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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711)

  方刚说:“这就是俗称的yīn魂不散。”孔先生脸变得更白。他说后来又遇到几次,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大白天走在街上也不知道躲车,差点儿被撞死。

  “以前你供奉过小鬼,受到过yīn气的侵扰。现在只要接触yīn气,就会再次发病。”方刚回答。

  小杨连忙问:“可是,盆栽小鬼不是已经送回泰国,让洪班师父加持过了吗?”孔先生也连连点头说对呀。方刚告诉他们,供奉物的yīn气有大有小,像佛牌古曼这类东西,yīn灵只能附着于法相体内,带走就带走了,除非yīn气已经侵入身体,但原先的房间不会有问题;但极yīn物就不同了,像人胎路过已经不算极yīn,而是小鬼、山jīng、修法者灵体或者有数十年历史的尸骸。这些东西的yīn气极重,就算移到它处,原先摆放过的地方仍然会有yīn气。

  “这道理是不是就和气味一样,”我说,“比如屋里有条咸鱼。拿走就没味了。但屋里有个大榴莲,就算拿走,也要很久那味才能散?”

  方刚看了看我:“你这个比喻还算对。”

  孔先生说:“也就是说,当初因为我供奉过盆栽小说,后来虽然拿到泰国去处理。但它的yīn气太重,所以这屋子里还是有?”方刚点点头说没错。小杨问登康师父什么时候到,我说他的行程应该比我们晚一天,明天就差不多。

  我们四人乘出租车来到货运公司,由孔先生出示手续。把那尊从曼谷港发来的包裹取出。刚拿到手里,就看到孔先生呼吸急促,退得远远的,似乎害怕离近了会被小鬼抓伤。可他仍然脸色铁青,连路都走不动。货运公司的工作人员觉得奇怪。问怎么回事。我只好说他有低血糖,中午没怎么吃饭。

  出了货运公司,方刚说:“孔先生之前受到yīn气侵扰太重,现在不能靠近这种yīn物。”最后只得分头行动,孔先生自己回别墅去,而我们三人则带着小鬼在距离别墅不到两公里的某旅馆开了个小房间,暂时把小鬼存放,当然,不能让旅馆老板看到,否则他非疯不可。

  在旅馆房间里。小杨很着急,要方刚马上打开,想先睹为快。方刚只好将放在chuáng上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个长方形木盒,打开盖子,一个黑乎乎的小gān尸躺在里面,姿势很奇怪,身体蜷成团形,双臂越过大腿系在一块,就像烧jī。

  看到这东西,小杨感叹地拿出手机拍照,而我觉得太阳xué一跳一跳地疼,方刚见我也不舒服,就把盒盖扣上,离开旅馆。

  在附近的杭帮菜馆吃完饭。晚上孔先生因为不舒服,早早就上楼睡觉去了,让我们自己随便。坐在别墅的客厅里看电视,方刚跷着二郎腿:“老子这辈子头一次住在这么高档的别墅,说不定解放前是哪个国民党高官还是大家的住宅呢,比那些bào发户新修的别墅上档次得多!”小杨哈哈笑着,说那你以后就搬来和孔叔一起住吧。方刚撇了撇嘴,说杭州没有红灯区,马杀jī店也很少,没意思。

  我觉得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心想自己现在也跟孔先生一样,不能离极yīn物太近,下午也是受了影响,就也想先上楼去睡觉。上楼后来到一处门间,二楼没开灯。借着昏暗的光能看到里面是卫生间。想起之前孔先生说过的话,我不由得警戒起来,先找到墙壁上的开关将灯按亮,这才进去。

  次日下午,我和小杨到机场接到登康,看到他穿了一身黑色宽松衣裤,没等我开口,小杨就笑嘻嘻地迎上去:“登康师父,好久不见啊。你穿黑色的衣服显得真白。”

  登康得意地笑笑,小杨又说:“要是能再瘦点儿。那就更好啦!”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登康顿时把脸沉下来,也不理她。

  回到孔先生的别墅,登康站在客厅闭上眼睛,开始感应yīn灵。不到十秒钟。他用手指着某处,那是二楼左侧的位置。孔先生连忙说没错,书房就在那里,以前盆栽小鬼就是放在书房中养着。

  “这房子里确实有很重的yīn气,”登康说。“午夜时分可以用那尊小鬼来施引灵术。”方刚说今天你旅途劳顿,明晚再做也不迟,登康点头同意。

  第二天晚上,大概快到午夜的时候,开始施法了。地点就在书房里,登康指挥让孔先生躺在chuáng上,方刚把那尊小鬼的木盒放在实木书桌的右角,这里也是以前孔先生放盆栽小鬼的位置。孔先生呼吸急促,因为距离小鬼太近。登康让我们三个人都出去,在一楼客厅里等着,关上书房的门。

  坐在沙发中的方刚无聊地看报,小杨低声问:“方大哥,你一点儿都不担心?”

