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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_鲁班尺【完结】(230)

  “huáng建国,你想gān什么?”寒生叹了口气,心道只要兰儿没事就好,他把目光从明月身上移到了huáng建国的脸上。

  “寒生,我们都是乡亲,话就直说了吧,现在有件关系到国家重要机密的大事要向你了解qíng况,请你上车吧。”huáng建国严肃的说道。

  “什么国家大事?我朱寒生只会几个偏方,给人瞧瞧病而已,国家大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寒生说道。

  “哈哈,我huáng建国怎么会找错人呢?国家有关部门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要回答的,放心,很快所有的一切就都会结束了。”huáng建国说罢摆摆手,吉普车上下来了两名壮汉,在他们的身后站着的是筱艳芳。

  寒生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他们自关东一路跟踪着自己,现在设下了圈套,目的无非就是丹巴老喇嘛的那张旧羊皮,还好,自己昨晚脱下了那件尸衣擦身以后,并没有穿在身上,还在兰儿手里。

  那两个年轻的汉字一左一右紧紧抓住了寒生的胳膊,推搡着走向那辆黑色的卧车。

  “建国,你答应过,不会伤害到寒生的。”明月急切的对huáng建国说道。

  “明月,你知道,此事关国家机密,自然要在安全的方进行调查问话啦,你放心,问完就会立刻放他回来。”huáng建国嘿嘿笑道。

  寒生被推上了卧车的后座,两名汉子一左一右将他夹持在了中间。

  “明月,今天建国要代表国家谢谢你,”huáng建国边走过来大声说着,到得近前又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明月,等着我,建国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明月呆呆的怔在了那儿,脑中一阵迷茫,半晌说不出话来。

  huáng建国恋恋不舍的拉开了车门,回眸对着明月甜甜的一笑,然后钻进了车里,黑色的卧车渐渐远去了。

  吉普车也发动了,筱艳芳鄙夷嘲弄的目光瞥了明月一眼,“砰”的关上了车门。

  “慢!”明月仿佛有些明白了,箭步飞身上前,一把拽开了后车门跳了进去。

  “你……”筱艳芳吃惊道。

  “明月答应过师父,一定要保护寒生周全的。”明月红着脸淡淡的说道。

  南昌火车站,列车软卧车厢里的那对老年夫妇拎着一只huáng色皮包下了车,站台上一位穿huáng色衣服的青年人走上前来问道:“请问你们哪位是中科院心理所的马教授?”

  老妇人微笑着说道:“我就是。”

  青年人伸手帮助拿过皮包,说道:“我是来接你们的,请跟我来,车子就在外面。”

  这对老年夫妇是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专门从事催眠术研究的权威,这次受到所领导的指派,特意从京城赶来江西执行一项极秘密的催眠任务。

  他俩坐上了一辆黑色的上海牌的小卧车,沿着鄱阳湖边行驶在颠簸的国道上,老两口昏昏yù睡,黎明时分赶到了鄱阳县城。

  汽车缓缓的驶进了县委招待所后面一处隐秘的小院落前,已有接待人员领他们入房间内休息,早餐已经准备好并由专人送进了房间内。

  “请你们不要出来,就留在房间内,等候上级的指示。”接待人员吩咐道。

  马教授夫妇面面相觑,竟然连房间都不能走出,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大约十点钟左右,房门打开了,一个身着灰色中山装,长相白皙俊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马教授夫妇,辛苦你们了,我姓huáng,是本次任务的负责人,你们将要执行一项特殊的催眠工作,请记住,这是一项绝密的工作,关系到党和国家的最高利益,必须守口如瓶,清楚了么?”huáng建国面色严肃的说道。

  马教授夫妇点点头。

  “好,现在我来介绍一下qíng况并说明这次催眠工作具体的要求。”huáng建国说道,并坐下来与马教授夫妇共同研究了一个具体的方案。

  “好啦,我认为这个方案较为可行,现在我们就开始吧,我去将病人带进来。”huáng建国站起身来说道。

  不一会儿,寒生被带了进来,身后跟着huáng建国和两名健壮的警卫。

  催眠术(hypnotism,原自于古希腊神话中睡神Hypnos的名字)是运用暗示等手段让受术者进进入催眠状态的一种医学方法。催眠主要是以人为诱导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其特点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歪曲丧失,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师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反应。催眠的深度因个体的催眠感受xing、催眠师的技巧等的差异而不同。

  实施催眠可由语言暗示或药物诱发,一般来说,以药物的方式来的比较快些。

  马教授打开了手中拿着的医疗包,从里面取出注she器和针剂,笑咪咪的望着寒生。

  “白公馆……”寒生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小学念书时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我的“自白书”》,讲述的是重庆革命下党员陈然烈士宁死不屈,被白公馆中美合作所的医生注she迷魂药物的故事。

