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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1你是谁_柳暗花溟【2部完结+外传】(323)

  “想问问题,先jiāo换qíng报。”包大叔洗过热水澡,吃了东西后容光焕发,比才一进门时jīng神多了。

  他才一踏进“夜归人”的大门时,因为那一双眼睛的神采,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睿智的长者,可是当他脱掉了外衣,整个人出现在别人面前时,他眼神的光芒就会被他地刻意装所掩盖,一般人只会注意到他的外表,以为站在面前的不过是一个硬朴实的老农。只有真正了解他地人,才知道他那一派仙风道骨有多么的潇洒,这点包大同还远远不及。

  不过他的个xing却很讨人喜欢,严肃中带着风趣诙谐,包大同在这一点上有些父之风,就连爷俩个讨论问题的方式都相同,大事还没有告诉别人,先要求jiāo换qíng报。

  阮瞻看了小夏一眼,得到她无言的支持后,决定说出那些曾经告诉过小夏的那些事。他本来不想把朋友牵让进这件事,可是包大叔的突然出现太奇怪了,他现在不得不说,小夏和他相比,在实力上不知柔弱了多少倍,简直是天与的差距,可是在这不长的相处时间里,他已经习惯在心理上的鼓励。

  他一件一件的慢慢讲述这些事qíng,心里已经完全平静,可这些话到了万里和包大同的耳朵里却格外震惊,听完后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包大叔,假如您所说的jiāo换qíng报是指这些,我已经全说了。现在轮到您回答我,您是那个人吗?”

  “你又急躁了,不过也难怪你,毕竟父子天xing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包大叔点点头,“没错,你父亲幻觉中看不到脸地人是我,那把晶刀也是我送还给他的。他在暗示你,他发作时的危险和那晶刀的重要。可是因为不想让你来找我,所以才不让我露面的。在这一点上,你们父子简直一模要样,什么事都想自己扛,不想连累朋友。”

  阮瞻恍然大司,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

  他知道早晚要和父亲对决,因此很在意父亲曾经留给他在任何线索,那个神秘的人一直让他担心,生怕是不可预测的每三股力量。现在既然知道那人是包大叔,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帮我父亲出棺的人想必也是您。”他再问,一样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其中事qíng明摆着,他曾经估计那个人是法力高深地人,而在他所知的人中,还有谁能和父亲的力量比肩呢?

  “可是,阮伯父究竟做了什么坏事,把自己弄到如此田地,还要搭上阿瞻的命呢?”包大同转头看了看阮瞻:“说了你别不高兴,我觉得伯父真自私,自己做了恶习事,却让儿子来担,可怕的是他竟然想出用自己的血ròu制造活手工艺工具来帮他解脱。这太变态了。”

  阮瞻没有说话,虽然他不喜欢包大同这样说父亲,可这是事实,让他无从反驳。是啊,他还算个父亲吗?为什么自己如此爱他,可他却不爱自己呢?真的冷酷到如此地步吗?

  啪——

  一声脆响,让静默中地四个年青人都吓了一跳,接着是包大同的抱怨,“老爹,你gān嘛打我!”他抚着自己后颈,疼得直吸气,委屈地说:“你还这么用力,我会得脑震dàng的!”然后他又求助一样的看着其它三个人,“你们看,我过的就是这种日子,这个老头平时就是这么对我,放羊一样的养我,还随时偷袭我!”

  那三个愕然望着这一切,没一个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打你是因为你乱说话,你这么确定你阮伯是恶人吗?”包大叔看来真的很生气,刚才和蔼可亲的模样瞬时不见,变成了一个严厉长者的模样,“你们三个也这样想吗?”

  还是没人说话,但疑惑却在心里扩大。包大叔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阮父也是有苦衷的,就像阮瞻一样,因为不得已的理由才成了今天这副模样,才bī自己和儿子到了这步田地?

  “你们这样想,原来不能怪你们,可是要我听到,却不能任你们蒙在鼓里,糊涂下去。”包大叔站起身来,搬了一把椅子坐到门口,挥手结了一道防护结果,让四个小辈排成一排坐到chuáng上,“现在我给你们说说这件事地前因后果。天意本来要我发誓不说出来的,因为他怕阿瞻知道这件事后对他下不了手,所以我忍了三十多年,阿瞻你知道散恶气时要忍受多么大的痛苦吗?这么多事,这么多恶,不该他一个人担。况且,我一直对安全解除决这件事还抱有希望,一直再找好的方法,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可是我们不能放弃努力。天意说过,只有出现奇迹才能保住阿瞻的命,而我要你们明白,奇迹不会降临,要么创造奇迹,要么没有奇迹!”

