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半功倍。”
许卯卯一听，暗暗决定以后打坐时都背上它。
晚上沈钰给许卯卯做了抓饭，考虑到有只兔子在，他做了一道蜂蜜炙烤胡萝卜，月爷兔刚开始特别矫情地嚷嚷着自己是只吃月饼的仙兔，结果在尝到第一口蜂蜜胡萝卜后便无法自拔，差点把那个装盘的不锈钢托盘都给啃进肚子里。
虽然家里有玉兔先生做客，但今晚许卯卯没空陪它完，因为他的一百万存稿即将在未来几天用光了。他那篇文是一如既往的全文存稿，但身为负责任的作者，许卯卯还会写很多番外满足嗷嗷待哺的读者，所以这天晚上他没有跟沈钰黏糊，而是蹲在电脑前，用语音软件来码字。
因为是第一次下凡，兔子对凡间任何事物都有浓厚的兴趣，包括许卯卯枯燥的语音码字时间，他都饶有兴致地听着。许卯卯的这篇文涉及到修仙背景，他太久没写，下笔有些生硬，玉兔就道：“要不我来给你开开脑洞？”
许卯卯好奇地问：“怎么开？”
“给你说说仙界的八卦呗。”
许卯卯苦笑，他那是修仙，又不是纯仙侠，不过玉兔先生估计是倾诉欲上来了，反正自己也卡文，干脆听一听，说不定还真的脑洞碰撞成神展开，便道：“好啊，那你说说。”
“你想听什么，小猫？”
许卯卯想了想，便问：“天劫真的存在吗？”
“那当然，想脱离六道轮回总要付出点代价。”
“你也经历过天劫？”
“我？”玉兔摇头，“没有，我是直接吃了仙丹入仙籍的，不过大部分妖兽都没我幸运，渡劫的时候要历经六九或九九雷劫，所以一般在历劫前大家都会准备好多法宝……唔，你的那根骨头就是不错的材料，打造一下就可以炼成非常厉害的法器。”
许卯卯了然，看来跟自己曾经获取的资料差不多嘛。
“以后有需要可以找群里的虚无喵君帮忙，它炼器的水平还可以。”
许卯卯摊手，想着自己应该是用不着的。
“不过妖兽类渡劫算是简单的，因为肉体比较强悍，苦修一番可以经得住雷劫，人族渡劫难度要比我们难许多，因为人族的肉身相对而言太脆弱了。劫难也是五花八门，据说最难渡的是情劫，七情六欲是他们飞升最大的阻力。”玉兔弹了弹自己的长耳朵，摆了个阿弥陀佛的造型，“所以人间的和尚最容易飞升，情劫可不光是爱情，贪念也是情劫的一种。”
“情劫啊，”许卯卯脑洞转到另一边，“月老真的存在吗？”
玉兔：“真的存在啊，月老哥哥是个大帅比。“说着，它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月饼疙瘩，进入聊天群给许卯卯发了一张照片过去，“看，我偷拍的——嘘，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许卯卯一边想着我还能告诉谁一边点开自己的对话框，只见照片上是一个穿红色衣服的玉树临风的男子，拍摄角度十分清奇，好像拍摄者是躲在哪个角落里，可想而知玉兔拍的时候多么千辛万苦。
“额，很帅。”但很有距离感，即使穿着喜气洋洋的红衣，看起来依然冷冷的。
玉兔激动地纠正道：“很？一个很怎么能形容他的英姿！月老哥哥天下第一美男！你不知道整个仙界有多少仙子喜欢他，可他明明……”
话到半截，它突然停了，好像有点伤心：“月老是不能动凡心的，他一旦动心，整个人间的姻缘就会乱套，这是天庭体系的一个bug，暂时没法修复。”
所以月老=孤独终老？
玉兔又道：“我可以帮你看看手指头上的红线哟，你要不要化作人形让我给卜一卜？”
虽然很心动，但许卯卯还是摇摇头，化形一次得浪费一瓶变身药水，他现在最小瓶的份额都有一个小时，太奢侈了。
“那要不我帮你看看你家铲屎官的？”
许卯卯眼前一亮。
结果玉兔说完自己就怂怂地嘟囔道：“表哥警告过不能惹他，以后有机会我再悄悄帮你看一眼，看看他究竟会牵谁……嘻嘻，说不定真的牵了你。”在凡界开天眼占卜要对被占卜对象直接施法，以玉兔的功力很难做到完全地神不住鬼不觉。
“喵。”许卯卯舔舔爪子，对于这点他莫名自信，总觉得自己和沈钰已经是天作之合。想了想，他又问：“我听说仙人们是不能谈恋爱的？”
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嘛，哪个仙人动凡心的话就得剥除仙籍到人间劳改。
玉兔点点头：“以前当然不能，不过现在仙界已经起草完《仙界婚姻法》了，也许很快就能合法恋爱，再也不用送下界劳改。”
许卯卯心想这仙界挺与时俱进的嘛。
“你知道为啥不？”玉兔又问，没等他回答自己就解释了，”因为嫦娥姐姐的抗争。”
许卯卯疑惑道：“嫦娥？”
“姐姐想跟后羿那个凤凰男谈恋爱，宁可抛弃仙籍也要下凡历劫，王母就罚了她十世劫难，要求她每一世都必须跟后羿情比金坚才能修得圆满，如今她已经到第十世了，只要这一世成功，《仙界婚姻法》就有快速通过的希望。”
许卯卯的下巴快因为这些天界秘闻惊掉了。
好像知道了天机！不过这是天界的八卦，跟他这个凡人木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来……”许卯卯顿了顿，“是为了促进婚姻法的通过？”
玉兔点头：“对啊，不过以姐姐的情深，应该不需要我也可以修得圆满，我只是下来迎接她回广寒宫。”
嫦娥的话题聊着聊着很快过去了，玉兔又给他讲了不少其他趣闻，什么二郎神别看丰神俊朗其实是个抠脚大汉，天蓬元帅是女扮男装的，龙女们最近集体倒追小白龙……
许卯卯叹为观止，顿时脑洞大开，把自己的番外写成了攻受一起飞升谈恋爱，顺便还离奇地生了一只猪。写完后，他自己端详片刻，突然觉得跟shi一样，只好藏在了硬盘里不敢放入存稿箱发表。
他语音码字时玉兔闲着没事，跟沈钰借了一个平板就津津有味地看他的专栏。
许卯卯的专栏几千万字，早期黑历史一堆堆。其中处女作的三连发都是那种强取豪夺、渣攻贱受的古早风格文，有一个早年特别流行的春药桥段，玉兔一边啧啧称奇、津津有味，一边把这个桥段记录下来，他决定了，等找到嫦娥和后羿后，要是后羿敢拒绝嫦娥姐姐，他就把这桥段用在他们身上！
玉兔一连在沈钰家赖了好几天。期间沈钰定制的其他品牌的月饼也陆陆续续地送来，却无一例外都不是它想要的。
眼看着快过年了，沈钰本来打着跟许卯卯一起守岁的美梦很可能会被这只仙气缭绕的电灯泡搅碎，于是越发加紧了月饼的收集。
实体购买月饼太慢范围也太小，沈钰干脆学会了网购，斥资数十万，把全网能买到的月饼都一一订购下来，他又担心过年快递停运，还要求商家顺风发货，全部寄到了风之谷宠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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