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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微笑_鲁班尺【完结】(18)

  这说明真凶另有其人,而且一直隐藏在自己的身旁!难道是小华,只有她在所有的案发现场……

  据警察说,今天清晨,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伊水。她如往常般起chuáng出门挑水,发现陈圆倒卧在房门口,已经身亡,慌了神的伊水上楼敲开了小华的房门,两人慌慌张张跑了几里地报警。

  死亡时间初步确定为夜里12点至2点之间,死亡地点确认为案发第一现场,现场未发现有其它遗留物品。据伊水和小华讲,昨日一整天,并未发现死者有任何异常。

  还有一个需要证实的问题,易士奇来到了带队的警官面前。

  “可否检查一下死者的脑颅,看看大脑还在不在?”易士奇郑重其事的说。

  警官们面面相觑,莫名其妙的打量着易士奇,心想此人的脑子才应该看看在不在呢。

  “前不久,贵州山阳镇的连环杀人案中,死者的大脑都没有了。”易士奇不理会他们嘲笑的眼光。

  那位法医说:“好吧,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法医脸色惨白的走进来道:“大脑真的不见了。”

  huáng昏时,警官们抬走了陈圆的尸体,派了两名警察留守客栈。老爹做了些饭菜,除了那两名警察外,大家也都没有胃口吃饭。

  易士奇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qíng来到了小华的房间。

  小华仿佛受到了刺激,躲在了chuáng上卷缩成一团。

  “小华,别怕,有易大哥在这里。”他坐到了chuáng边,轻轻安慰道。

  小华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瞪着恐惧的眼睛,望着易士奇。

  “小华,明天易大哥就带你离开这里,好吗?”易士奇把声音放得很温柔。

  小华点点头。

  “小华乖,告诉易大哥,医院里死的那个老蛊婆是你的妈妈么?”易士奇问。

  小华摇摇头。

  说谎!易士奇心中对这个貌似纯真的女孩产生了重重疑问。

  “王警官说老蛊婆是李西华的母亲。”易士奇看着女孩的反应。

  小华点点头。

  “什么?你说老蛊婆是李西华的母亲,但却不是你的妈妈?”易士奇大为不解。

  “我俩不是亲兄妹。”小华的声音很虚弱。

  原来如此!易士奇恍然大悟,怪不得李西华兄妹从不提老蛊婆的事,一是可能以前因为什么缘故断绝了关系,连户口都不一起了,再者兄妹自幼以来一直相依为命,感qíng笃深,谁也不愿意再提非亲兄妹一事,甚至李西华临死之际,仍不忘将这个妹妹托付给他,请他好好照顾。

  小华坐起身来,怯懦的说:“易大哥,我不是有意骗你,只是我和哥哥有过约定,永远不在别人面前提起。”

  “我理解。”易士奇十分感动。

  “我是一个弃儿,是哥哥把我捡回家的,那时我刚刚懂事,家中只有我们两人,无依无靠,若不是山yīn村的邻居爷爷奶奶们接济,可能早就饿死了。”小华轻轻道。

  “后来没有去找过你的亲生父母吗?”易士奇问。

  “我和哥哥都不愿意去打听。”小华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身上有残疾。”小华嗫嚅道。

  “你有残疾?”易士奇惊讶道。

  “你可以摸一下我的腰和后背,你就知道了。”小华幽幽的说道,似有无限的酸楚。

  易士奇身体向前靠了靠,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碰碰小华的后背……

  “一切正常啊,小华。”易士奇感觉没有什么异样。

  “把手伸进内衣里。”小华声音如蚊。

  易士奇迟疑了,小华还是一个少女,自己是为人师表的老师,这样做实在是……他的脸在发烧,心中尽管这样想着,可是手还是慢慢的伸进了小华的内衣里。

  他的手指摸到的是厚厚的一层茸毛……

  “知道了吧,哥哥捡我回来时就是这样一身的茸毛,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的父母才抛弃了我。”小华难过的说。

  易士奇放下心来,笑道:“这只不过是一种返祖现象,根本算不上残疾,将来到大医院拿脱毛剂一除就光光的啦。”

  “你不嫌弃?”小华疑问道。

  “不嫌弃。”易士奇肯定道。

  小华面红耳赤,娇羞的依偎进了易士奇的怀中。易士奇心中如撞鹿般跳个不停,脑袋里一阵混乱,他下意识的搂住了小华。

  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相互依偎着……

  易士奇的思维飞到了很远的地方,飞到了老家胶东蓬莱cháo水乡。huáng海的海边上,他带着这个乌蒙山里的女孩子来赶海,筐子里拾满了牡蛎和蛤蜊,母亲立在一旁满意的笑着。

  深圳湾,他俩依偎在宿舍的阳台上,数着点点渔火……

  月亮从山顶上冒出来,大地一片银辉,树影婆娑,一切是那样的寂寥。

  声音呢?夜间山林糙丛里的虫鸣呢?

  易士奇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心凉了下来,他知道,只有蛊虫的出现才会这样。

  这时,怀里响起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古怪的微笑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替身

  苗疆与我花腰傣素无仇怨,如今黑巫师到我哀牢山出手究竟为何?”那男人说的是地道的云南口音。

  易士奇大惊,忙推开怀中的小华……但见小华眼神迷离,口中仍在说着:“黑巫师为何毁我ròu身?”

