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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438)

  越喜欢也越沮丧,带不回沈阳,怎么装B给别人看呢?伤心归伤心,为了回报,我请任先生在附近的餐厅吃饭,席间,我叮嘱他说:“最近你要是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实在不明白的就打电话问我。”

  任先生问会有什么意外吗,我说:“不太清楚,但你之前捡到的那个红包很可疑,希望是巧合加意外。”

  “要是真和那个红包纸有关,也肯定是意外。”任先生说,“你想啊,那东西是我在地上捡的,总不会有人专门把它放在路上,等着我去捡吧?我只是个开小店的商人,赚不到什么大钱,也没仇家,这条街上光枪模店就有十几家,每家都比我的货齐全,也不可能有人竞争。”

  我心想也是,但还是告诫他。这时,任先生说:“对了,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怪事,我家昨晚被盗了,但没丢任何东西。”

  我问:“东西被翻。但是没丢东西?”

  任先生摇摇头:“东西也没有被翻乱的迹象,家中虽然没有现金和首饰,但我还是找了比较贵重的东西,比如相机、游戏机和几十支枪模,这些东西都在。”这可是奇怪的事。我问你怎么知道被盗的。任先生说,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因为独居,所以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在门框上方夹一根细细的灰色尼龙线。和头发差不多粗细。晚上回家开门的时候,再把线取下来。昨晚他回家,发现灰线掉在地上,而且是整根的没断,说明门被人打开过。

  “有这种事……你确定什么东西也没丢吗?”我追问。任先生肯定地说,什么也没丢,不管值钱还是不值钱的东西。

  我想了半天后问:“没丢东西,也没多出什么东西?”

  任先生失笑:“哪有小偷不偷东西,反而给我送东西的。”我笑着摇摇头,说可能是小偷没发现有现金,对别的也没兴趣吧。

  几天后的凌晨两点钟,我已经睡熟,接到任先生的电话,他说:“田、田先生,我刚才又梦到那个女人,对我笑着说,现在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然后就脱光衣服爬上chuáng,和我……和我……”

  “你又鬼jiāo了?”我睡意消了一半。

  任先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啊,我刚刚醒来,出了满身的冷汗!”我让他先度过这一晚。明天再说。

  次日醒来,我边刷牙边想任先生这事,再次鬼jiāo是发生在任先生家被盗之后,是不是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给任先生发短信,说我可以去他家看看。按任先生回复的地址。我乘出租车来到他的家,离玩具店不远,也是旧式公寓,和以前我接过那位吃软饭的huáng先生家差不多。

  他给我开了门,脸色明显很疲惫,家里很乱,堆着不少带包装的枪模,和几百本枪械杂志,还有不少光碟。任先生只穿着背心短裤,我问这几天有没有听到屋里有打架的qíng况。他说没有。我让他把魂魄勇拿出来,当任先生递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条魂魄勇是扣在亚克力外壳中的,边框为纯银镶蓝,特别地漂亮。可里面却多了些浅huáng色的液体,量不多,大概只有外壳容量的十分之一。再仔细看佛牌的各个角度,发现边缘有明显的划痕,好像是被锋利小刀撬过,还能看到粘胶的痕迹。

  我掏出五毒油项链。在佛牌旁边检测,居然发现油的颜色变深了。这绝对不正常,魂魄勇是典型的入法正牌,没有任何yīn料,也不可能变色。

  “这里面的油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弄的吗?”我问任先生。他疑惑地拿过佛牌看。说奇怪,之前好像没看到里面有油啊,这是从哪里来的。我让他找来一把小刀,用力把亚克力壳撬开半边,凑近一闻。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再熟悉不过,是尸油。

  “怎么会这样?”我自言自语。任先生问怎么了,我说这佛牌你是否给人看过,或者借给谁戴过。

  任先生说:“没有啊,这东西我是放在家里供奉的,家中平时极少有朋友来,也从没让谁摸过。”我心想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魂魄勇,里面怎么会有尸油?任先生既然没动过佛牌,那又能是谁?联想到前几天任先生的家进过人。却又没丢东西,而佛牌却被人做了手脚,我把魂魄勇的外壳再次粘好,让任先生把它先放到门外,再用五毒油在卧室和客厅到处检测。

  当测到chuáng头位置时,五毒油变深了。我立刻联想起之前方刚被蒋姐下黑手的事来,连忙把chuáng上的被褥、枕头和chuáng垫都翻出来仔细查看,当掀起chuáng垫时,任先生惊讶地问:“这是什么?”chuáng板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红包纸。

  他伸手就要去拿,被我拦住。我慢慢拿起来。拆开红包,支开口朝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有两张照片、几块白色碎棉布、几绺头发和一张huáng纸,上面写着字:“陆秀珍(原名记不清了,随便编了一个),女,生于XX年XX月XX日XX时,死于XX年XX月XX日XX时,未婚处子,huáng花闺女,yù配郎君,有缘者得。”

  任先生看着这张纸上的字:“这、这是什么意思?”再看huáng纸背面,画了很多弯弯曲曲的符号,我也看不懂,还有两个红色的大拇指印。再把那两张照片拿起来。上面是个大概二三十岁的女人,长相很普通,但比较胖,是人高马大型的,穿衣打扮比较土气。

  这时任先生指着照片:“是她。就是她!”