  阮瞻沉默着,可是身体却微微的颤抖起来。听包大叔的意思,父亲是有天大的苦衷的,他明白心里的苦说不出有多么难受,他愿意相信父亲不是故意要这么对待自己,这证明他的存在至少不是毫无意义。

  小夏握紧了他的手,对包大叔说:“无论如何,他让阿瞻这样出生就是不对。没有谁可以把别人当作工具,就是父亲也是不能这样。”

  “小夏。”万里拦了一句。

  “我就是这样想的,还不许人空说。”小夏噘着嘴咕哝了一句。事关她的心上人,谁伤害阮瞻她就会怪谁,何况这话在她心里许久,对着包大叔不吐不快。

  “小夏说得对。”包大叔倒没有数落她,“天意对得起世界上所有的人,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阿瞻。可是阿瞻是他的儿子,儿子帮老子解决问题也没什么不对,所谓父债子偿。我知道他们现在的年青人讲究人格独立,但这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却也不是完全错误的。你们听过这句话吗?大爱者无爱。一个人想要济天下,心中有大爱,自然会对身边的人比较残忍,事实就是如此。阿瞻,我希望你能谅解,而且天意在这一点上做得并不好,他不能无爱,他是极爱你的。只是,他没有其它的办法。阿瞻,你愿意原谅他,帮助他吗?”

  阮瞻郑重的点头,“我如果不想帮他,就不会那么为难了,因为我要在他和小夏之间做选择。原谅他?我并不知道能否做到。”

  包大叔听着他诚实的表达,一时没有说话,半天才点点头道:“你真是个好孩子,其实人如果从小就被这样对待,即使不成为大恶的人,也会受不了的,难为你能这么清醒。”

  “可是,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万里问。

  包大叔摇了摇头,胸上满是挫败感,“这些年,我走过太多的地方,想找一处可以控制他身上恶气的灵气宝地,真诚访了很多隐密的道门传人,想研究出克制的方法,可是唉,我什么忙也没帮上,竟然还不如他自己,他至少找到了铁头山。”

  “为了帮阮伯父,您才经常不在家,把我一个人丢下吗?”包大同问,“那我原谅您,因为您是为了帮助唯一的的好友,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包大叔听儿子那么说,颇感欣慰。他何尝不明白自己对儿子的亏欠,何尝心里不痛呢?这种心qíng,没有当过父亲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第二十三章故事

  “阿瞻,你仔细看过你爹身上的恶气吗?”包大叔问。

  阮瞻想了一下,“他去铁头山是为了借那个天然不聚灵的地方泄去恶气,可是应该没有什么效果,我感觉他身上的恶气比上次我们遇到时还要厉害。那时候,他还可以压制着恶气不在身外显现出来,所以我根本没有看出来,是血木剑感应到的。而这次——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起父亲身边的黑云,心里一痛。

  “除此之外,你没发现别的吗?”包大叔又问。

  阮瞻摇摇头,一时有些疑惑,不明白包大叔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身上还有其它秘密?

  “可惜了你的天生良能,却不肯认真看看父亲。你就没发现他身上的恶气不是一种,而且是被他拉着才不至于过快消散的吗?”他说得如此沉痛,听得几个小辈都吃了一惊。

  “不是——去散恶气吗?为什么还要拉着不放?”小夏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包大叔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阮瞻。阮瞻低着头,努力回忆那天和父亲见面的qíng景,那是他一直不愿意,也不敢细细回味的,今天在包大叔的提醒下认真想了一下,忽然心头狂跳,说不出具体什么事,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看了包大叔一眼,包大叔点了点头,“没错,你爹身上的恶气不止一种,现在我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你们一定以为他身有大恶之人才会有的气息,就一定是做了什么大恶之事,为什么没人想过,他是因为做了大善的事才会如此的呢?”

  “善事?”包大同急道:“难道伯父行善时被什么邪物给伤了?还是斗法的时候走火入魔?”

  “我先给你们说个传说故事吧!”包大叔突然说。

  包大同和小夏都是急躁地xing子。哪耐烦在这个时候听什么故事,可是包大叔根本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已经慢慢说了出来。

  “在佛教里有一位苦难佛。不知你们听过没有。他的法像非常不好看,一直愁眉苦脸地,很少有人愿意供奉他,可是他为了救世人,把全天下的苦难都背在了自己身上。就算你们没有听过这位佛祖。那么地藏王菩萨总听过吧?小夏脖子上的这个玉质护身符就是他的法像。他曾经说过。只要地狱里还有一个怨魂,他就永不出地狱,永不成佛。这些都是非常伟大的jīng神qíngcao,非常慈悲地心,这也就是大爱,爱地是世人。可是还有一个传说,我却认为那个人更加伟大。”他瞄了四个小辈一眼,继续说:“传说中,天底下所有的恶都会被正气所收,关在一个像巨大的容器一样的地方,等着天地二气把恶气导正或者炼化。可是因为‘恶’的破坏力太大。那容器每个几百年就会损坏一次。在这个时候,就需要很多修行的人联手把恶气困住一阵子,等容器自然修复后,再把它们放入其中。

  在这种世人所不知地轮回中,斗争是非常激烈的,并不像我说的那样容易,总是伴随着修行之人的重大伤亡,有时还会因为恶的力量太大。而修行之人地力量太弱而导致困恶失败。这时,这看不见的恶气会流窜到人间,侵入人的灵魂,让人变得残忍而凶狠,诱使人们为恶,或者引起战争,直闹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这容器又要坏了,可是在当时,因为上一次困恶行动的失败,不仅让恶气侵入了人间,还牺牲了大半有修为的人,这么多年后也没有恢复,所以这次行动看来还是不能成功。而如果接连两次失败,肯定会让人间承受不住恶气的连番袭击,善良和美好这些脆弱的东西将被消灭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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