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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_鲁班尺【完结】(17)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医生,我没有接触过病死的动物或者是人……可是却没能发出声来。

  “皇甫小明患的绝不是出血热!”虚足道长断然道,接着又说,“况且他这几天也没有发过高烧。”

  医生似乎摇了摇头,踌躇着说道:“虚足会长,那依你所见,病人患的是什么病呢?”

  “他没有患病。”道长冷笑道。

  “没有病?”那医生诧异的问道。

  “他只是中了降头。”道长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

  “哈哈……”医生竟然忍俊不止,笑出了声来,“降头?当今还有人相信这种迷信的巫术传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虚足道长若有所思的说道。

  医生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了。

  “小明,你醒了吧?”耳边传来虚足道长匆忙的话音,他原来已经发现了。

  我疲惫的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你是说降头?东南亚的降头术么?”

  虚足道长表qíng沉重的点了点头,叹息着说道:“贫道也只是推测……”

  门开了,走进来两名年轻力壮的男医师,身后跟着几名女护士,都穿着全套的白色防护服。

  “院里指示,需要马上对你们进行为期21天的隔离治疗。”其中一人冷冰冰的说道。

  虚足道长一伸手,道:“不,是你们医院搞错了……”

  那两名医师不由分说的拽住了虚足道长的两臂,用力向其背后扭去。

  虚足道长冷笑了一声,双臂微振,挣脱了束缚,轻拍一下我的手臂,对医护人员平静的说道:“请你们放尊重些。”

  女护士们将我抬到推车上,然后沿着走廊前行,最后转入到后花园,推进一间窗口安有铁栅的红砖平房内,紧挨着太平间。

  漆黑的天空,见不到一丝月光,原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隔离房内电灯昏暗,消毒水的味道更浓,墙皮脱落,cháo湿并yīn冷。

  我被抬上了一张散发着霉味的病chuáng,护士盖好被子后,匆匆离开了隔离房,“明早会有人送饭来。”那医生说罢,“咣当”一声响,铁门锁上了。

  “道长,是我连累你了。”我愧疚的说了声,气息十分微弱。

  虚足道长沉默了良久,然后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轻轻说道:“小明,以你先前的描述,一定是在老挝中的降头,贫道推测,或许问题就出在了那座皇甫哲人的坟墓里。”

  “啊……”我紧张的望着道长。

  “当年尸体葬入墓xué之时,曾经被人做了手脚。”道长思忖着说道。

  “那墓xué里面下了……降头?”我惊讶的问道。

  道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东南亚降头术源于中国苗疆的毒蛊,种类繁多,不过,能够将毒xing保持三十年以上,开棺伤人,实属罕见,或许是一种极yīn毒的‘尸蛊’。”

  “尸蛊?”我更加惊愕了。

  我是湘西人,自然知道旧时家乡的三大古迷——放蛊、赶尸和辰州符,据说“赶尸”的早已经绝迹,放蛊则在苗疆民间还有存在,但那也只是传说而已,未有人亲眼所见,至于辰州符,岳道长倒是使用过,好像也并有没多大的用处。

  “蛊,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苗疆自古遗传下来的巫术。宋代的郑樵在《通志》中记载‘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蛊大致分为qíng蛊、怕蛊和恨蛊三类,其中恨蛊最为yīn毒,也称作‘降头’。”虚足道长解释道。

  “道长,你懂得蛊?”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道长摇了摇头,叹息道:“苗疆的蛊术传女不传男,称之为‘糙鬼婆’,贫道亦只是耳闻而已,惭愧之至。”

  “哦。”我颇有些失望。

  “小明,我们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前往苗疆,也许在那儿能够找到救治的方法。”道长沉思道。

  我感激的望了望道长,然后瞅着紧闭的铁门和镶着铁栅的窗户,不无失望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被困住了。”

  虚足道长走到窗户前,凝神听了听,然后双手抓住拇指粗的铁栅,双臂缓缓用力,慢慢的将铁条拗弯……

  比我那驼背老爹力气还大,我心里面想着。

  弯曲的铁栅悄无声息的一根根拔了出来,然后道长轻轻的推开窗户,探头四下里望了望,默默地走到chuáng前将我一把抱起,自窗口一跃而出,落在了隔离房外面的糙坪上。

  “小明,抓紧贫道。”他俯在我耳边急匆匆说着,随即迈开了大步疾行。

  “喂,什么人?站住!”寂静的夜空里传来了医生的断喝声。

  道长更不答话,斜刺里奔着西北方向而去。

  虚足不愧是道家高手,怀中抱着一个人竟也能奔跑如飞,况且其年事已高。

  天空yīn沉沉的,渐次落下雨滴来,冰凉凉打在我的脸上,令人清醒了少许。

  “道长,我们真的去苗疆?”我口gān舌燥,沙哑着声音问道。

  道长脚步未缓,口中气息平和,放眼望着黑沉沉的武陵山脉,点头说道:“过去湘西苗疆多有养蛊人家,定然有人识得破解这降头术。”