  “是谁?你认识她吗?”我问。任先生说他上次捡到的那个红包,里面也有一张照片,他看了两眼就扔了,但照片上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错不了。

  我把这些东西用手机分别拍了照片。再装进红包里,先用彩信把照片发给方刚、老谢和阿赞Nangya的手机,坐在椅子中,我盯着任先生的脸。把任先生看得直发毛:“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第0640章双人棺材

  “问你有没有仇家,你说没有,这明显是有人盯上了你,没仇家人家为什么对你这样?”我厉说说,“还特意撬开房门,把这东西放在你chuáng下,就是为了整你!”

  任先生都要哭了:“田顾问,田老板,我就是个典型的宅男,我不喜欢旅游,也不会把妹,所以到现在我也没女朋友。我的爱好就是枪械、美女杂志和看电影。真的没得罪过谁啊。不怕你笑话,我这房子有一年多没来过朋友了,不管男的女的。”

  这让我很疑惑,一个与世无争、人畜无害的宅男。有谁会去整他呢?这红包里的东西明显是施法所用,什么目的不知道,但这种法术肯定得用钱来换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法术也一样。

  “你从没和来店里买东西的客户吵过嘴?”我问。

  任先生摇头:“从来没有,我最讨厌吵架了,要是有人讲价,我大不了不卖。也不回答,不理就是了。”

  我彻底没了辙,说:“那好吧,我也帮不了你。你把这红包里的东西拿到野外深埋,以后是好是坏,只好看运气了。这条魂魄勇泡了尸油,已经失去法力,也没用了,扔到垃圾箱去吧,以后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正在我准备告辞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方刚回的:“这是冥婚符,哪里来的?”

  “什么叫冥婚符?”我回电话给他。

  方刚说:“之前你不是接过一个在江西还是什么地方配yīn婚的生意吗,小杨也去了的那次,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你接的生意是找死人给死人配yīn婚,而这个符是专门找活人和死者结婚用的。”

  我吓坏了:“活人怎么和死人结婚?难道要杀死那个活人吗?”

  方刚说:“那倒不用,只是个仪式而已,但据说活人会折几年寿命,我也只是听说。当年我跑路去台湾的时候,当地人有这个风俗,你这是从哪弄来的?”我说是在香港一个客户家里。

  “哦,那就正常了,好像内地没有这个风俗。只在港台才有。”方刚回答。我说这个客户是当初在路上捡到的红包,里面有那几样东西,还有一千元港币的钞票。

  方刚说:“用脚也想得出来,肯定是死者家属故意放的啦!专门等有人路过的时候捡起来,只要拆开看过,再把那钞票收起来,死者的yīn灵就会跟着这个人。除非举行过冥婚礼,不然就没完。”

  我问:“不对吧,这个红包里面的资料表明,死者是个叫陆秀珍的女子,那要是被女人路过捡到,难道还要准备好多个红包,什么时候遇到男人才算?”

  方刚训斥道:“你小子做了两年多牌商,脑子还这么笨!换成你是死者家属,你要怎么避免这个qíng况?”

  “这个……”我仔细想了想,“那就只好把红包放在地上,再躲到暗处观察,如果发现是女人走过来,就赶紧把红包拿回去,女人走后,我再把红包放出来。”

  方刚笑了:“看来你的脑子里并不全是稀饭。”

  又跟他聊了几句,我挂断电话。看着满脸疑惑和惊讶的任先生,将这个事转告给他。

  任先生喃喃地说着:“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说:“也是算你倒霉,这都是该着有个劫,对了。你捡到那个红包之后,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你吗?”

  突然,任先生跳起来:“想起来了,那天。有个中年妇女来到我店里,因为来枪模店的都是男人或者年轻人,我觉得奇怪。那妇女上来就问我愿不愿意和她女儿结婚。我以为是jīng神病,就赶她出去。那妇女还很不高兴。说你已经收了我的钱,现在反悔也没用。我把她赶出店,她比我还生气,边回头骂着什么。边走开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出来?”我比那中年妇女更生气。

  任先生苦着脸:“我、我没想到能和这种事联系上,因为以前我也遇到过jīng神病人来捣乱,基本都是骂跑。”

  我想了想:“那中年妇女应该就是这个什么陆秀珍的妈妈或者亲戚,因为只有被陆秀珍yīn灵缠上的男人,才能和她举行那个什么冥婚礼,既然第一次是你捡到红包,她家人就认定了你和陆秀珍有缘分。所以即使你用魂魄勇赶走了陆秀珍的yīn灵,她的家属还是想办法偷偷撬开房门,再次将yīn婚符放在你chuáng下,就是bī迫你答应。”

  “我不愿意,田先生,你可得帮我的忙呀!”任先生都要哭了。看到他这副模样,我说肯定会帮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正常去店里做生意,现在只有一条路了,她应该还会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别骂跑。而是给我打电话或发短信,任先生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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