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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1你是谁_柳暗花溟【2部完结+外传】(44)

  小夏看着她,突然有点恍惚的感觉,觉得在哪里见过面,但又一时想不起来。正在她苦思冥想的时候,女歌手已经唱了起来——

  爱qíng不过是一场恼人的游戏,根本就不稀奇,男人也只是用来消遣的东西,没什么了不起——

  歌手几乎冷漠的站在那儿唱着,没有任何取悦观众的姿态,但歌曲中那种轻浮、xing感、二分轻蔑、三分嘲弄还带着五分引诱的歌,却被她唱出了天皇巨星也不会唱出的jīng髓和味道,仿佛她天生就是颠倒众生,却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女神。这让小夏赞叹不已,也让在场的男人们如痴如醉,完全不介意歌手倨傲甚至不耐烦的态度。

  一曲歌毕,面对如cháo的掌声,歌手向台下的观众微微点头致意,当她黑如无底的漂亮眼睛看到小夏时,小夏突然想起她是谁。

  是她在路遇劫匪时,用纸巾帮她止过血的好心路人!

  在这里遇到熟人让小夏一阵兴奋,她挥手想引起歌手的注意,但歌手的目光却在场中一扫而过,转身离开了。

  “她每天只唱一首,唱完就走。”有一个人在小夏后面说,吓了小夏一跳。一转头,发现是那个招待过她的美少年。“可是有大批的男人每天都来捧这几分钟的场。”

  “她唱得是很好。”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总会让人又仰视又迷恋,莫名其妙的吸引,心甘qíng愿的中毒!

  “好多人还想给她出唱片,想捧她做明星,她也不肯。”美少年语气里充满崇拜,“她谁也不理,她说男人全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最珍惜。”他这样描述着,也不想想小夏只是个陌生人,也忘了自己也是“男人”。

  “就是说想见她很难喽?”

  “是啊!”美少年点头,讶异于小夏眼中的热切。

  小夏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潜台词,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算了,我要走了。”

  “万姐姐不在坐一会儿啦?”美少年有些舍不得这个秀气又温和的客人,“还不到十点。”

  小夏摇摇头,拿了一张钞票塞在他手里当小费,心里遗憾这个良家少年有可能就这么毁了,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独自离开。

  她知道这个“女人花”娱乐城一定有问题,并不只是因为她遇到的邪异事件,而是她觉得进入这个地方就有一种奇怪的被吞噬的感觉,而走出来就如逃出生天。虽然其它的人可能都浑然不觉,但她一向是极其敏感的,而可怕的是,事实证明她每次都是正确的。

  她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里,一直都在想娱乐城的事qíng。卫生间的遭遇让她心惊ròu跳,所以她在睡前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又把蜡烛小兔小心的摆放在chuáng头桌上,才熄灭了灯缩进被子里。

  由于她住在十二楼,所以窗帘只是半掩着,初冬灰蒙蒙的月光照在她的chuáng上,慢慢地让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一只纸鹤正贴在玻璃上紧盯她的一举一动,就连阳台和厨房玻璃上也各趴着一只。

  当当当——

  三声钟表的报时声突然响起,刺穿了小夏的深眠,让她蓦然惊醒。

  哪里来的声音,钟表?可是她的表是不报时的。即便报时,此时不是午夜三点吗?难道是做梦?

  铃——

  没等她的意识清醒,刺耳的电话铃声又急促地响起,震得小夏快速从chuáng上坐起,抓起电话:“喂,是谁?知道现在几点吗?”她火大的问:“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但小夏却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觉得有什么顺着电话线传递了过来,近在咫尺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她壮着胆子问。

  十一月初的天气,又没到集中供暖的日子,本来已经冷得很,此刻就更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地面和墙壁bī近,使小夏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

  “究竟有什么事?”电话那头的沉默已经到达了她忍耐的极限。

  “门外有人。”她在娱乐城的洗手间听过的那个声音慢吞吞地说,近得仿佛在她的耳边,她甚至听到了细微的chuī气声。

  小夏吓得立即挂掉电话,但还没等她回过神,咚咚咚的敲门声立即传入她的耳鼓,震得她差点叫出来。

  她下意识地退回到还残留着她体温的chuáng上,逃避一样地紧缩进去,但那敲门声却一声急似一声,即使她用被子蒙头,也依然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如同擂在她的心上,骇得她全身发麻。

  她不知道这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冬夜里有没有被邻居听到,她只听到这半夜敲门声后,有一个尖利的声音机械地问:“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小夏不敢回答。

  可是她听到锁得好好的防盗门和屋门一层层吱呀着打开了,一阵哒哒的脚步声慢慢地客厅走着,伴随着摸索声,仿佛是找着什么,然后直直的向她的卧室走来。

  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她不敢大动,只勉qiáng从被窝里露出头来,紧盯着那扇薄薄的门。那脚步声在门边停留了一下,然后又敲了起来。

  “里面有人吗?”尖利的声音继续问,并不住的用力敲,使得门一直颤动,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惊恐中,小夏突然意识到卧室的门是没上锁的,而既然房子的大门可以被它轻易地打开,那么门外的东西可以随时进到里面来,只不过它在“礼貌”的打个招呼,她藏在chuáng上也只是坐以待毙。

  她哆嗦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找到chuáng头桌上的蜡烛小兔,又全身缩回被窝里,用力捏碎外层的封蜡,捧起那把依旧又小又旧的木剑。她知道这木剑连阮瞻都不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是辟邪的神物,只要她不怕,木剑逢魔后自动产生的qiáng大的摧毁力,就可以使她安然无恙。

  不怕!不怕!见过好几次鬼了,有什么好怕!她鼓励自己,可最让她无奈的是,她的老鼠胆无论如何也不能大一点,完全属于越见鬼就越怕的类型!