  第二十二章

  不知走了多久,东方已微微放亮,但天空中仍是细雨绵绵,朦朦胧胧的山谷之中隐约升腾起团团白雾,翠峰若隐若现。又约摸行了数里,远见山脚下一座横跨溪涧的石砌拱桥,清澈的溪流,穿桥潺潺流淌着。桥下涧边以东,座落着三间吊脚竹楼,背山悬涧而筑,离世独居,颇有几分桃源人家的遗风,立于斜风细雨之中,楚楚有致,古意盎然。

  雨渐渐大了,我俩浑身上下衣裳早已湿透,道长转手将我负于身后,踩着泥泞的山间小路,绕过了几畦青幽幽的菜地,来到了涧边吊脚楼前。屋前散落着几簇翠色的凤尾竹,庭前小径与竹楼灰色布瓦上生长着些鲜绿的青苔,竹篱围起的苗圃内生长着几株硕大白色伞盖的野蘑菇。

  奇怪,竟然有人种植“致命白毒伞”,我认得这是湘西深山中的一种毒覃,毒xing刚烈,据说误食无药能治。

  狗吠声骤起,屋内转出个头缠斜十字黑布帕、一袭对襟蓝褂,生就满脸皱纹的老头,悄无声息的站立在了屋檐下,隔着朦朦雨丝默默地望着我俩。

  “阿郎,我们途径此地,不巧遇雨,可否暂避一时?”虚足道长见老者与自己年纪相若,便称其为“阿郎”,这是湘西苗家对陌生平辈男人的称谓。

  老人点了下头,示意我们进屋。

  苗疆向来忠厚好客,虽然生活较为清苦,但对客人一秉至诚。如有客人来家,不论常来或初到,一定要千方百计以酒ròu相待,绝不可少。

  一盘烟熏腊ròu,一碗酸豆角,还有门前溪涧里叫不上名字的小鱼炒的红辣椒,一股脑儿的摆上了桌子。

  “道长,喝碗酒暖暖身子在走吧。”老人gān枯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捧出来一只瓦坛,默默地往粗瓷大碗中斟着浊白色的米酒。

  虚足道长也不客气,身着湿漉漉的道袍,捧起了大碗一饮而尽。

  老人瞥了我一眼,口中颇为奇怪的“唔”了一声。

  道长锐利的目光闻言直she了过去。

  “‘得那’生病了?”老人嘴里面嘟囔着,‘得那’是苗家长辈对幼辈的称呼。

  此刻,我粘在皮肤上的衣服已被血染,呈淡红色。

  “是的,”道长平静的说道,“阿郎,苗疆可有人会解降头?”

  老人惊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凉,半晌,沉重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如今苗疆哪儿还有人懂蛊啊,何况还是个‘尸降’。”

  虚足道长闻言jīng神一振,忙道:“阿郎既然一眼看出是‘尸降’,想必是位隐居的高人了,不知可否出手救救这孩子?”

  老人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瞒道长说,我石惹家虽是世代相传的苗医,对放蛊也略知一二,但‘尸降’却非一般的恨蛊,端的是厉害无比,无解。”

  “哦,阿郎原来是位苗医,失敬了,”虚足道长合掌施礼,然后平静的说道,“石惹师傅,‘尸降’难道真的是无法可解么?”

  老人凝视着虚足,半晌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下降的人可解。”

  “可这是三十年前下在坟墓中的降,那位降头师也已经死了……”虚足道长无奈的望着他说道。

  老人摇着头,回眸望了我一眼,“除非……”他的目光中显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

  道长焦灼的盯着石惹,等待着老人继续说下去。

  尺子,我在天涯发了个贴子,但是还没得到我要的答案。想起尺子你博学多才,重要的是你人又好,所以不知道我能不能像你请教下?

  就是本命年穿的衣服颜色是不管什么人本命年都穿大红还是根据每个人五行所缺来选择穿衣服的颜色啊?比如说缺木者穿绿,缺火者穿红,缺水者穿黑白?

  期待尺子的回答,感激不尽ing!

  尺子陋见:根据五行所缺选择为好,如命中用神缺什么,以姓名、工作xing质、居住方位,着装等来平衡,取其中庸,平安河蟹就是福嘛,哈哈,一管之见,仅供参考。举例:二十年前,香港巨商胡某生意不顺,命中缺水,台湾风水大师夏荆山让其在所居别墅之上建一巨大水箱,果然不久接到国内数条高速公路订单,一举翻身。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狗吠声。

  “有生人来了。”石惹向门口走去,嘴里叨咕着。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处而来,“喂,石惹,有没有见到一老一少两个人经过这里?”有人高声问话,语气颇不客气。

  石惹老人没有答腔。

  “听着,那老头是一个穿道袍的道士,身旁的年轻人则是个传染病人,十分的危险,千万不要进行接触。”听话音很像那位医生。

  虚足道长躲藏在门后,透过门fèng向外瞄着,脸色登时严肃了起来。

  “小明别吱声,外面跟着有警察。”道长小声告诫道。

  “没有看见。”石惹低沉的声音。

  “石惹,那两个人可是逃犯,若是发现他们经过这里,你要马上通知所里,知道吗?”带队的警官说道,语气极为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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