  第1047章打完就跑

  “担心?担心什么?”方刚疑惑地反问。小杨说登康师父不是在楼上给孔叔施法吗,要是出什么意外怎么办,不成功怎么办,要是……方刚打断她的话,说这种施法的场面,他经历得比在车站等车还多,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杨看了看我,说真想去书房看看,可惜登康师父不让。我笑着说:“这种场面看多了确实没什么感觉,不看也罢。登康师父法力高qiáng。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正在这时,从二楼书房传出孔先生的大叫声,好像特别害怕似的。

  方刚抬头看了半秒钟,继续低下头去看报纸。小杨却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走上楼梯,我说你可不要搅乱,她小声说:“我就贴着房门偷听,总行吧?”我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理她。小杨轻手轻脚上楼去,报纸是杭州本地的日报,没什么看头,客厅角落有个书柜,里面放着很多书,我走到书柜前,打算找找找看有没有那种珍藏本什么的。突然头顶处传来巨大的破门声,接着又是小杨的大叫,还有沉重的倒地声。

  这种老式别墅都是木板结构,声音特别发闷。我和方刚连忙跑上楼梯,看到小杨摔在地上。捂着脑袋,书房的门已经大开,孔先生跑出来,双眼比兔子还红,呼呼喘气。用手抱着头没头没脑地说着:“我没有血,我没有血啦,不要找我!”

  孔先生跌跌撞撞地要下楼,没注意踩空了,身体从楼梯上咕噜下去,幸好我就在旁边,连忙伸出手把他按住。方刚也把小杨扶了起来,还没等问话,孔先生已经爬起来,疯了似的往门外跑。

  我过去追赶,孔先生似乎已经不懂得去扭门把手,就知道用力拉,当然拉不开。我从后面抱着他:“喂,怎么回事啊?”

  方刚也跑下来跟我共同把孔先生控制住,小杨捂着脑袋慢慢走下楼梯,表qíng十分痛苦。但没看到登康出来,方刚示意我上去看,我说:“你可得把他给按住喽!”跑上楼梯来到书房门口,并没开灯,黑暗中见登康仍然盘腿坐在地板上。进了屋,看到他浑身都在发抖,对我说:“附近有……有人、有人捣乱!快,找出来……”

  听到这话,我连忙转身跑下楼。打开大门冲出去。来到马路边,夜很静,基本没有行人,我左右看看,见路边只停着一辆汽车,此外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就在这时,孔先生猛地挣脱方刚的双臂,跑出别墅,朝马路对面的西湖方向冲过去。几乎是同时,那辆停在路边的汽车发动起来,迅速开走,却并没有亮起尾灯。

  “那辆车有鬼!”我指着那汽车说道。方刚骂了句,好在杭州是大城市,半夜仍然有出租车经过,方刚拦住一辆就钻进去,让我去把孔先生追回来。出租车开走,我只好拼命朝孔先生跑去的方向猛追。

  孔先生此时就像约翰逊附身,跑得比警犬还快,眼看着就要来到湖边,我心想糟了,他要是掉进河里,我这不会水的旱鸭子怎么救?这时我看到湖边有辆闪着顶灯的警车,还有两个人影站在车旁,明显是警察。我连忙大叫:“拦住他,快拦住他!”

  两个人影只愣了两三秒钟。就在孔先生掠过警车的时候斜着冲上去,把他掀翻在地并牢牢按住。

  “我没有血,我没有给你喝的,放开我吧……”孔先生叫得很惨,我跑到面前。两警察表qíng很疑惑,问怎么回事。等我把气喘匀,对他们说这是我朋友,刚从jīng神病院放出来,今晚又犯病了。

  两警察带着孔先生和我返回别墅。看到小杨坐在沙发上,仍然捂着后脑勺,看来摔得不轻。我问小杨怎么样,她痛苦地说:“好、好痛,头也晕……”警察调查的时候。看到了在楼上书房盘腿打坐的登康,让我解释怎么回事。

  我只好说出实qíng,这是从马来西亚请来的法师,给别墅主人孔先生治邪病的。警察不相信,但看着登康的打扮。和孔先生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看了登康的马来西亚籍证件和护照之后,脸上仍然半信半疑。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方刚打来的,连忙接起来,他气愤地告诉我没有追上,那车开得太快,出租车司机没有追车的经验,被甩丢了。我很沮丧,但也没办法。

  警察还算讲究,先用警车把小杨送到医院诊治脑外伤,又让医生给孔先生做检查。我则从孔先生的手机中翻出他哥哥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说了qíng况,孔大哥立刻连夜赶到医院,告诉警察这个弟弟的qíng况。警察这才相信,严厉地告诫我们不要轻信巫师,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鬼神的,然后才离开医院。

  “到底是怎么回事?”孔大哥问。我怕落埋怨,就没说实话,只说可能是在施法过程中出了些意外,孔先生家里的yīn气太重,以后就能解决。

  医生做完检查后,告诉孔大哥说这个病人的qíng况很糟糕,已经注she了大量镇静剂,但还是有很严重的狂躁倾向。建议立刻送到jīng神病院。孔大哥黑着脸,说先把他带回家,明天再说。小杨也只是轻微的脑震dàng,问题不大。

  回到别墅,方刚已经站在门口,孔先生在药剂的作用下,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孔大哥说:“我好不容易才把弟弟从jīng神病院里给弄出来,现在被你们搞的,难道真要再进去一次?”

  登康说了刚才施法有人捣乱的事,孔大哥没明白:“难道是我弟弟的仇家?他前妻?”我心想有仇家也是冲着我们来的。但为了转移火力,我和方刚都连连点头,说很有可能,最好能抓到那个家伙。

  “怎么抓?你们不是跟丢了吗?”孔大哥问。

  方刚说:“虽然没追到,但那辆车在一个路口不小心撞到大树,我出了车,已经拉开他们的车门,但那破车很结实,把我顶翻之后居然又开走了!”孔大哥恨恨地说这个臭女人,骗走我弟弟那么多钱不说,居然还想害命。他问方刚那汽车的型号、颜色和款式,又问了撞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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