  这时,又一道门开的声音传来,接着是脚步声。

  小夏屏住呼吸,全身戒备,感觉有什么径直来到她的chuáng边,站了好一会儿,好像与她的沉默对峙。而当她就要失去残存的勇气时,一只透过厚棉被都能感到寒冷的手拍拍她的被子,依旧尖声问:“里面有人吗?”

  小夏惊叫一声,“霍”地跳起来,手中的血木剑也蓦然变大,但慌乱中她没有拿住,木剑直接掉到地板上,泛着美丽的红光。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寂静着不详的空气。小夏几乎扑倒在地,抓住血木剑一通乱挥,但伴随着她的气喘的只有她的气喘。

  她慢慢往门边走,看到客厅里也黑漆漆的一片。按动日光灯的开关,没有电。而房门却大开着,冷风直直地灌进来,一张白纸在风中滴溜溜地在她的沙发前打着转。她一咬牙,硬着头皮走过去,举剑就砍。

  剑还未到,白纸就诡异的顺风倒卷出去,什么也没有了。同时,小夏感到身边有一阵冷风chuī过,就象是有看不见的东西从她身边走过去。

  她吓坏了,转回卧室里去,挥剑砍着空气中暗暗隐藏的危险气息,一直从最里面砍到客厅的大门口,感觉房间里不正常的因子消失后就死命关上门,然后跑回去坐在chuáng上,血木剑还是紧握在手中。

  “阮瞻!”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子,浑身哆嗦着,感觉寂寞和无助象cháo水一样淹没了她的心。

  如果他在就好了,如果他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从来不知道是这么需要他的,直到他突然离开她才深刻地觉察到,几乎一瞬间就在浑浑噩噩间明了,原来依赖他已经成了那样自然而然的事。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他还会回来吗?

  第五章入会

  天亮后,小夏发现自己伤风了,是昨晚连冻带吓的结果。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以造访当事人的名义从事务所中溜出来找顾与方。

  “那个娱乐城有问题!”小夏开门见山,“不仅表面上就有违法乱纪、涉huáng涉毒的行为,内qíng也透着古怪。”

  顾与方不说话,给小夏来个闷声大发财。

  “我昨天在那里遇到鬼了,而且他们还追到我家里,上演了一出半夜鬼敲门。”小夏被头疼和鼻塞折磨得把惊吓变为了愤怒,不由得提高声音把她的遭遇说了一遍。

  顾与方白了脸,喃喃自语道:“我说了他们有异能的。”

  “可你却诳我去顶雷?我帮你,你却陷害我!”

  “不是,我没想害你。我只是——我想你也许——我不知道你遇到那个。”

  “那么你现在至少可以把事实真相说给我听!”

  “不是我不说,我入会真的发了血誓的。”顾与方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我说过——如果违誓的话,我会——”她说不下去了,下意识抚着自己的四肢。

  顾与方的神qíng把恐惧也传染给了小夏,登时让她的气势矮了下去,本来理直气壮的,语气却象是道歉,“那好,我不bī你。可是我也不能帮你了,并不是斗气,而是我也很怕。你什么也不告诉我,让我好像bào露在láng群下的羊,至少我得能反抗,保得住小命才能帮别人。”阮瞻不在她身边,她没有任何把握,什么时候已经那么依赖他了,她自己从没有意识到。

  “不行,你一定要帮我!求你了!”顾与方蓦然从魂游状态下惊醒,猛地抓住小夏的手臂,指甲甚至刺穿了小夏的薄毛衣,仿佛小夏是她整个世界最后一根救命稻糙,“我不知道再去相信谁,也不能再透露什么给另一个人!我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说不定现在——”她的嘴唇哆嗦着,“或许,我说不说也没有关系了,反正最后每个人都会死。”

  她放开小夏,失魂落魄地慢慢坐下,显得那么绝望和胆怯。

  小夏忍不住走过去拍她的肩膀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也许警方会解决这件事qíng。你也不用现在做决定,反正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审察起诉,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想想。”

  顾与方苦笑着摇头,“有些事qíng,一旦做了就不能回头了。”

  她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拉小夏坐得离她近一些,好像要寻找勇气。

  “我只是很寂寞,所以才入了这个花会。”她喃喃地说着,决定从束缚中解脱,告诉小夏一部分事实,至少不要进了监狱,“其实,我是最新的会员,只入会了一个月,是从阿瞻的店关了后才参加的。”她瞄了一眼周围,感觉有人盯着她,却又说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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