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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_鲁班尺【完结】(339)

  “对了,就是毛尸。”耶老得意的回答道。

  “哪儿来的?”山人急忙问道。

  “是老夫从太极yīn晕里抠出来的。”耶老笑着说道。

  “啊……”吴楚山人愕然道,“你怎么把她给抠出来了呢?此物来历不明,甚是蹊跷,可别惹出祸事来了。”

  耶老哈哈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一具毛尸而已嘛,你看她还害羞呢,老夫今晚就去同兰儿多捉些蟋蟀来,让她开口说话,这样我们不就可以知道她是谁了么?huáng老爷子究竟到哪儿去了?”

  吴楚山人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喂,你出来,让山人好好看看你。”耶老掀开衣服热qíng的说道。

  毛尸战战兢兢的倚在衣橱的角落里,身上的白毛瑟瑟发抖,牙齿“咯咯”的战栗着。

  吴楚山人出手如电,“唰”的一下,点中毛尸前胸的华盖xué,以防不测。

  “唧唧唧唧……”毛尸的胸腔内发出了鸣叫声。

  吴楚山人不由得一愣,目力如炬盯住了毛尸。

  “老夫已经放进去了一只蛐蛐。”耶老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吴楚山人闻言遂放下心来,开始仔细的观察着毛尸,并不时的以手扯扯白毛,最后分开毛尸骷髅头下部的茸毛,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

  “咔嚓”一声响,那毛尸竟然张开嘴巴去咬山人伸出的手指。

  “哈哈,百年毛尸还会咬人呐。”耶老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不,她绝不是百年毛尸……”吴楚山人瞧得仔细,惊讶的说道。

  吴楚山人默默地将橱门关好,取出一把小挂锁,将衣橱门锁住。

  “你说什么?她不是百年毛尸?你又不识得她,怎么会知道呢?”耶老不解的问道。

  “牙齿……”吴楚山人解释道,“上次在太极yīn晕时,由于天黑光线不清,冯生说这具骷髅的牙齿齿质全部磨损并bào露出来,所以推断年龄应该在六十岁以上,可是我刚才看清了,毛尸的牙齿完全是一套瓷制假牙。”

  “假牙?”耶老惊呼道,一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那一口参差不齐的大huáng牙。

  吴楚山人沉思着说道:“这具毛尸是经过了现代牙科矫形的,瓷质假牙是不如真牙耐磨损的,一般假牙只消用过十年,就恐怕就已经赶上真牙六十年的磨损程度了,所以这具毛尸可能死于十年前,推断其家庭经济qíng况应该是不错的,一个普通乡下农民家里的老太婆是不会有人舍得去更换满嘴假牙的……”

  耶老怔怔的听着山人的分析,末了,禁不住的打断了他的话:“山人,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毛尸究竟是谁?”

  吴楚山人摇了摇头,道:“我也猜不出来,看来只有问她自己了,这样吧,今晚天黑以后,我随你和兰儿一起去捉蛐蛐,以便早点让她开口说话。”

  “好哇。”耶老开开心心的去准备笼子,那些雄蟋蟀可是要多多益善呢。

  “蟋蟀最喜食花生了,我们gān脆就去村北的花生地里捕捉。”吴楚山人吩咐道。

  huáng昏时分,兰儿早早的做好了饭,天黑以后,三个人带着手电筒和蛐蛐笼子直奔南山而去。

  蟋蟀,又名促织,北方俗名叫蛐蛐。喜欢栖息在土壤稍为湿润的山坡、田地、乱石堆以及石壁糙丛之中,跳跃能力很qiáng,不易捕获。

  “记住,两只尾巴是公的,三只尾巴是母的,公的叫声是这样的‘唧唧、唧唧……’,一旦遇见了母的,叫声则是‘唧唧吱、唧唧吱……’。”耶老不厌其烦的跟兰儿解释道。

  “那母的怎么叫呢?”兰儿问。

  “母的不会叫,与女人可是大不相同。”耶老回答说道。

  他们走过了村北朱彪那三间空空的屋子,来到了一片花生地里,笨笨和黑妹也带着一群狗宝宝跟着来凑热闹。

  细听之下,那地里果真传来了一阵阵的蟋蟀叫声,此起彼伏,宛如大合唱般。

  众人立刻散开,循着鸣叫声开始捉起蟋蟀来。

  与此同时,南山灵古dòng口,月光下,有几个黑影悄然的站在了太极yīn晕旁,惊愕的望着掘开的土坑……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夜,静极了,一弯清月在几片薄云中穿行,时隐时现的淡淡月光洒在了南山之上。

  “不可能!我爷爷的尸首呢?”huáng建国揉了揉眼睛,惊恐的叫了起来。

  良子站在坑边兀自冷笑着,身材矮小的左右护法警惕的守护在灌木丛的外面。

  黑泽冷冰冰的说道:“建国君,你祖父的尸首不见了,寒生在日本曾说过有一具女xing白骨,如今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教主,你要相信我,确实是我和爸爸亲手将爷爷活埋下去的。你仔细瞧瞧,这土坑可是新近掘开的,”huáng建国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土搓了搓,急切的分辩道,“土还是cháo乎乎的呢,我敢肯定这是一两天的事儿。”

  黑泽眉头蹙起,沉思着点了点头,狐疑的说道:“那会是什么人来刨你huáng家的祖坟呢?”

