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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1你是谁_柳暗花溟【2部完结+外传】(148)

  我想喊,却根本喊不出口。就见阿哑也从木楼里走出来了,腰上绑了一个小鼓,一边走一边敲着奇怪的鼓点。随着他的鼓声,我就见寨子中又出来几个人,也和那锦村的人一个样子,就像一边睡觉一边走路。加一块有二十多个大活人,全一个模样,脚下的糙被踩的“刷刷刷”地响,但一个说话的人声都没有,整个村子静的像坟墓一样,只有铜铃和鼓声。我仔细认了一下,这些人都是和阿哑结婚这件事有关系的,那锦村的人偏多一点。

  阿哑就这么一下一下地敲鼓,身后的一群人一点也不反抗地跟在他后面,包括我在内。我就觉得浑身还是发僵,脚根本不听使唤,那鼓声就像鞭子一样,抽的我们不由自主地向前,可是整个村子都睡得死死的,没人出来帮忙。其实就算醒着,谁又敢惹怒已经完全不讲理的阿哑,他法力那么高!

  走了不知多久,我们来到了南山的悬崖边上。阿哑往旁边一闪,转过身用那双放冷光的白色珠子看我们,说: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然后伸手扯下那只小鼓,一下就扔到悬崖下面。那个小鼓在半空中好像也有人在敲一样,发出“咚咚”的响声,引得那只黑猫不顾死活地扑上去。它落下了悬崖,跟在他身后的人也随着铃声排着队,一个接一个跌了下去。

  那个悬崖是个绝璧,掉下一根鸟羽毛也会摔得粉碎,何况是人呢?我站在最后一个,眼见着也轮到自己,要吓死了。哪知道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竟然在悬崖边撞到一面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就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感觉身前身后什么也没有,连阿哑也不见了,心里又急又怕,喉咙里也发不出声音,就那么一直站到日头上山,才觉得身上一松,向后摔倒在地上。

  我一能动就跑回村去,见寨子里的人都起来了,但对昨晚的事只记得阿哑怕人的样子,剩下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只发现失踪了好几个人。我因为先前得到过警告,什么也不敢说。到中午的时候那锦村传来消息说,他们半夜失踪的人更多。于是两个村寨主事的人合计,知道突然失踪的人不是和那婚礼有关的,就是新娘的亲朋。一定是阿哑的报复,所以也没敢声张,把两边村寨的事全压了下来,怕越追究越不得平安,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没人敢提一个字,深怕引火烧身。后来我悄悄去过一趟山崖下面,心想至少也要把那些倒楣的可怜人好好安葬,哪知道还没到他们摔下的地方,就被一团黑紫色的尸气拦住了,回到家还大病一场。从此以后,阿哑不见了,村子里的人为了后辈儿孙平安,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这个人也没出现过一样。

  所以,要不是你们有阿百雅禁的梦示,无论怎么问当年的事,也不会有人说的。我想,阿百雅禁一定不忍心她的徒弟这么做,才让我们想办法让他归了正途。”

  村长讲完了当年的事,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叹气。好像多年前的往事在他讲述的过程中又经历了一遍,阮瞻和万里两个人则听得有些心惊。

  不用说,当年的那二十几个人是被阿哑炼制鬼蛊用了,huáng博恒曾经告诉小夏那个鬼蛊的炼制过程,小夏在山林中玩“捉新娘”游戏时,也曾遇到过像是一个村子的鬼集中出现,虽然数目好像更多,但不排除有幻象的缘故。

  就是说他炼制了鬼蛊后就离开了山林或着隐居了起来,直到十年前才出山,控制huáng博恒在城市里混得风生水起,而且算年纪他快有七十岁了。如果说huáng博恒是他cao控的傀儡,傀儡所有的表现都是cao控者真实心态的反应,那么huáng博恒迷恋小夏,也就是阿哑迷恋小夏。

  但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可能吗?就算小夏和当年那个苗女新娘长的一模一样,事qíng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有那么qiáng烈的爱与恨吗?而且,看他对蓑衣鬼的态度,明显已经不再喜欢了。那为什么还对小夏有特殊兴趣?

  还有,鬼蛊是要下在新死的人身上,如果那个蓑衣鬼就是被鬼蛊控制的苗女新娘,那时候他的鬼蛊还没炼成哪,又如何留住她的魂魄?

  带着这些疑问,阮瞻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村长闲聊了两句,直到快中午了,村长才离开。他离开前,阮瞻一再向他保证绝对会保护村寨,并且给了他几道符咒,虽然不会万无一失,至少可以保护村长一家暂时不会受到伤害。

  “你要怎么做?有计画吗?”万里问。

  此时小夏还睡得熟呼呼的,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

  “我没有计画,但是有感觉。”

  “什么意思啊?”

  “感觉不出三天,我们一定会和阿哑对决的,所以要提早做好准备。”

  第五十一章就是他!

  “是哦。”万里笑了一下,没个害怕的样子,倒有点兴奋,“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就那么厉害了,巫术、法术无一不jīng,先不说他现在那些花招,单听听村长说的,他会让黑猫以烟雾为线,去那么远的村子把他要报复的人带回来,才用了不到半夜的时间,还能让整个村子的人沉睡不醒,仅凭铃声和鼓声就能让人进入梦游状态,作着梦就去见阎王了,你那个深度催眠法与之相比可差远啦!”