  “你是岩黑!花腰傣巫师的儿子?”易士奇脱口而出。

  “不错,苗疆竟然也知道我岩黑么?”小华在问。

  易士奇略一思忖,心中明了,于是说道:“我明白了,当年的岩黑已经死了,巧的是死在了天狗食日的千年难觅的地xué之中,那xué是整个哀牢山地气jiāo汇处,磁场极佳。大凡人死咽气之后,大脑中的生物磁场可继续保持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才消失殆尽,所以中原民间有做七七之说。当然,这段时间须得ròu身不腐。”

  “黑巫师果真博学,佩服。”小华说道。

  “岩黑,你人虽然ròu体已死,但生物磁场与哀牢山地xué的地磁频率相匹配,因此,你大脑中原有的生物磁场被加载保留了下来,至今已经数十年,这完全是倚仗那地xué风水之故。如今,你大概已经感知到了,承载你生物磁场的载体——你那不腐败的ròu体已经被毁,因此,你只有七七四十九天的意识知觉了,而且从昨天夜里开始,虽然你的生物磁场可以暂时加载到五毒蛭身上,但是你的意识仍会一天天模糊。”易士奇解释道。

  一阵沉默,窗外的月光扑簌迷离,清风徐徐。

  “我花腰傣与你苗疆并未结怨,你黑巫师为什么千里迢迢赶来毁我ròu身?”小华重又发出厉声质问道。

  易士奇冷笑道:“岩黑,你的五毒蛭作恶多端,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么,我问你,你又为何千里迢迢跑到贵州乌蒙山杀死八条人命呢,如无前因,何来后果?”

  “我什么时候去过贵州?几十年来,我就从未离开过哀牢山!”小华叫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易士奇追问。

  “千真万确。”小华信誓旦旦道。

  “这就奇怪了,据我所知,只有五毒蛭的五种毒素才会使人产生苦怒哀愁喜五种表qíng,难道除此而外还有其它毒蛊可令人死时面露微笑?”易士奇诧异道。

  “未听说。其实五毒蛭名头的由来并不是因为它具有五种毒素,而是它一生之中须得蜕五次皮,每隔十五年蜕一次,而且每蜕一次,其毒xing则更烈一倍。”小华解释说。

  “你这条五毒蛭蜕几次皮了?”易士奇问道。

  “前天夜里蜕第五次,若不是它眼睛被你的金蚕刺瞎,赶回去蜕皮脱胎换骨,我们也不会轻易离开的。现在我的五毒蛭已经将瞎眼的第四层皮蜕掉了,功力毒xing已绝不在苗疆的金蚕之下了。在哀牢山,这是硕果仅存的一条五毒蛭了。”小华得意道。

  易士奇想起了陈圆,口气一冷:“陈圆是你杀死的吧?”

  “不错,我们蜕完皮就赶过客栈来与你和金蚕决一死战,不料你们竟然不在,既然空等着烦闷,于是我就私下里先享受一番。”小华yín笑道。

  “享受什么,在你来说,杀人就是享受?”易士奇忿忿道。

  “不,不是,岩虎抢了我的兰儿,我就报复他的女儿。”小华说道。

  “伊水!你对伊水做了什么?”易士奇大惊。

  “哈哈,我不过是和我的毒蛭侵入小华的身子,暂借小华的嘴,亲吻亲吻伊水而已,我知道伊水那丫头倔qiáng的很,因此事先让她昏睡了。那个上海丫头坏我的好事,弄些灯光来照我,晃得我晕过去了。你紧张什么?今夜才和她dòng房花烛呢。”小华冷笑着。

  “今夜?”易士奇疑道。

  “当然今夜,你说的不错,我还有四十九天,不,四十七天的新婚夜,哈哈,岩虎啊岩虎,你想不到吧……?”小华笑道。

  “你想……”易士奇猜到了岩黑的意图。

  “不错,就是借你的ròu体,如何?咱们花腰傣巫师同苗疆的巫师一同与伊水行那巫山云雨……”

  “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易士奇打断岩黑的话,同时伸手入怀,准备取出青铜镜和瓷瓶。

  “别动!你已经来不及了。”小华喝道,并张开了嘴,口中伸出一个ròu乎乎的大吸盘,那吸盘滴着口涎,虎视眈眈的紧贴着易士奇的脸。

  易士奇懊悔莫及,此刻只能束手待毙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黏糊糊的吸盘张开了无数的五色鞭毛来吞噬着自己……

  夜深了,两名警察躺在竹椅上,紧挨着暖烘烘的火塘睡了。岩坎老爹仍不困,这两天客栈发生太多事,他实在是睡不着。

  楼梯上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老爹看见易士奇走下了楼梯,转过身走向伊水住的那间偏房。

  “恩公,是要解手么?”老爹站起身来招呼道。

  易士奇恍若未见,径直来到了伊水的门前。

  老爹一下子发了懵,咦,有点怪啊,莫非他与伊水有约……?

  西南边陲地理偏僻,风俗各异,花腰傣族未婚男女jiāo友随便,大凡看中哪家姑娘,小伙子夜晚登门解下腰带挂于门框之上即可入内幽会,姑娘的房门不但没有锁,而且女方家里人见到也是不闻不问,来的小伙子越多则越有面子。其他有意者见已有先来者腰带悬于门上,便知趣离开寻找未挂腰带之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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