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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档案_邪灵一把刀【完结】(243)

  竟然让他七年之后,在记忆受损的qíng况下都念念不忘?

  周玄业也坐到了旁边,感叹了一声,道:“漂亮。”随即又问我:“吃得消吗?”

  我道:“没问题,没什么感觉。”

  这里的海拔已经是5000多米了,一般的人,到达海拔2700左右,就会出现高原反应,但除了极个别人以外,这种高原反应一般很小,不会被人察觉,到达四千左右,这种反应就会明显一些,至于海拔五千左右的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有些挑战xing了。不过这东西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生理适应,心理素质也好,基本不会有影响。

  我算是高反敏感型的,好在提前一个月来了西藏,进行了一些适应xing的锻炼,所以这会儿还真没什么感觉。

  周玄业闻言便道:“看样子之前的训练还是有效的。”

  我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的湖泊,突然有些好奇:“听说这湖水半咸半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玄业笑道:“这还有假。”

  “为什么会这样?”

  周玄业示意我站起来,最后指着郭扎错道:“它是北淡南咸,你看到没有,这个湖的走势是北高南低,北边全是六千米以上的雪峰,雪水从雪山融化,形成冰沟,冲淡了北部的水,所以才形成这种格局。”

  “周哥,你懂的真多,太牛了。”

  “不是我牛,只是我事先百度了一下。”说到此处,他突然道:“我查资料的时候,还看到过一个说法,据说这湖水里矿物质含量很高,在里面去洗个澡,以后身上都不会得皮肤病,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道:“别逗了,现在这温度,估计只有三四度吧,下去洗澡,不得冻死。”

  我俩是闲扯,但谭刃不一样,这丫已经拖了鞋袜、手套,下到不远处的一条雪水融化的冰沟子里去洗漱了。洁癖有时候其实是一件值得敬佩的事。然而,谭刃将脚伸进去没泡多久,突然将脚抽了出来,面部的表qíng还跟着皱了一下,似乎是在水里踩到什么膈脚的东西了。

  我站在高处喊道:“老板,你怎么了?”

  他没回答我,弯下腰去水里摸,片刻后摸出了样东西,隔得有些远,我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但看造型和颜色,不像是什么石头,倒像是什么东西的碎片。谭刃将它对着天际的余晖观察,神qíng看起来很严肃。

  我和周玄业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立刻跑了下去,能引起谭刃感兴趣的东西可不多啊,那玩意儿是什么?

  很快,我俩跑到了冰沟子旁边,只见谭刃手里拿着的,像是一个铁片一样的东西,很薄的一片,约摸有成人半个巴掌大,其上有一些纹路,明显看得出是出自人工之手,不是自然形成之物。在它的边缘位置,还有镶嵌了一颗豆子大小的绿色东西,周玄业说应该是绿松石。

  谭刃道:“是某种银器的残片,年代应该很久了。”

  我道:“难道这冰沟子里还有古董?我上次看新闻,说有个山区的河沟里,淘出了很多古董,都是山上的古墓塌方,被河水冲下来的,哎……该不会这也是古墓里冲出来的吧?”

  谭刃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沉声道:“西藏古来实行天葬,后来汉化才有了土葬,但也很少,你想在这地方遇到古墓,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说着,又看向自己手中的银片儿,从兜里摸出了小型的聚光镜查看上面的纹路,感觉瞬间化身为考古学家了。

  我见他看的格外专心,不禁有些纳闷,我知道谭刃喜欢玉器和石头一类的东西,什么时候对这些也感兴趣了?

  片刻后,他突然一皱眉,道:“找找水里还有没有这种东西。”

  我虽然不懂古玩市场,但也知道这种破的原型都看不出来的裂片不值钱,便道:“老板,找这个gān嘛?”

  谭刃没搭理我,将聚光镜递给周玄业,示意他看那个银片儿,嘴里说道:“上面的纹路,和我们当时在羽门密宫地道里看到的很像,是扶桑木。”我听到这儿有些不淡定了,从冰沟子无意间捡到的银片儿上,怎么会有扶桑木的花纹?

  这、这也太巧了吧?

  周玄业看完,也赞同的点头,说是扶桑木的花纹,当下,我和周玄业也脱了鞋袜,三人进入冰冷的冰沟子里,蹚着水摸索。很快,我们又摸出了三个残片,都是月牙状的,周玄业判断,这几个残片应该是一体的,很可能是某种藏族的配饰,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条冰沟里,实在让我们觉得匪夷所思。

  冰沟的上游是高处的郭扎错,沿着高地流下来,低气温使得两侧全是浮冰和积雪。

  莫非这东西,是从上面冲下来的?

  我们立刻向上游摸索,果然摸到了更多。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郭扎错的外围,我的脚已经冻僵了,即便时停时歇,也受不了这种冰冷的刺激,腿上的肌ròu有些抽起来,经脉跟冻成冰条一样微微胀痛着。

  到达这儿,我们没办法再往前打捞了,因为再往前,就要下湖了。

  很显然,就和我们猜测的一样,这些东西确实是从郭扎错湖中冲下来的,而此时,我们已经相继打捞到了十多个残片了,这些残片有各种古怪的花纹,其中有两片,都有扶桑木的痕迹。

  我甚至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曾队嘴里所说的那个非常非常美丽的湖泊,其实就是郭扎错?他原本就疯癫过一段时间,会不会是因为他的记忆出现了差错,所以才记错了这个湖的位置?

