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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王_飞天【完结】(49)

  其实,细想起来,也没有什么好兴奋的。

  这个发现或许可以说明,土裂汗金字塔对胡夫金字塔的顶礼谟拜?胡夫金字塔是土裂汗金字塔的核心?

  就算如此,也仍旧证明不了什么,我们仍是站在一层上下同样被封闭的墓室里,不得其xué而下,更不得其路而上。

  苏伦保持沉默,不过我听到快速的键盘击打的“啪啪”声,她应该是在迅速搜寻着什么资料才对。

  我隔着那么多门,遥望着中央墓室里忙碌的人群,陡然有种梦幻般的不切实感涌上心头:“我们现在正处于几百米深的地下,一座刚刚被二十一世纪的高新技术攻破的金字塔的内部。数千年前,这里是什么样子?当这座诡异之极的土裂汗金字塔刚刚建成时,有没有人曾经站在我目前站立之处,像我一样,遥望着那块巨大的诱人的金锭?”

  古埃及人的技术发达程度,远远超出现代考古学家的想像。比如在此之前,曾经出土过的huáng金面具,其手工捶打的jīng细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如果没有jīng密的cao作程序,他们怎么可能把金子熔化成那么大的金锭?再有一点,难道那金锭是先放置在墓xué中央,然后这一层的顶壁才被封盖浇铸起来的吗?

  “风哥哥,按照此前的金字塔发掘资料,有确切字数统计的完整的‘太阳之舟’为两万四千个。并没发现有这种集体指向胡夫金字塔的现象,就算有,也是杂乱无章、残破不堪的,如果……假设这层墓室里的所有‘太阳之舟’都是指着那个方向,只能证明,看似空dàngdàng的墓室里必定埋藏着更大的秘密——”

  终于再次听到了苏伦的声音,她显得疲倦无比。

  “秘密在哪里?你的意思是甬道和机关?”

  “嗯,应该是吧。”她不敢肯定。

  古埃及人建造金字塔时,之所以在每块材料的堆砌上,都计算得分毫不差,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架设机关的方便。甚至有人把金字塔里的机关设置,称为一只“不规则的魔方”。既然是魔方,自然可以做任意角度的旋转、变换,没有丝毫的阻碍、凝滞。

  在这种严格控制的基础上,他们当然可以令千百块巨石中的任意一块,凭借几十公斤的推动力或者牵引力便能得到轻而易举的位移。

  我颓然地仰面看着室顶,希望在那些千奇百怪的象形文字里找到可能存在机关的痕迹。

  跟随我前来的十名士兵乐得清闲,抱着枪坐在地上,闲聊着那些象形文字代表的意思,气氛融洽,简直像个恳谈会的现场。

  “难道真的像铁娜所说,需要几百个、几千个士兵进入墓室,掘地三尺进行搜查?”我不由得长叹,这么做的结果,只能是劳民伤财、超qiáng破坏。

  “其实,有个简便方法,让汤博士的钻机,在每一间墓室的顶面和地面都钻上dòng口,不就轻而易举地发现墓室的秘密了?”苏伦故作轻松,不过三百六十一间墓室,一共需要钻七百二十二个孔,工程量巨大,就算把那个加长钻头磨秃了也未必能完成。

  更重要的是,我们并不清楚钻透顶壁之后,上面会落下什么来。是流沙?还是毒虫猛shòu?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这么一层一层空dàngdàng地钻上去,直到金字塔顶。

  “哈哈,或许,运气好的话,我们会在每一层里都发现一块超级金锭,那么,埃及的huáng金储量,很可能立刻超越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成为非洲财富之王……”

  第062章地下深井

  有苏伦在营地里,对地面上的一切形势变化,我似乎都不必担心。从她能击退“雾隐一刀流”的围攻那件事上,可以了解到她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更况且,还有手术刀这个qiáng劲的后台?

  其实,我希望老虎能下到墓xué里来,以他丰富渊博的盗墓知识,或许能给这群忙碌的专家们以建设xing的意见。看来,今天大家的收获,只能是把那金锭分解开来,运出隧道了——

  我无聊地转身看着这面石壁,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苏伦,我是否应该去墓xué的南北轴线上看看?特别是距离胡夫金字塔比较近的北面外墙?”

  她长叹着:“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有此意。”

  我毫不迟疑地带人循原路回到中心墓室,再急匆匆地向北前进。在十米高的墓室里,忙忙碌碌跑来跑去的我们,像是巨人脚下的蚂蚁。

  “风哥哥,你希望能发现什么?”苏伦向我发问。

  “我希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内心里是希望找到一条通向胡夫金字塔的地下通道。所有的“太阳之舟”都指向那边的话,至少当初在建造土裂汗金字塔时,建造者的构想必定会跟胡夫金字塔有某种联系。

  太阳之舟,历来被考古学家们认定为“法老王期冀死后奔向太阳的工具”。

  法老王与古代的中国皇帝一样,自认为是“受命于天”,死后会被“上天收回”。既然要“上天”,必须要有一样jiāo通工具,就是埃及文字记载下的“能够飞向太阳”的太阳之舟。

  不过,到达金字塔的北墙,仍旧没什么发现,只是令跟随我的士兵们渐渐有了怨言,用埃及土语嘀嘀咕咕地发牢骚。

  我并不感到失望,毕竟是进入古墓的第一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至少有十次以上仔仔细细观察过那道石壁,可惜遗漏了根本的一条——“既然怀疑这里会有通道,为什么不直接调用she线探测机来侦察一番?”