  “寒生,一定是寒生!他不但知道太极yīn晕的隐秘所在,而且还百般阻挠我入主中原的计划,没错,就是他。”huáng建国近乎咆哮道。

  “如此说来,他从苗栗逃脱了以后,是直接走水路渡过了台湾海峡,赶回江西来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台湾的机场出现过。”黑泽思索道。

  huáng建国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竟敢刨我huáng家的祖坟,这简直是奇耻大rǔ,大逆不道!”

  “建国君,”黑泽微微一笑,说道,“你的祖父被人盗走了,这一切绝对是与寒生有关。我身为截尸教教主,看人断然不会走眼,我相信你的话,你的祖父当初的确是埋在太极yīn晕之内,这就可以解释你为何屡次大难不死,化险为夷的原因了。但是后来,尸首却被寒生或知qíng人盗走,目的是阻碍你的发迹,我说的对么?”

  “教主,你阐述的完全正确。”huáng建国急忙说道。

  “可是寒生也是多次的逢凶化吉,甚至是匪夷所思,难道说他家的祖坟风水比起太极yīn晕不相上下么?想想看,你和寒生都是独子,且自幼丧母,去年之内,你二人的父亲又都是相继死于非命,巧合是不是太多了些呢?”黑泽盯着huáng建国缓缓的说道。

  “这……”huáng建国倒是从来没想到过这一层。

  “建国君,你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而那朱寒生却是憨头憨脑,一幅愚鲁样,实在是难以想象你俩之间会有什么血缘关系……”黑泽嘿嘿说道。

  “我和他?这绝对不可能!”huáng建国叫道。

  黑泽想了想,仰天唏嘘道:“中原的‘道’实在是太博大jīng深了……”

  一块云彩遮住了月亮,大地朦胧一片。

  “建国君,你知道寒生家的祖坟在什么地方么?”黑泽突然间开口说道。

  “知道,我舅舅曾指给我看过,朱医生家的祖坟离这太极yīn晕只有几十米的距离。”huáng建国拍拍脑袋,回忆着说道。

  “只有几十米?”黑泽脸上的表qíng凝重了起来。

  “是的,就在竹林边上。”huáng建国回答道。

  “马上带我去看看。”黑泽吩咐道。

  “是,教主。”huáng建国应了声,带着黑泽等人钻出了灌木丛,来到了灵古dòng口前面不远处的竹林边上。

  “挖开它!”黑泽站在寒生曾祖的墓xué旧址上,口中发出了桀桀瘆人的yīn笑。

  寒生家的祖坟也是风水学上有名的吉xué,名为“虾须蟹眼”,蟹眼乃真xué之节泡,真xué必形如蟹眼,是为气足,虾须向内抱xué。蝉翼则是真xué旁虾须护xué之硬砂,形似蝉翼牛角,曲内护xué,龙止气蓄。想来,寒生祖父选择此xué,诚然是希望后辈人衣食无忧,富贵平安。但是,“虾须蟹眼”对后代的发力,是远远不及太极晕了,太极晕乃天下第一xué口,发力达到极致,世间难寻。

  中原地理名家都知道,葬xué还要根据命理,若非贵极之命,贸然葬入龙xué,唯恐承受不起,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之理。

  但是,“虾须蟹眼”却有着一个鲜有人知的怪异之处,就是可以“偷气”,蟹脚横行方向百丈之内的吉气,会在地底下悄悄偷来为己所用,因而不必担心“高处不胜寒”之忧。

  寒生的祖父出自杏林世家,深晓易理,自忖朱家后人非大贵之命,决不能葬入太极yīn晕,倒不如以“虾须蟹眼”为葬口,悄悄偷来点太极yīn晕内的五行之气,为己所用而来得实惠些。

  由此推断,祖坟下面的那座千年古墓的主人,更是谙于此道的高手了。

  黑泽虽非地理名家,但截尸教向来以掘墓为生,扶桑墓葬寻龙觅xué择风水大都仿自中土,故对堪舆理论也多少一知半解。他迟疑的打量着坟墓的地势,心中隐约感觉到此xué口亦是有些不简单,但地表去年已经被寒生迁墓时所毁,因此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摆了摆手。

  如侏儒般的左右护法抽出随身携来的小战锹,猫腰迅速的掘起土来,竟如同鼹鼠打dòng一般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土堆高耸,地面上就已经掏出了一个大dòng。

  黑泽俯身抓起一捧土,土壤中夹杂着一些破碎的棺材木屑,呈褐黑色,他凑至鼻子下面嗅了嗅,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腐朽气味儿,“奇怪,这棺材竟是已经遇空气氧化过的,喂,你们见到尸骨了么?”他疑惑的冲着dòng内喊道。

  “教主,没有尸骨,这是一座空xué,土壤松软,可能是已经移葬了的。”两护法在dòngxué深处抄着日语叫道。

  huáng建国听不懂他俩说的是什么,否则定然会一下子联想到整个灵古dòng前的老坟,去年已经由镇革委会下令全部都给搬迁走了。

  “哦,是这样,你们再找找看,若是没有新的发现就上来吧。”黑泽用日语命令道。

  左右护法扔掉了手中的小战锹,索xing用手指上套着的“手甲钩”在土壤中扒拉起来了,这是忍者的一种工具和兵刃,jīng钢铸就,相当于手指甲护套。

  月亮自云中露出了头,清风习习,万籁俱寂。

  “八嘎!”这时,土dòng之内突然传来了左右护法惊恐至极的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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