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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1你是谁_柳暗花溟【2部完结+外传】(123)

  要把他一个人放在外面吗?他知道那些人是我们的同伴,是中邪的活人,因此决不会伤害他们,可那些人目前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意识,而且邪力极大,会伤害他的!

  “包大同快进来!”我喊了一声。

  “我也想!啊——混蛋,竟然打老子的帅脸!”他回答。

  我努力想出他的身影,可是地面上的脚已经乱成一团,分不清他在哪里,只能听声音。

  “你快点!”我又喊。

  “我进——妈的——不去。快关门!早点料理了那个鬼老大——再来帮我!”

  “可是——”

  “快点!老子要拦不住啦!快关门!”他拚命的催促。

  我和阿瞻对望一眼,明白包大同说的是对的,我们动作快点,他的危险就会小一点,这样耗来耗去,婆婆妈妈,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咣当”一声,大门关上了!

  第二十八章困斗

  大门在我和阿瞻的面前轰然关闭,我们两个都累得趴在大门上,除了呼呼的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哪是人gān的活?特别我们两个目前还是伤残人士!

  可我还没缓过劲来,就感觉阿瞻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理他,他又拍。我烦得才想问他有什么事,他却抢先一句,“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哪!”

  “那你拍我肩膀gān什么?”

  “我没拍你啊,明明是你拍我!是你在我肩——”我住了嘴。

  静默,没人说话,也没人动。

  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而这个时候最好不要乱动!

  两只手电筒就在脚边,jiāo错的光柱中,血木剑静静的躺在那。这一切简直触手可及,但又像远在天边一样无法得到。

  我们周围静得太不正常了,我这也才意识到,刚才我们三个小辈折腾得那么凶,包大叔却一直无声无息。

  难道出事了?可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这女鬼已经失去了内丹,就算报仇的怨念再深刻,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了。再者,包大叔经过那么多大风大làng,又行事谨慎,刚才还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会轻易中招?可目前的事实是,我们俩现在背对着墓室站着,后面的qíng形却大大的不对头!

  危险就在我们身边!

  “呜”——

  包大叔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但这声音显然是被闷住的,好像是他被什么人捉住。而拚命传达给我们的救助声,警告声!

  在这声音传出来的一刹那,阿瞻突然蹲身,去抓那柄血木剑,可他的手指尖才一触到剑身,身子就突然向后倒去,然后一下子悬在空中!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循迹望去。只见阿瞻被吊在了空中。因为手电全掉在了地上,墓室的顶又极高。光线到达不了上面,所以我也看不到阿瞻的上半身,只见他的双腿拚命挣扎,但却无处着力,在空中晃来晃去。

  而围绕在他身边以及我眼前的,全是一丛丛的黑色长发,好像从墓室顶上长出来的,在我们全心要关上大门的时间里,已经悄悄滋长得到处都是。而且长到垂到我的肩头。无风自动的摆来摆去。像拍我的肩膀一样。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扑过去想抓住血木剑。可是我不动还好,我一动,那长发有意识一样缠住我刚弯下的腰,把我也凌空提了起来!

  它缠得我好紧,让我连气也喘不上来,肋骨又开始巨痛。不得已只好用那只还好的手抓住腰间的束缚保持平衡。一摸之下,只觉得入手湿粘,丝丝缕缕,好像还会动一样,让人心头发麻!

  我qiáng忍着要呕吐的感觉,使劲抓住那头发,同时向四周观看。果然见到阿瞻在我对面,因为大家平行的关系,终于看到他的qíng况。

  他比我还惨一点,是被那妖异的黑长发勒在了脖子上,不过他伸出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举到头顶握住了上端,这样他身体的重量就集中在自己的手上,不至于被活活勒死。但尽管如此,那黑长发却不松开,让他也没办法采取下一步行动。

  我不说话,但用眼神询问他,凭着从小培养起来的默契,他明白了我问的是,“包大叔在哪里?”

  他朝下方点了一下下巴。

  我低头看去,直接闯入我眼帘的,就是那口黑沉沉的棺材!

  自从进了墓室就发生了一大堆的事qíng,我们只是知道那口棺材的盖子是打开的,可还没机会研究过里面的样子。此时身处上方,而且有一只手电恰巧挂在棺材的左侧,才让我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根据包大叔的判断,还有那女鬼以及陪葬侍女的衣着举止而言,这座墓至少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可此时,棺材里的杏huáng丝绸里衬还耀目鲜艳,和那红色的华丽寿衣一样,宛如是昨天才织成的。红衣上的jīng致刺绣,堆在胸口附近的珠宝玉器,在手电的光线下熠熠生辉,好像丝绸和珠宝上的光华是流动的,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棺材中有一具奇怪的尸体,说她是尸体,因为她躺在里面不动;说她奇怪,是因为有两只手骨突兀的支在那,并且一直不停的抓挠着棺材内壁,在棺材两侧的板上不断的摸索,发出“嘶啦嘶啦”的声响,刺耳之极!

  还有,就是看不到她的脸——因为有一个人正站在棺材头的部位,俯身向里看!

