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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217)

  齐老板在广州和惠州、珠海等地都有房产,具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这夫妻从没和我说过,我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好意思细问。在广州齐老板的家里,坐着喝茶时,阿赞巴登问齐夫人的右边肩膀是不是会疼。

  方刚把话翻译过去,齐老板夫妻都很惊讶,齐夫人摸着右肩说:“老毛病了,六七年前就开始,白天和好人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疼得不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法师你怎么知道?”

  阿赞巴登说:“你右肩膀上蹲着一个小女孩。”

  我翻译给齐老板夫妻,齐夫人大惊,连忙用手去摸肩膀:“什么,小女孩?我怎么没看见?”她的表qíng除了惊讶和尴尬之外,还有几分惊慌。齐老板看着她,一脸迷茫。我大概能猜出来,应该是齐夫人在六七年前打过一个女胎,但从齐老板的表qíng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聊了一会儿,齐夫人回房间去换衣服,齐老板忽然对方刚说:“方先生,您是哪里人?听起来好像也是惠州口音,而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

  “哦,我是湛江人。”方刚回答道。我知道他说谎肯定是有什么用意,也就没多嘴。茶喝得差不多,大家驱车从广州出发,直奔惠州。阿赞巴登坐在副驾驶,我和方刚坐后排。

  我看到方刚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路上始终绷着脸,也没怎么和我说话。我在手机短信中打字:“你认识这个齐老板吗?”再把手机递给他。

  方刚看了看,删掉文字,重新输入内容,再把手机还给我。我一看,屏幕上是:“我不记得,但不敢保证他以前在哪里见过我,你注意盯着他的举动。”

  到了惠州,从市区到郊区,再从郊区到乡村,大片的水田,还有山有水,风景倒是很美。又开了半个多小时,远远看到山脚下有一座漂亮的别墅,后有花园,前有停车场和游泳池。别墅外表是欧式风格,可院中央还立着一只大铜鼎,怎么看怎么别扭。

  “把别墅建在这种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衣食住行能方便吗?有钱人的思维果然不一样。”我把头探出车窗,疑惑地说。

  方刚哼了声:“想买包安全套,都要开车一个小时才能回来,还能有什么心qíng?”司机忍不住发出笑声,又立刻憋回去。

  把车驶进院子里停好,我们三人站在那只大铜鼎前看了半天,方老板走过来笑着说:“三位老板,怎么样,我这块地不错吧?这可是从香港请来的风水师特地指给我的。说要是能在这块地面上修住宅,就能保佑我们齐家辈辈发财、代代高升!”

  我指着这个铜鼎问是什么意思,方老板说:“这也是那位香港风水先生安排的,说这叫招财鼎,能聚八方财运到我家里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老谢打来的,说他这半个多月都在越南的深山里找一位苗族阿赞师父加持佛牌,刚回到泰国,才看到我的短信。问我灭魔刀和布周十面派请到没有。

  我看了看站在旁边聊天的齐老板他们,就走出别墅院子,顺着路面来到村路边,低声告诉老谢:“方刚给我找的布周十面派,但不管用,现在我和方刚从菲律宾找来阿赞师父,到广东惠州给一位大富翁的别墅驱邪,刚到这里。”

  老谢唉了声:“可惜我在深山手机没有信号,不然这生意就接到了呀!”

  “你不要贪多嚼不烂,生意得一笔一笔地做嘛。”我笑着说。

  我边和老谢聊电话,边信步走到一片水田旁边。有一男一女两名村民从我身边经过,男的说:“齐家好像又请了法师来驱鬼。”

  女的说:“这是第三个还是第四个了吧,估计也没什么用。”

  男的说:“李家祖上出过县官呢,这样的坟也敢占,齐家真是作死。”

  女的说:“听说齐家二儿子被鬼打伤住进医院,李老五还去闹过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男的说:“有个屁效果?一条人命无非也就是赔个五十万,难道齐家还能像当初qiáng铲李家坟头似的,把自己新修的别墅铲平?花那么多钱修的,一两千万啊,我几十辈子也赚不出来!”两人边走边议论,看到我在留意倾听,两人都不说话了,快步走开。

  结束了和老谢的通话,我回到别墅门口,他们已经进了客厅。阿赞巴登把那串黑色的珠串摘下来,闭上眼睛,头部到处转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他把头低下,睁开眼睛,用手指向铺着漂亮大理石瓷砖的一处地面:“yīn灵就在这下面,必须挖开。”我把花架上的一盆花搬过来,放在阿赞巴登手指着的位置。

  方刚翻译过去,齐先生问:“什么在下面?yīn灵?”

  我说:“yīn灵就是死人的灵魂。”

  齐夫人惊叫起来:“难道地砖下面埋着死人吗?”她惊慌地跑到一边。

  方刚说:“法师说,只有把地面挖开,才能有结果。”

  齐先生一口回决:“不行,你们知道这瓷砖是哪里的吗?是比利时的,每块都是从比利时用飞机运过来的!”我笑着说就算从火星运来的,也得挖,你到底想不想驱邪,齐先生说驱邪当然要,但不能挖开地面。

  第0313章李家祖坟

  方刚冷笑:“无所谓,反正你的两万块钱定金已经付了,我们马上可以拍屁股走人!”齐夫人问有没有别的办法,方刚觉得奇怪,我走到齐老板面前,说:“齐老板。你这块地是从哪里买来的?”