  “你怕的话就滚回去。”

  “你这个问题,我用鼻孔出气来回答你。”万里一有机会绝对不忘了和阮瞻斗嘴,“可是我们要怎么准备呢?”

  “小夏的手机在我这儿,一会我去一趟那锦村。你在这儿等小夏睡醒,然后我们一起去镇里一趟。”

  “你想确认小夏是不是和那个苗女新娘长得一样?”万里明白阮瞻的用意。

  手机在山里没有信号,小夏完全是拿手机当钟表和照相机用。阮瞻之所以要拿她的手机,就是因为里面有小夏的照片,他好让那锦村里人确认。那蔓和那锦两个村子虽然不愿谈及阿哑的事,但对那个新娘的事倒是不忌讳,这是个奇怪的现象。

  “没错。必须要完全确定,才好制定策略。”

  “那去镇里gān什么?不会是去医院拿点消炎药吧,你为了解我的蛊,差点把我的脚掌剁下来。”

  “我突然有个想法。”阮瞻不理万里开的玩笑,习惯xing的皱眉,“假设阿哑真的是幕后的cao纵者,以他的个xing,怎么会放过那个苗女所爱的知青?”

  “不用假设啦,是他没错,虽然没有确凿的事实证据,但肯定是他。可是你提起那个当年的知青是什么意思?”万里问。“难道有什么想法?”

  “你不觉得huáng博恒的来历有点奇怪吗?而且,以阿哑那种yīn戾的手法,一定会用最残酷的方法报复这位‘最佳男主角’!还有什么办法比让自己的仇人做自己的傀儡,行尸走ròu,即无生也无死更狠的报复手段!他在那个苗女新娘身上下了鬼蛊难道是出于爱吗?他也要对小夏使用鬼蛊。也是爱吗?”

  “是啊!那是占有,是控制。他喜欢控制。”万里来了分析的xing质,“某种程度上,这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必须把他喜欢的或者憎恨的东西都置于自己的控制下才能安心。有个电影里的台词说得好:没人能给你安全感。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可惜好多人不明白这点。”

  “你又犯职业病了!”阮瞻对万里说话跑题的功力和那吊儿郎当的个xing充满无力感,“你要讨论心理学是吗?好,我陪你谈。首先你这种可恶的职业习xing也是qiáng迫症的一种。”

  万里哈哈一笑,“我明白我明白。我只可惜没机会去帮他。从其它的角度来看,他是个很可怜且孤独的人。如果周围的环境好一点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我知道必须宰了他,因为他害了太多的人,如果他不死,天理又在哪里?你看,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是很清醒的,说明我的qiáng迫症处在可自我控制的范围。属于心理问题,而不是心理病。只要是正常的人,就会有心理问题,如果完全没有才不正常。甚至于动物——”

  “闭嘴!”

  “好好,我闭嘴。”万里举手投降,“你现在是病人。我不惹你。你那个蛊——没事吧?”

  “被我压在这了。”阮瞻抚了一下自己平坦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所以我们要快点准备好,也要快点引阿哑出来。”

  “你确定不告诉小夏真实qíng况吗?我认为她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娇弱,她也有权利知道事qíng的所有真相。”

  “真相会让她知道的,但我的事不要说,什么也不要让她知道,那样她会快乐得多。”阮瞻很固执,“不多说了,我们时间紧迫,我先走。”

  “又要用你的时空扭曲术吗?”万里拦了一下,“小夏说得好,这么频繁的使用,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就算是打电子游戏,内力值也会用光的。”

  “别废话了,你明知道我们没有时间。我以后能不用就不用,可现在不行。”

  “你不能修炼点别的吗?我记得你老爹教过你好些东西。”

  “我只知道理论知识,没试过,看来以后回家有必要好好修炼一下,就算这次回不去了,也要研究一下。”

  “这话我不爱听。”万里打断阮瞻,“我们三个人来就要三个人回去,你不要想你将来会像那个段锦一样,死了也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段锦?”

  “你不会忘了吧?就是我们大学暑假去旅行时遇到的那个修炼yīn阳眼的女人。”

  阮瞻顿了一下,立即想起了往事,但他没有答腔,直接伸手画符,一脚踏了出去。

  “中国道术里那么多五行遁术,你伟大的老爹又教了你那么多,你不好好整理一下,非要学人家杨幕友的术,真是——怎么说来着——入宝山,空手而回。”万里对着阮瞻凭空消失的方向咕哝了一句,站起来想上楼去,没注意到自己割伤得很重的脚,疼得他大叫一声,把三楼的小夏直接惊醒。

  在万里向小夏转述这一早上发生的事后,阮瞻已经在那锦村办完事回来了。

  “怎么样?”万里问。

  阮瞻点点头。

  小夏白了脸,“先说好,我死也不嫁给那个东西。如果非死不可,你要负责把我打得魂飞魄散!”

  “我不会让他得到你的,放心。”阮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头也不抬的说。

  “是啊,你要是嫁人,就只能从我们中选一个,其它的男人想cha一脚。一律打死不论!”万里半真半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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