  人非圣贤,都会犯错误,我也毫不例外。因为此前自己关于“通道”的想法并不十分肯定,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随着一阵欢呼声,第一条两米长、一米宽、一米五高的金块已经被切割下来。这样壮观的景象,就算是想像力最夸张的斯皮尔伯格只怕也不敢尝试编撰,但它实实在在已经呈现在我们面前了。

  更为神奇的是,由于切割上的微小偏差,留在另外一大块金锭上的分割线并非绝对笔直,于是露出了地面上的一条几毫米宽的窄fèng。

  第一个从狂热中清醒过来的是谷野,他急速趴在地上,举起手里的放大镜,观测了五秒钟后,发出一声不知是嗥叫还是呻吟的古怪声音:“一个dòng!天啊,这里有一个dòng……”

  我始终抱着胳膊蹲在角落里,生怕被狂热者们的流弹击中。

  如果金锭下真的覆盖着一个dòng口的话,那也不足为奇,可以等同于“井盖和深井”。

  众多中国大陆的盗墓资料里,十有八九记载着古墓中间,会留下一眼深井。非常深,大部分会直接进入地下储水层,形成一口真正的“水井”,只不过井口是在地面以下几十米甚至几百米的地方。就算在特殊地质条件下,无法打到水源,也会把井里灌满水银,做一口“假井”。

  在yīn阳风水师的典籍里,水是万物主宰,万yīn之母,可以上升为云、下降为雨、寒凝为冰、风化为雪。人死之后,要想继续在yīn间地下有所作为,便一定要有水的存在。

  所以,我认为金锭下盖着的也可能是一口水井。

  同列四大文明古国之中,古埃及人跟古代中国人,当然会有难以用物理学解释的共同之处,这不值得奇怪。

  粗略推算,如果金锭的中心与井的中心重合的话,那么下面的井口应该为两米见方。

  现场气氛混乱,所以我的嗅觉根本派不上用场,稍作思考,我决定先回到地面上去清醒一下头脑。在混乱的墓室里呆久了,思想会比较混乱。

  我向铁娜打了个招呼,独自一个人退出墓室,沿隧道向回走。

  这应该算是我今天犯的第二个错误,没有沿“千花之鸟”的香气这条线索继续追下去。

  隧道里铺满了凌乱的电缆、高qiáng橡胶管道之类的东西,看不到人影。所有的工人已经进入了墓室,一个人要同时做三四个人的工作。

  我蓦的想起了那条可以随随便便把人卷走的红色“水袖”,如果此刻现身,肯定能“饱餐”一顿。甚至不必卷来卷去,只要把墓室的缺口封住,等氧气耗尽时,这群人也就……

  一想到如此残忍的结局,我浑身一阵发冷,拔腿向前飞奔。

  到了竖井井口,我仍然觉得浑身寒意不退,瑟瑟发抖,坚持着乘电梯上到井口,牙齿已经在猛烈地打颤。

  其实地面上阳光普照,是一个标准的沙漠里的大好晴天。

  我回到帐篷里,苏伦正在专心地查阅资料,看见我先是一怔:“风哥哥,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我qiáng撑着钻进睡袋,觉得颈部以下,已经像浸在冰水混合物里,彻骨寒冷。

  “我好像是感冒……感冒……打摆子疟疾……”一阵阵寒意和燥热开始向我轮番侵袭着,牙齿咯咯打颤,腿脚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搐着。以我的过人体质,就算再严重的急xing病,也不可能这么快便击倒我。

  我的思想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眼前不断浮现出伯伦朗临死前的惨状。

  “我要死了吗?我也被法老王的诅咒击中了?”此时此刻,我心来感觉到的不仅仅有恐惧,更多的是一阵阵好笑。因为在我所有的学习和研究过程中,从来都是对“法老王的诅咒”不屑一顾。

  “风哥哥,别慌,我去找药品……”苏伦的话听起来非常遥远,像是灵敏度极差的对讲系统的声音。当然,营地里跟彩虹勇士的军需车上,都会有治疗疟疾的特效药物。

  我昏迷了,最后的知觉,只剩下手脚不停地抽搐。

  关于法老王的诅咒,是一个科学与迷信双方争执了几百年的问题,各执己见,谁都无法说服对方。

  确确实实,有一部分人进入金字塔、接触过某些塔里的物品后,离奇死掉,但更多的人却还健康地活着,并且直到生命最终的“自然死亡”。

  迄今为止,我认为最正确的解释是“细菌论”。当那些无法感知的远古细菌侵入人体时,体质好的,对细菌不敏感的便可以毫无妨碍地活下去,细菌敏感者在不知不觉中身体发生病变,而且是不同于地球上已知病变中的任何一种,所以看起来是“离奇死亡”。

  我呢?不知道我死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解剖结果?

  当然,我没死。

  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空dàngdàng,像是标准的失忆症患者。我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条银鳞白蛇,它吐出的信子每一下都几乎直舔在我鼻尖上,颈部的鳞片全部笔直陡立,像围着一条奇异而冷酷的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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