  “你说什么?”马教授没有听懂寒生嘴里不经意而溜出来的赣东北方言。

  寒生坐在凳子上摇了摇头,没有吱声,落到了huáng建国的手里,肯定是要受到百般折磨的,只可惜自己的“癔症神功”未成,否则定可凭着“蝇眼”,杀出一条血路出去的。

  两名汉子捉住寒生的臂膀,马教授准确的找到其静脉,一针头扎了进去……

  寒生并不知道自己晕倒在古墓里的时候,口鼻之中曾经吸入了白陀须,那解毒圣药白陀须能解世间一切自然毒,即使是江湖上自古以来的最有名的九大毒药(断肠糙、鸩、番木鳖、鹤顶红、砒霜、金刚石、夹竹桃、乌头和毒箭木)也是伤不到他的,但是白陀须却是解不了人工合成的化学毒。

  而马教授给他注she到静脉里用于中枢神经阻断的抗组胺类药,正是这种化学合成的药物。

  马教授的丈夫轻轻的拉上了窗帘,房间里顿时黯淡了下来,他打开了一盏台灯,橘huáng色柔和的光线she在了寒生的脸上。

  “孩子,别怕,我是马医生,我现在问你,你吃过早饭了么?记得饭前要洗手哦。你今天屙过巴巴了么?记得便后也要洗手哦……”马教授紧紧盯着寒生的瞳孔说道,语调极其温柔,如沐chūn风般缓缓chuī入心田。

  寒生心中一动,耳边仿佛听到了儿时,娘坐在chuáng前对着他小声哼着童谣的qíng景,鼻子一酸,眼泪几乎一下子落下来……

  马教授心中窃喜,这未经世事的农村小伙子毕竟心理单纯,在药物的促使下,自己只暗示了一句话,他就已经进入状态了。

  寒生耳边轻轻飘来了一句更加温柔的话语,“孩子,你困了,是不是想躺在chuáng上了……”

  寒生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感觉到眼皮发紧,有些睁不开,他是多么希望娘永远坐在他的身边,永远哼着那首童谣“过路过路客客(卡卡),你别偷波我个冬瓜西瓜,你个冬瓜西瓜有几太哩?我个冬瓜西瓜有杯盏太哩……”

  马教授摆摆手,众人轻轻的将寒生扶到了chuáng上仰面躺了下来。

  “脱了衣服好好的睡吧。”马教授与丈夫轻轻的除去了寒生身上的衣衫,只留下了一条裤衩子。

  huáng建国立刻动手在一边仔细的检查着脱下来的衣物,甚至连鞋窠袜子里都翻了个遍。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明月焦急的在招待所的小院落里踱着步,建国说现在正由京城来的人问寒生话,事关重大国家机密,她是不可以进去的。

  房间内,寒生已经处于中度催眠状态之中,他的意识里仿佛回到了南山村儿时的旧茅糙屋内,鼻子里闻得到娘在煮饭时飘来的米香气和烧茅糙味……

  “他已经进入了意识扭曲状态,huáng同志,你现在可以问话了。”马教授点点头说道。

  huáng建国俯身下来轻声说道:“寒生,我是丹巴喇嘛,你还记得我么?”

  寒生的脑海里随着传入耳鼓的提示音,眼前仿佛出现了身穿红衣的丹巴老喇嘛,正在笑咪咪的望着他。

  “大师,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寒生嘴里发出轻轻的疑问。

  “没有,我又被救活了,你看我现在的身体已完全没有问题了,关于我jiāo待与你的后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吧。”耳边的声音很清晰。

  “好吧。”寒生嘀咕道。

  huáng建国心中“砰砰”直跳,他紧接着说道:“寒生,你还记得我jiāo待你的那件事么?”

  “当然记得。”寒生肯定道。

  “是什么?”huáng建国哆嗦着声音问道。

  “是……几组数字。”寒生回答道。

  “念给我听听。”huáng建国颤抖着手拿出纸和笔来。

  寒生沉默不语……

  “快念给我听!”huáng建国叫道。

  “嘘。”马教授伸出手指到口边,示意他切不可cao之过急。

  “8341……”寒生嘴里吐出了这几个数字。

  “快,后面的呢?”huáng建国紧张的催促道。

  “后面的数字我没看。”寒生答道,这时候,脑海里突然间对耳边丹巴喇嘛的说话产生了一丝的怀疑,他蓦记起丹巴曾郑重叮嘱过,不让他看羊皮上数字的呀?

  “嘿嘿……”huáng建国脸色铁青的冷笑了起来。

  寒生耳鼓边发出“嘿嘿……嘿嘿……”的回音,一声比一声响,他储存在记忆中的那句密咒被释放了出来,“嘿嘿、咯咯、哇哇,嗷……”寒生扯开了嗓子歇斯底里的喊叫了起来。

  那久已失传的白教密咒惊起了寒生脑中被神经阻断药物麻痹了的幽魂,寒生醒了。

  此时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危险处境,huáng建国这批人在使用药物来麻醉自己,想迫使他在丧失意识的时候说出丹巴的秘密,qíng况万分危急,自己必须得想个法子。

  柔和的桔色灯光下,寒生面色安详的慢慢停止了呼吸……

  “他死了……”马教授放下了手中的听诊器惊恐的说道,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什么!死了!”huáng建国一把抢过听诊器按在了寒生赤luǒ的胸膛上,没有丝毫的心跳音,一声也没有,他脸色煞白,缓缓的放下了听筒。

  “砰”的一声,门被猛推开了,明月一头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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