偏是omega,连他亲娘也懒得理他,对大哥却是从小宠到大。叶松有时偷听到父亲与正室夜话,盘算着找个好人家早早地将三弟嫁了,既有人养着,也好为叶家带个靠山。

  叶松更是不明白,父母对亲子的爱为何不像先生教的那般无私,而是与利益相交织。

  当他偷偷问先生时,先生却说:“此乃伦理纲常。”

  叶松从来不觉得三弟低人一等,他不愿意信什么伦理纲常。父亲也不大看好他,他好动,读书也只是马马虎虎勉强合格,先生说他法术天资好,只是极难突破,他索性不练了,每日舞刀弄枪。

  渐渐的,他打小便出了名,邻里都传他是个离经叛道的,大哥三弟都早早包办了婚姻,却没人来和他订娃娃亲。

  世上母亲是最疼他的,可是母亲身体实在太弱,吹出了病,便再也没有好起来。

  叶松还记得,母亲走的那一夜,正是他五岁时的元宵节,府里亮着跳动的烛焰,烟花的响声不时传来耳际,漆黑的房里,连个丫头也不见,止他母子二人。

  母亲嘴角挂着血丝,也无力再擦,就这么干涸着,手却还安慰着趴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号哭的儿子,听着他不停地说,自己要是不在了,他也不想活了。

  “不行,松儿,”母亲的声音如游丝,“你要好好活下去,而且,要活得不让自己后悔,每一个决定,每一个日子,都要用心对待。”

  叶松还是哭,且越发厉害了,母亲见他哭得惨,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严厉地命令他道:“出去,母亲要休息。”

  叶松只得行礼,退出了门外。

  他看见黑暗中母亲轻然一笑,他也回以一笑。

  母亲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

  叶府就当婢女死了,草草下葬,叶松只见父亲叹息,却不见他落泪。

  叶松还是一样开朗,爱笑,受罚了也不哭,三弟来关心他,他也讲故事给弟弟听,可是他觉得他生活的环境有些地方出了问题,他也不知道是哪里。

  也许是他自己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回忆杀 很烦 可跳

  第38章 风铃

  叶松十岁那年,他家里逢了大喜事,他叔父熬了多年,终于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

  叶松的父亲也一夜间自京城小官升作大官僚,那一日又是近元宵,叶府来来往往的皆是送礼的各家奴。

  府里大宴,而叶松终于得到了父亲一点点的重视——他被允许到相关机构去挑一只使魔。

  叶松提着花灯,趁着夜色便迫不及待地一蹦一蹦出门去了,穿着最好的一身衣服,是浅得近白的水蓝色,口袋里揣着才讨来的领养费,随着步伐一溜一溜地响。

  可是玩心他终究是有的,不一会儿便被灯红酒绿吸引,坐在糖摊子前买了好些竹棍卷的麦芽糖插在口袋里,一下一下地嘬着,将使魔的事儿忘了个精光。

  便是这时,路边来了个比他矮一截的小孩,穿金戴银的,一眼便知是个小少爷,伸手就向他要糖:“没吃过的那几个!给我!”

  叶松才不愿意给他,只当听不见,拔腿就走,不料那孩子上来就从他身上摸了一枝去,悠哉地晃着向他示威。

  叶松气急,冲上去一把抢了过来,那孩子又夺,二人便这样前后转了几回,那孩子竟然一下儿哭了起来,很快便招来了他母亲,只见是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很是文弱的样子,骂起人来却毫不含糊。

  “瞧你这泼皮样,我家孩子小,你让他一根,就不行了?”

  “你家孩子可花了钱买?”叶松可不愿忍让。

  “才多大呀,便满嘴的钱,也不知以后谁家孩子这么倒运,嫁你这么个铁公鸡。”男子说着,将孩子抱起,叶松就这么看着他们拿走了糖。

  “呸!就你每天花钱养了这么个儿子!”叶松朝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吼道,可惜无人听见,市集的闹腾劲儿能把一切压下去。

  这时身傍忽的一阵狂吠,便是一条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脏柴犬扑了过去,泥淖里猛地一滚便溅了男子一身污,趁他惊慌,又一甩尾巴,泼了他一手。男子一颤,小少爷手不稳,正将麦芽糖棍抖入狗嘴,可怜他来不及尝便被就被抢回了叶松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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