  从那个人的衣着和身形看来是包大叔。

  他趴在板壁上,一动不动,仿佛很仔细的研究着女尸的脸,可是他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不对的地方。

  他的背部绷得很紧的样子,两只手分别抓住棺材的两侧板壁,不像是扶着以保持平衡,倒像是在拚命支撑,防止自己不要掉到里面去!

  还有,他不说话,除了刚才勉力发出的那一声“呜”,他再没说过任何话,而且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在颤抖,仿佛棺材里有巨大的吸力,而他在尽力向回拉自己身体,以摆脱钳制!

  包大叔怎么了?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qíng?他着了那女鬼的道吗?

  看那个样子,他好像在和棺材里的尸体斗法,双方谁也占不了上风,正在僵持和对峙!

  我惊骇的看向阿瞻,见他正咬紧牙关,努力抬他那只已经断了的手臂,不知要gān什么,脸上汗水淋漓。明显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虽然qíng况紧急,但我也知道他在乱来。就算他的个xing再刚毅,意志再顽qiáng,生理上的绝对创伤也不会让他的伤臂能帮上多大的忙,回头女鬼打不成,他还说不定会变残废!于是我灵机一动,见我们俩相隔才一米多,便忍住痛。腰腹用力,向他dàng了过去。

  我先踢了他的脚一下,让他别乱动,然后越dàng越用力,慢慢向他靠近。一次,不成,两次,不成,三次,不成,第四次,还不成。直到第五次,终于给我dàng到他面前,近到差点撞到他的脸!

  我一把抓住勒住他的妖发上段,稳定住自己,同时把双脚垫到他脚下,让他有地方可以着力。因为我们两个差不多高,而我dàng过来后。位置就高了一点,所以他只好蜷缩一点身子才能做到,这也依赖于我们多年一起和人打架无数而培养出来的默契。

  这样我就能把他的体重转移到自己身上,即不会让他被活活吊死,还能解放出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让他可以做点什么扭转过局面。现在我们可是绝对劣势,包大同在外面生死未卜,包大叔和那女鬼互相制住不能动弹,我和阿瞻被人家在这里挂腊肠!

  阿瞻想了一下,然后虚空画了一个符,伸食指和中指在吊着他的诡异黑发上一划,像是要切割一样。可是,那东西没有断,反而像感觉到疼痛一样扭动了起来,害得我差点松手。于是,他只好换了一种符咒继续实验,但还是不成功。

  那时候,他的水平很菜,划个符之前都要想一下才行,而且连折腾了好几次,一点效果也没有,紧张,疼痛,还有那有生命一样的妖发的反应越来越大,都让我俩累得汗流浃背,呼吸粗重,却还是没有摆脱钳制。

  “你等着,我用火烧!”他突然大声说,吓了我一跳。

  我心想你这不是找倒霉吗?如果被那女鬼知道我们在想办法逃生,不是会来加qiáng控制吗?那我们岂不是更摆脱不了?

  “你抓住,我下去拿血木剑,杀了这害人东西!”他不理我要他噤声的表示,继续大声说。

  我见他不管不顾的,急得差点撞头,但头还没撞,就突然明白了阿瞻的用意。我们被偷袭后,一直想着怎么逃跑,所以下意识的要保持安静。可仔细一想,这是心理盲区,以为包大叔和那女鬼目前是相互钳制,谁也动不了,就算我们吵翻天,她也管不到我们。

  再者,就目前的qíng况,而言,包大叔已经渐渐落了下风的样子。他的头部已经扎进了棺材,两只撑在外侧的手因为用力都扭曲变形了。如果这时我们出声,示意我们就要重获自由,这不仅是对包大叔的鼓励,也是对那女鬼的打击,形势就瞬时扭转也不一定!

  “好,我帮你!”我也大声回应。

  阿瞻点了点头,继续做他的“切割”试验,我则勉力支撑他的体重,还要一边嘴里胡说八道搞心理战,一边注意下方的qíng况。

  下面,包大叔已经扎进棺材里面的头正在慢慢回到外面来,不过他的手部更加扭曲,身体颤抖得更厉害,显然在用最大的力量来摆脱控制。可是对手当然不会轻易认输,所以包大叔的行动简直就像是拉锯——拉下来又被拉回去,然后又上来,又下去,始终无法彻底离开。

  “包大叔加油!”我喊了一声,心中焦虑万分,而且我觉得快要虚脱了,这样的话,我就再不能支撑阿瞻了!

  “噗”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喷出来,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包大叔的身子向后飞起,一下撞到后方的墙壁上,嘴角挂着血迹在呼呼喘气,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而棺材里的女鬼却翻身坐起,抬头看我,角度正好使我们隔空相望。我看到她的脸又恢复了那种日本歌舞jì的状态,白得可怕,眉目又黑的吓人,此刻更是一脸红色斑点,一见就知是包大叔喷了血在她的脸上!

  难道包大叔用什么喷血的法门才摆脱她,还是她打伤了包大叔?

  我疑虑的又看向包大叔,见他脸色惨白,比那女鬼不差,而且看来已经无力到连站起来都难了!

  他的衣领也敞开了,他才尝试动了一下,就有一颗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咕噜咕噜的滚到墙角去了,所到之处都泛起一丝美丽莹白的光芒,在黑暗中像一条银线一样在地面上一掠而过,正是那女鬼的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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