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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_狂渚/宴夜鲤【完结+番外】(217)

  我花了两秒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终于恍然大悟,稍微退开一些,一脚飞起踹开了实木家门。

  “咣”的一声巨响,门在巨力撞击下一下子开到最大,又反弹着阖上一些。无视了廖池额角跳动的青筋,我把他挤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你到底……唔。”廖池偏着脸努力躲避着我的亲吻,被我糊了一脸的口水。双手被反剪到身后,他被我狼狈地压在沙发上,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叹息一声顺从地迎合我突如其来的发疯。

  那时我潜意识里应该有了隐约的预感,但醉酒的脑子并没有察觉到,我撕了廖池衣服,像只发。情的泰迪精一样压着他来了一次又一次,从客厅一路到卧室,最后弄得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干完活我心满意足地从他身上翻下来倒头就睡,廖池瘫在床上濒死般喘息,动情时流出的泪水安静滑落打湿了枕巾。过了半晌他闭了闭眼,强撑着爬起来去浴室给自己清理。

  我感觉我睡着了,但浴室中的水声却又那样清晰的传入耳中,我尝试着用力,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温暖的躯体躺在了我身旁,自此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就这样陷入了黑暗的沉眠。

  第144章 外来者

  廖池一早醒来时只觉腰酸背痛。

  他皱了皱眉头, 忍痛缓缓翻了个身,昨天被折腾的太狠,一晚上的休息只会让身体的反应更加鲜明地显现出来——现在他连头发丝儿都在叫嚣着疲惫。

  他闭着眼, 遵循习惯下意识地去寻找被窝里的热源, 伸手却摸了个空。

  但那还微皱着的床单是暖的,廖池费力地把眼睁开一条缝, 看清了此时正坐在床沿上熟悉的人影。

  那人赤。裸着上身,精壮的麦色脊背上肌肉线条极为流畅, 脖颈上有他亲手制造的深色吻。痕, 肩胛处散乱着指甲掐出的血印。廖池放心地重新闭了眼, 带着鼻音懒洋洋问道:“几点了?”

  那人没有回答,四周安静得只有钟表指针跳动的滴答声。廖池只得重新睁开眼,轻轻喊了声:“林绪清?”

  坐在床沿上的人闻声回过头来, 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英俊面庞上带着全然陌生的表情——

  平静冷淡,兴许还有一丝丝愧疚。

  廖池从没在林绪清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色,那个大男孩从来都是热情而爽朗,总像只大金毛守在他身边, 于是第一眼他便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廖池一把将有些滑落的被子拉到锁骨以上,微微坐起身警觉问道:“你是谁?”

  “林绪清”松了口气,之前一直在为要怎样和廖池解释的他终于不再纠结, 露出温润的微笑:“廖先生。”

  廖先生。

  廖池只觉轰隆一声,整个天都像是塌下来了,砸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他迷茫地想着,在自己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疼。

  纵使之前林绪清给他打过预防针,但当“灾厄”到来的那一刻,他还是无法避免地陷入了恐慌。

  他的爱人陷入了沉睡,此时操控着他躯壳的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

  廖池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愤怒,但事实上,除了茫然和极致的恐慌,他心里什么都没有。

  过了许久——也许并没有多久,他终于找回了发声的能力,哑着嗓子问道:“你是林谨源?”

  “是。”外来者礼貌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因为昨晚的□□,他俩都是全然赤。裸的。但在林绪清,不,在林谨源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尴尬的神色。

  他是如此坦然,如同超脱了凡尘。眉眼间恰如其分的柔和似春夜间的风清月朗,宛若古代话本中描绘的翩翩公子。

  廖池从未想过林绪清的那张脸竟会有让他觉得温润如玉的一天,最适合他的表情应该是热络到有些傻乎乎的笑容,而不是眼前这个样子。廖池有一瞬的眩晕,但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衣服在衣柜里,最近天气回暖,穿那件米色薄风衣正好。”见林谨源就要起身,廖池终于没忍住,又说道:“穿衣服之前我建议你先去洗一个澡,昨晚我自己洗过了,但他没有。”

  林谨源动作一顿,朝他点点头,动作有些不协调地走进了浴室,虽然在东海他曾使用这具身体斩断了魔一只手臂,但要彻底适应还需要一段时间。

  浴室门被轻轻关上,廖池僵坐半晌,直到水声哗哗响起。他猛然躺回去,滚到林绪清昨晚睡着的地方,脸埋进他的枕头,深深吸了口气。

  身下残余的体温还未消散,鼻间是他最熟悉的味道,廖池很想哭,但眼中干涩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廖池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顾川发了条消息:“林谨源醒了。”

  他接着又翻出金柠的联系方式,写到:“林谨源醒了,我该怎么办。”

  手指在发送键上犹豫一秒,廖池把后面那半句删掉了,他和金柠也算得上熟悉,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不习惯向别人求救。

  放下手机,廖池爬起来从衣柜中找出今天要穿的衣服,昨天他那一身被林绪清毁的差不多了,还粘着不明液体的尸体正可怜巴巴地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拾掇好自己,他活动着酸软的胳膊,从内裤到风衣找出全部一整套,工整放在床尾林谨源一出来就能看到的地方。

  摩挲着他买给自己爱人的衣服,廖池强忍着想要冲进浴室质问林谨源让他把林绪清还回来的冲动,站起身走出卧室。

  在另一个卫生间里洗漱完毕,他走进厨房,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到几乎让人发疯。

  往常这个时候,林绪清都会站在他现在站的地方准备两人的早饭。

  廖池抬手按了按发痛的额角,环视四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独属于他们两个的回忆,他将视线从新买的洗碗机上收回,知道今天不会再有人洗碗了。

  因为没有人会陪着他一起晨跑了。

  廖池觉得呼吸困难,紧绷着脸坐到沙发上,死死揪住了心窝那处的衬衫。他用力向下按着,似乎这样对心脏的压迫能让他舒服一些。

  浴室的水声停了,又过了好一会儿,林谨源才从卧室走出来,穿的正是廖池准备好的衣服。明明有着熟悉的身体和面容,但林谨源朝他走来时廖池却能清楚分辨出他再也不是那个人。

  林谨源举手投足间谪仙般行云流水的飘逸让人很容易对他生出好感,只可惜廖池全然没有那种心思,他满心满眼里都是对林谨源这个外来者微妙至极的抱怨。

  ——你为什么偏偏要选中他呢?

  世上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爱的那个呢?

  他从来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因为害怕停下的电梯会突然坠落每次走出电梯都提心吊胆,夜晚被噩梦惊醒就再也不敢重新睡去,更小的时候甚至不敢一个人去卫生间,那总会让他想起满墙满地的血和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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