  齐老板疑惑地说:“从村民手里买的啊。怎么?”

  我说:“确定是买来的,而不是qiáng占的?”

  齐老板把眼睛一瞪:“田老板,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但脸上有几丝慌乱,他老婆齐夫人也是。我用泰语简单对阿赞巴登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通过刚才在外面听到村民的谈话,还有前几天和齐夫人通电话时旁边的吵架内容,大概能猜出齐老板这块地肯定是用不太正当手段占得。

  齐老板警觉地问:“你们在说些什么?”

  阿赞巴登说:“那就等到午夜过后。我用控灵术将yīn灵附在事主身上,到时候就全明白了。怎么处理的话,是你们的事。”

  方刚点点头,对齐老板夫妻说:“法师说了,要在午夜十二点左右开始施法,那个时候yīn灵才敢出来,才能知道它们的愤怒和诉求。”

  齐老板夫妻对视一眼,齐夫人问:“方、方老板,你是说这些鬼魂还会提要求?”方刚失笑,说鬼怎么就不能提要求,你们家从没给死去的亲人烧过纸、上过供品吗,没梦到过他们在梦里朝你们要东西吗,齐夫人不说话了。

  晚上齐老板让保姆做饭,饭菜倒是很丰盛。只是食材似乎不太新鲜。也难怪,这别墅虽然漂亮,可距离县城和乡镇都太远,买东西不方便。食材只能大批采购然后冰箱保存,当然不会太新鲜了。

  吃完饭才六点多钟,齐老板给村委会主任打电话,让他帮着找几个壮汉,带上铁锹和尖镐之类的工具。来别墅帮着挖地面。电话打完,他告诉我们:“村委会主任说,最多一个小时,人就来了。”

  齐老板的两个儿子都没在家,阿赞巴登就上楼去二儿子的卧室静修,齐夫人也回去休息了。我、方刚和齐老板坐在沙发上闲聊。齐老板看着方刚,说:“方老板,我怎么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你?你有没有印象?”

  方刚面无表qíng:“我不记得,可能是你见过的人里,有和我长相差不多的。”

  齐老板点点头,站起来:“也许吧,年纪大了,容易犯困,我想先上去睡会儿觉,麻烦你们十二点的时候去敲我的房门。”我连忙说没问题,心想一会儿有人在挖地,你还能睡得着?

  方刚也去齐老板大儿子的房间睡觉,因为这别墅的客厅不太平,我也不敢一个人停留,连忙跟着方刚屁股后头进了卧室。方刚说:“从那对村民夫妻的话,能推测出那块地肯定是齐家人qiáng占了一户姓李的祖坟地,而且可能最后还闹出人命,最后赔了五十万。”

  “是啊,有可能是以意外误伤的理由,不然五十万恐怕不够。现在有钱能通神,齐家人想用钱摆平这些纠纷,也不是什么难事,看来齐家人为了得到这么一块风水宝地,还真是不择手段。那我们帮他驱邪,不成帮恶人了吗?”我回答。

  方刚哼了声:“你不帮,他齐老板早晚也会找别人从泰国请阿赞师父来解决,而且我们到了这里才知道内qíng,只能做下去。不过,我们可以借机大敲一笔,等施法的时候,我会嘱咐阿赞巴登,让他配合我敲这笔竹杠。”

  我起身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路过齐老板卧室,听到里面有隐约的说话声,我蹑手蹑脚地凑到门上,把耳朵贴着偷听,这种门隔音太好,只能听到是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但完全听不清内容。

  正在我想离开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声调,似乎是“就是他,你不记得了吗”这句话。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再听就听不清了。这时,有脚步声从另一个卫生间传出,我连忙走开,闪身进了齐老板大儿子的卧室。

  我把房门留了个极细的fèng隙,偷眼看到齐夫人从卫生间走出来,进了自己的卧室。方刚疑惑地看着我,我把门锁好,低声对他说了刚才的事。方刚说:“其实我早就觉得这个齐老板眼熟,几年前我在惠州给朋友看赌场的时候,有个姓齐的富翁经常去赌钱,应该就是他。后来我捅了人,不得不跑路逃出国,这件事他肯定也知道。只是十多年过去,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现在看到我,他应该是又记了起来。”

  我担忧地说:“刚才齐老板肯定是在给某个朋友打电话,核实当年你捅人的事,你是不是得马上离开这里?剩下的事由我来应付吧,只要你回到泰国,反正人不在场,齐老板就算叫来警察也没用。”

  方刚说:“不能走,这一走他就更确信是我。”

  “那他会不会报警?”我问。

  方刚摇摇头:“至少今天不会,因为我们还得给他驱邪。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阿赞巴登说点事qíng。”

  半个小时后,几个拎着工具的村民来敲别墅大门,保姆把他们放进来,齐老板和齐夫人站在二楼走廊边朝下看,方刚指挥这几个人开始挖放置花盆的那块地面。这些人用尖镐将漂亮的大块比利时瓷砖打碎,再用撬棍把瓷砖撬开,用尖镐刨开水泥地面。齐老板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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