  或许,雪山中的神秘居民,其实离这个湖很近?

  不对,如果很近,早该被人发现了,否则这儿也不会被称为无人区了。

  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还在水中坚持不懈周玄业突然又摸出了一个东西,这次摸出来的东西不是残片,但我一看,疑惑却更深了。

  那是个挂坠,现代的挂坠,黑色的绳子下,坠了一个huáng金打造的生肖,除此之外,还坠了一个长方形的银片儿,银片儿上镶嵌着玛瑙、绿松石等东西,保存的较为完好,但纹路和造型,一看就和我们之前捡到的一些残片儿属于同一拨。

  可、可它怎么被穿在这个明显是现代工艺的吊坠上?

  第305章装备

  古老和现代的结合,让我们三人一时都摸不着头脑,而这会儿,天色已经快完全黑下来了,旁边的郭扎错原本湛蓝的湖水,也变成了一片幽黑的水域,深不见底,仿佛可以吞噬周围的一切。

  周玄业拧着那坠子,说:“天太晚了,先回营地,明天再说。”这会儿也是冷的难受,我们担心会感冒什么的,也不敢再多留,立刻回了帐篷。要知道,在高原上感冒,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qíng。

  对于在藏区生活的藏民来说没什么,但对于我们这种外来人,一但在藏区感冒,病qíng就会加重,甚至会使得原本没有高原反应的人,产生比较严重的高反,而且病也很难治好。这都和自身的适应xing有关,这种qíng况下,一但在藏区感冒,并且加重不见好转,不管是旅行也好,工作也好,必须尽快放弃,离开藏区治疗。

  我们回到帐篷,照例放出傅安守夜,顺便给它点燃了今天的晚饭。之前尽顾着下水摸东西,也没吃饭,便将冻僵的脚裹在睡袋里,一边吃东西,一边讨论这些残片儿有可能的来历。

  确切的说,只有周玄业跟我讨论,谭刃向来是不合群的,一个人拧着那个坠子,打着灯光,用聚光灯细细的看。别说,就在我和周玄业想出一大堆不太靠谱的推测时,谭刃突然有了发现。

  那坠子是个猪形生肖,底部是平的,有个内凹的模底,在那模底中,赫然刻了两个很小的汉字‘徐期’。

  那字儿挺小,得用聚光灯才能看清楚,我有些纳闷,徐期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倒像是个人名儿,在吊坠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事儿倒也常见,看样子这吊坠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叫徐期的人。

  在看清这两个字的时候,谭刃就诧异的说道:“是他!”

  我觉得不可思议,听谭刃这意思,他还认识这个叫徐期的人?这太扯淡了,我们随便从西藏的冰沟子里捞一个吊坠,都能碰到熟人,这种几率有多大?太小了。

  所以我非常疑惑的看着谭刃,等待着他的解释。

  让我意外的是,不仅谭刃知道这个人,连周玄业也知道。周玄业冲我解释说,自己当时为了寻找到小扶桑的线索,查到了曾队的头上,为了能找到最有可能提供帮助的人,周玄业可谓下了功夫,所以当时,曾队所率领的那支考察队的人员名单,周玄业都是清楚的。

  而这个徐期,就是考察队中的一员,是队伍专业的摄影师,负责拍摄考察的地形和一些过程。但这个徐期至今还是疯疯癫癫的,由于没有什么攻击xing,因此住了四年多,就被接回家看管了。

  至今为止,徐期还没办法跟人正常jiāo流,整个人就收一个疯子、傻子,所以周玄业没有见过这个人,只知道有这个人而已。后来周玄业将一切探查妥当,告诉我时,也只是对我说了结果而已,并没有说这中间曲折的过程。

  当年曾队所率领的那支考察队,来回都路过郭扎错,这地方有淡水,视野开阔,有很多背风口,是个露营的好地方。他们甚至有可能跟我们一样,在这片区域露营过。

  那么如此一来,在冰沟里发现他们的东西,发现一个‘熟人’,也就算不上是多么巧合了。

  周玄业又道:“这坠子上挂的银片儿,看样子是他们从雪山里带出来的。这些东西,应该是他们出来之后扔的。”

  我觉得匪夷所思,那帮人从雪山出来时,据说已经是疯疯癫癫了,在郭扎错附近游dàng,是被一个来这儿的摄影师发现的,后来才被送到了藏区政府。

  这些东西,难道是他们游dàng的时候,无意间掉到湖里,又被湖水冲下来的?

  可这个坠子看起来很完好,我们摸出来的时候,挂扣都还扣着,这样一个坠子,不可能莫名其妙从人的脖子上掉下来,除非那个人自己把它从脖子里拉扯出来,才有可能掉进湖里。

  周玄业不知在想什么,将坠子在手里颠了两下,道:“先睡吧,明天咱们不急着进山,我去那湖下面打探一下。”

  下湖?

  我道:“你怀疑,那湖里还有其它东西?”

  周玄业点头,道:“那支考察队出来时,身上的装备很少,都是些食物,其余的装备都不见了。我们之前推测,那些装备很可能被雪山中的人扣留了,现在看来,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它们被人,扔到了这个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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